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呲着口小白牙,抬眸瞪着他道:“谁喜欢了!”
攸宁挑眉,轻轻笑了笑,没再继续逗她。知道再逗下去,她估计要发飙了。
小巷中间或有一两个行人急匆匆走过,看到他们,停下脚步瞟上一眼,便不感兴趣的转头。只有一人从刚刚他把她带进来起,就一直盯着在。攸宁垂手斜睨了那人一眼,是个容貌很不错的男骑。关键在他脸上表情并非围观此景的好奇,而是种带着某种疑惑,在看清苏漾模样后,又转变成了惊喜和释然。
他对老盯着自己女人的男人,可没什么好感,冷淡的又瞥了他一眼,便准备拉着她离开。谁知那男人却忽的唤了两个字,令他身旁人,脚步顿停。
“啊漾。”
苏漾疑惑的回头看向声源处,随即愣住。
那些被掩埋太深的回忆,瞬间如海浪般向她奔腾而来。
洛泉哥哥。
这个早已被遗忘的称呼。这个鲜活在她十五岁前记忆的少年。
彼时苏漾的家庭情况,还没如今这么凄惨。一家人住在二层的小楼里,虽不富裕,但最起码的温饱还是可以满足。
她不知道洛泉一家是什么时候搬到隔壁的,反正从有记忆起,她就已经会整天跟在这少年后面“哥哥哥哥”的叫唤了。
他有个和她一般大的妹妹,便是深深。他待她虽好,可她一直知道,这好隔了层膜,不真切。而他对深深,却是万般疼爱,千般纵容。她初时以为,这层膜的名字叫“血缘”
小时候她跟她总喜欢在一起惹祸,男孩子都没那么皮,但他总毫无怨言的为她们收拾好烂摊子。她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是温和干净的模样,不发火,不动怒,连笑容都给人柔风拂面之感。
可直到那次十岁那年深深失踪,她才知道,他心底潜伏了一头野狼。
她看到他的时候,几乎认不出,那种狼狈血腥的形容,竟是她视为神明的洛泉哥哥。
一瞬间,她感觉信仰受到了冲击。她望着他怀抱里睡得安静的深深,竟有些许讨厌。
而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两当事人知道。
十三岁的夏天,深深第一次来大姨妈吓得要命,以为自己就快死了,抱着她哭的惨不兮兮。她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那么凛冽的痛楚:“啊漾,怎么办,我还想陪哥哥到老,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
她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哑着嗓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道:“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深深茫然的停下了嚎啕,点头道:“是啊。”顿了半晌,又道:“啊漾,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不想他们看见我死。”
她虽然害怕,但不想她在世的最后个愿望都不能满足,只好诺诺的同意了。两个不明所以的孩子,坐在椅子上等到了深夜还没回家。
洛泉找来的时候,两人正面对面的趴桌上睡着了。
苏漾后来知道,那个不是病,是正常现象。而死亡的阴影过去,她开始回想深深的“遗言”她既有些疑惑兄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又有些难过。她当时不知道那种难过从何来,只觉得看到他们在一起,就心里不舒服,所以便故意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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