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落把齐木按进怀里,紧紧搂住,不让他无力瘫软下滑。齐木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这是在作甚。一想到宫漠还在一旁看着,他耳朵开始轰鸣。
这样光明正大在人前亲密,除去上次当着仙尘的面伪装不算,这还是第一次,空气实在是压抑得沉闷,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任何话都无法缓和这的气氛。
于是,缩进尊上怀里,顺便将整张脸也埋了进去。
“看清楚了么,这便是本尊的态度,”渊落冷眼看着站在原地不曾离开的宫漠,嗓音冰冷令灵魂震颤:“敢忤逆本尊,当真不知后果?”
前一句听得莫名,后一句威胁明显不悦。
躲在怀里装昏迷的齐木,浑身一震,蓦然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尽是惊惧。
渊落沉眸,漆黑瞳眸幽暗,看了眼齐木,道:“不是在说你。”
至高无上如渊落,向来冷眼旁观恍若天崩地裂,万年不化的脸上不会有半丝裂痕……终究有了改变。
这样,是否一如主上所愿。
宫漠缓缓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针刺般的疼痛让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清明。
当下没了刻意装出来的尊敬,冷笑道:“恕本君愚钝,不知尊上所为何意,本君只看到有人突然出现打断我二人欢谈,木木来不及反应,不敢忤逆至尊之威,而今被在您怀里罢了,可还有其他。”
说罢,神色莫辨,弯起唇角:“本尊本想循序渐进,不愿逼迫木木。若尊上是说,出其不意能一亲芳泽,本君也并非不会。”
“你敢!本尊懒得与你废话,”渊落嗓音如常,明显不耐。滔天威压却让人胆寒,气势惊天。
“再敢越雷池一步,本尊便让魔族永生无返尘世。”
风起云涌,顷刻间电闪雷鸣。
唯宫漠一人,不知站了多久。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雨大落叶,淅淅沥沥,漫天灰幕。
终是没了闲人。
他仰头,惊天怒吼,淹没在了雷霆轰鸣中。
郁结于心的一口血喷了出来,被雨滴冲刷,就连血腥之气也很快散了个净。宫漠擦了擦嘴角,止不住地咳嗽,忍不住几分苦涩几分癫狂。
差太多了!
哪怕得了传承,实力突飞猛进,可还是远远不够,直面渊落,他竟然连稳住心神都做不到,随意几句话便能将他打击得体无全肤。
没有万分的把握,真能与此人对抗?
便是此人让主上心心念念而至生不如死,这般肆无忌惮,若是主上知晓,岂不又是身心折磨。
半晌,宫漠浑身湿透,握住手中的神蛊晶石,神色漠暗,终是做了决定。
“主上,您说的没错。属下知罪,不该因为六道的一面之词而对齐木放松戒心,无论此子软弱胆怯贪生怕死也罢,善谋也罢,已然无关要紧,而今并非此子是否听话容易掌控的问题,而是……”
宫漠顿了下:“由于此子缘故,尊上便不会袖手旁观。这是大忌。”
晶石闪烁,轻细嗓音传来,威严如初却没了活力。
“渊落自古不会受任何人影响,你且记住,别把渊落和其他人说到一块,我会不喜。恕你无罪,既有此明悟,今日一言所为何意?”
仙尘重病卧床数久,才刚苏醒,许是没了气力,以至上次宫漠上报齐木究竟是怎样的人,与他预料相差悬殊,也不曾义正言辞反驳。
嗓音听着有气无力,宫漠皱眉,心痛如刀绞。一直以来为了不相干的人,反驳主上当真罪该万死。
“齐木,不能留。”
只要杀了齐木,终究会回归原始,主上也会好过些。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无半分波澜。静如止水,冷酷无情。
两人一同离开,齐木紧张到不行,心乱如麻,一边觉得自己心跳太快恐不妥,又想着自己又不是不会飞,这般被抱着也恐不妥。
方才消耗过大,而今真元源源不断循环往复,伤口愈合得很快,贪着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从渊落身上传来,他又舍不得放手。
最后一锤定音,这样被搂着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里不妥。很妥!
就在他思想斗争很是苦恼之时,冰冷嗓音从上方传来,打断思绪。
渊落开口:“你可如愿。”
“啊?”
“你说,本尊该如何惩罚你?”
这话就这个姿势说,那就暧昧了。
齐木心如擂鼓,垂下头干笑几分苦涩:“我还以为方才便是惩罚过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尊怎么罚你了。”
齐木别扭道:“当着
外人的面,让我难堪。”
渊落神色晦暗,面色骤冷:“你既无反抗甚至还知晓回应,倒是享受多于受苦,你可以反抗。”
齐木咬牙,眸中怨气尤为明显,忍不住了:“当着外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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