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没有对别人用过。这本书也是我最近才从国外网购回来的,是一个国外的收藏家的东西,据他所说,整个世界只此一本。我想,至少在s市,知道这个符号的只有我和越兴吧。不过,不过我曾经让越兴把心里闪现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用画的方式重现出来,为了避免他因为恐惧不敢画,我告诉他,只要在作画之前先画上这个符号便可以镇压住画中的魔鬼和恶灵。他也真的听从我的意见画了,还是油画。虽然他跟我说那些画他只给我和他的妻子看过,但我想,也许有别人也看过了吧,看过的人自然也就得知了那个符号。”季佳欣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往那个放置油画的角落看去。
顾涵浩这才再次往那个角落走过去,他这次要把蒙在油画上的黑布掀开。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凌澜却从季佳欣的话中捕捉到了另一个讯息,她拉着季佳欣的手真诚地问“你为什么要让葛越兴把记忆的碎片拼凑起来并且画出来呢?为他驱魔的话,不是应该让他忘记那些恐怖的回忆更好吗?”
季佳欣的表情突然变得坚毅,她抿了抿嘴唇十分硬气地回答“因为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想知道当时在那栋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归根到底,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对越兴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变得那么恐怖。像是魔鬼附身一样。我想,越兴的变化就是从那次别墅案件开始的,那么他的变化一定与那次事件有关。”
“结果呢。你有没有在那些画中看出什么名堂?”凌澜想知道,季佳欣是不是看过那幅画有长发猪耳朵的高宝梁的画,有没有发现隐藏在黑色阴影里那个长着犄角的影子。
季佳欣遗憾地低下头“那些画我仔细研究过,只可惜。以我的能耐,还真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时,顾涵浩一手提着一幅油画往她们这边走来,站定之后,抬起右边的油画问“这幅画。你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葛越兴送你的。”
凌澜一看,左边这个很可能就是曾喆作画的那幅所谓“鬼画”而右边这个。不就是施柔所说的葛越兴所画,但是却莫名消失的那第八张油画吗?上面画的不是那个长发丰满、长着猪耳朵的屠夫高宝梁又是谁?
季佳欣叹了口气“的确不是越兴送我的,这幅画连同其余的七幅画,我只在越兴家的地下室里见过。我也嘱咐过他不要让这些画离开地下室。所以我想,这画也不可能是他送人或者是出售的。那个女人。唉,恐怕这画是那个女人偷出来的。”
“那个女人?”顾涵浩心中一惊有了些眉目,干脆直接讲出来和季佳欣证实一下“那个女人就是这画中的妖怪女性化的部分吧,她就是葛越兴的姐姐,对不对?”
季佳欣的眼里闪着惊异的光,随即她平静下来,略带得意地回答“没错,也多亏我化了这么个灵媒的浓妆,她认不出我,我可是认得出她。她就是葛越兴那个离家出走的姐姐,葛美枝。当年她在我们m县,还是很有名的,大家都认识她。”
顾涵浩感叹命运的安排,他们没有刻意去寻找这幅画,这幅画却主动送上门来,连带着,还送上门一个目前为止最为可疑的凶嫌——葛美枝。
“葛美枝是不是也跟曾喆一样,不敢私自处理这诡异的画,所以花钱来找你帮忙?”凌澜问季佳欣。
“可不是嘛,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她拿着画来找我。当时我一看见她还有这幅画便猜到了一些,她为什么要单单偷出这幅画然后要毁掉它呢?恐怕就是因为越兴这画里的女性化特征就是她,我这才想起来,当年葛美枝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身材便已经凹凸有致,还引得县里面很多男的在背后议论纷纷呢。我觉得葛美枝一定跟当年的凶案有关系,所以我便留了一手,偷偷地跟踪她,看见她进了一座大厦,她很可能就在那里上班!”
让顾涵浩惊喜的是此行获得的收获要比想象中多得多,因为季佳欣提供了关键性的信息,他对这个招摇撞骗的女人的厌恶感也就少了很多,他挥挥手说道“你去洗一洗脸,换身衣服,跟我们到警局录一份正式的口供,顺便把那座葛美枝出入过的大厦地址留下。”
季佳欣十分合作,她应了一声后马上到隔壁房间去洗脸换衣服。顾涵浩仍旧是有些不放心,事先检查了那个房间,然后又守在房门口,生怕季佳欣会逃跑。
凌澜看出了顾涵浩的担忧“担心她逃跑的话,让我跟进去监视她洗脸换衣服不就行啦。”
顾涵浩却含笑摇摇头“不行。”
凌澜不傻,自然明白顾涵浩为什么说不行,因为他怕季佳欣会对她不利,他是宁可让季佳欣逃跑,也不想让她面临任何的危险可能性。想到这里,凌澜的心里再次因为顾涵浩泛起融融暖意,她笑着戏谑道“现在看来有一件事已经可以肯定地下结论了。”
“什么?”
“14岁的少女,胸部也可以是高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