一人踏着虚空,瞬移而至,救下仙祖。渊落摘了面具,露出真面目,托着他的身躯没让人倒下。轻叹出声:
“原本是本尊的修真界,却要你来守护。这些年你做得很好,足够了。”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全场死寂。人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仙、仙尊陛下……”仙祖條然睁大了眼,他生命垂危,形同枯槁,此刻却像回光返照了般,猛地抬手却只敢抓住仙尊的衣袖边角,哽咽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眼角有老泪滑落。
“老朽临……死前还能见您一面,死而无憾。”
仙祖含笑离世,身躯化为光雨随风而逝。渊落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默了片刻,转过身,这一下终是打破了沉寂,阵阵膝盖着地的声音响起,眼前人山人海的状景,一下矮了半截。
“吾等参见仙尊陛下。”
当然也有没跪的。
魔域全众完全僵硬。
“不必多礼。仙脉境以上留下,其余可以离开。”渊落下令。
全场站起,却无一人动身。
有太上长老终是忍不住问道:“您究竟是仙尊,还是魔尊……”
“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得着问,这世上能自称尊的前后也只有那一个。”魔域运气真是好,竟有仙尊亲自坐镇这些年,还没人发现。此刻连妖族都沉不住气了。
殷老沉默不语。
尊上究竟在谋划什么无人知晓,魔皇死后,大道崩塌了小半,魔域群龙无首混乱不堪,尊上为整合魔域,坐上魔尊之位,从此世间再无仙尊。
世人皆知最崇高者莫过于仙尊。
无论仙尊也好,魔尊也罢,一直心系仙元,从未倦怠。
“说够了没有!”声若惊鸿,打破沉寂,真正的仙尊出现后被忽略的冒牌货将众人震醒。仙尘抹了把手上的鲜血,以血为引,令无形锁链复苏。
“还有闲心说个没完,看来你们还不清楚情况!”
话音未落,仙尘一把抓住渊落的肩膀,猛地一拽,欺身向前,手里的利刃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胸膛!
渊落只是皱眉,浑身每一处血骨都被无形锁链困住,能从仙台走到此处已经是极限。如今锁链发威,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动了手脚。”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岂会放过!”仙尘按着他的肩膀,抽/出利刃,贴着他耳朵低声道,“花了三年时间专研这个,够精准吧,每一截骨头都有困住,就算是你,想要挣脱也得费些功夫。怎么样,暴露至尊威直接将之轰碎?”
众人只看到眼前红光一闪,顿时浑身冰冷,如坠冰川。等回过神来人人换了张面孔,怒气滔天,杀气不加掩饰。
“大胆!”敢对仙尊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仙尘只顾着报复渊落,忽略了其他。所有杀向他的攻伐全被宫漠挡住,他以身守在仙尘身前,不让半点术法波及到他身上,哪怕自己重伤咳血也岿然不动。
所有人不论仙脉境以上甚至是极境强者也都看不下去了,迁怒于所有与之相关者,整个魔域遭殃。不少道修叫苦不迭,一边是仙尊一边是魔皇,根本不知如何抉择。
战场沸腾,再不复平静,仙尊亲临,魔皇死而复生,魔域不识好歹图谋甚大,如今妖域鬼域以及众多势力完全打消了退离的念头,一心对战,为仙尊出气。
“这是你自找的!”
仙尘手握着神器利刃快而准地刺进他的血肉里搅动,另一只捏着渊落肩膀的手微微颤抖,下手却毫不留情。
话到嘴边却是刺骨的嘲讽。
“你死后,用你的血肉泼洒大地,滋养万灵。仙尊生前守护仙元大陆,死后也不忘使命,何等尽职尽责,当真感人肺腑。”
“有劳。”渊落面向他。
仙尘手一顿:“你疯了!为什么要对仙元这么执着,这大陆变成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天地本就存在无数可能性,大道无止境,约束太多只会适得其反,而世间最大的约束便是本尊。没了本尊,大道才会趋于圆满。”
又是这番说法,令仙尘再一次浑身冰冷。
无尽岁月前,魔皇出世流落仙域,被仙尊教导长大。
突然有一日,仙尊说大限将至,仙尘整个懵了。
他不理解,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坚决反对,最后直接叛变,搅乱整个大陆格局,弄得乌烟瘴气,不惜一切将所谓的‘大限’延后延后再延后。
直至恶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
他做了太多天理不容之事,被仙族设计杀害也是情理之中,他一直以为是渊落授意。死不瞑目,魂魄四分五裂。就算复活了记忆也残缺不全,只剩恨和怒。
“上古时有你在,曾那般辉煌过,为什么还不满足,甚至还要不惜赴死以命补道,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仙尘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嘶吼,“现在是要重走旧路,你以为我还会阻止你么?”
“原来你都记起来了。”
渊落轻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抚上他的脸,难得亲昵的安慰。仙尘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本尊答应过别人,要把最好的给他。没有枷锁,自由自在。
至尊神器横渡虚空,难得被他踩在脚下一次,煤球十万个不情愿,飞速化形从脚下溜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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