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涵浩的办公室里出来,一直到中午午饭之前,凌澜都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苦苦思索,到底那个“局外人”会是谁,这个“局外人”又和整个案件有何种关联。
午餐时间,顾涵浩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他穿着外套,显然不是要去楼下的餐厅。
“凌澜,我请你出去吃,顺便咱们去一趟熊雄的家。”
凌澜一边起身一边冲一旁的柳凡苦笑“其实是要去熊雄的家,顺便请我吃饭。”
柳凡还不知道顾涵浩已经把熊雄作为了重点怀疑对象,反而奇怪“要搜熊雄的家?你们怀疑熊雄?他不是有创伤后遗症吗?”
顾涵浩叹口气“这点是我疏忽了,早就该把熊雄当成重点对象,搜一搜他的家了。”
“就是就是,当初我说熊雄就是凶手的时候,你就该派技侦科的同事把他家翻个底朝天。”凌澜在一旁搭茬。
顾涵浩冷哼一声“当初你要是直接提议还好,说什么熊雄是多重人格,什么凶手、受害者、目击者都是他,我当然会自动过滤掉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很可能也算说对了一部分,熊雄就是凶手和目击者,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什么多重人格。”
柳凡看了一眼袁峻的座位“那个,案件发生当晚,袁峻就是陪熊雄在他家过夜的,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在熊雄家里呆,要是熊雄家里有什么异常,他应该会有所发现吧?”
“不见得,”顾涵浩斜靠在桌子旁,眯眼思考着“一来,当时咱们并没有怀疑熊雄。而且熊雄用他夸张的表现把咱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证词上面,袁峻在熊雄家陪伴他的时候,可想而知,袁峻一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使熊雄冷静放松之上了,自然没时间去注意熊雄的家里会有什么异样;二来,那段时间的袁峻,满脑子都是吴瑕的事,估计就算熊雄家里有什么异常,他也没心思去深究。”
顾涵浩说话间,凌澜已经穿好外套。收拾好随身物品,两人跟柳凡简单告别后便往电梯走去。
两人来到顾涵浩的车子前的时候,凌澜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当初咱们之所以没有怀疑熊雄就是凶手,那是因为案发后咱们赶到时,第一时间就给熊雄做了检查,第一次案发的时候,他身上没有血迹。第二次案件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被树枝什么的刮破,但是衣服上也只有自己的血迹。如果他真的就是凶手,那么把昏迷中的人倒挂在树上,放血,然后在放完血之后在不破坏血迹的情况下。再把倒挂的尸体回收带走藏好,再回来报警,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那个路灯还有树杈的高度都在三米高左右。地面上的血迹面积大概有五平方米那么大,放干一个人身上的血是需要时间的,就算凶手又那个耐心一直在旁等待,不拍被人发现,等到他想要回收尸体的时候。地面上有一部分流到边缘的血也应该有凝固现象,踩上去不留痕迹才怪。你说。要用什么办法或者说工具,才能站在血迹之外把仍旧有很大重量的尸体收回来?”
顾涵浩一直在摇头,显然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没错,表面上看来,熊雄如果是凶手的话,他的身上不会那么干净,案发现场附近也没有发现什么血衣血手套之类的东西,回收尸体后想要运尸藏尸,他也没有那个时间,而且我已经派人在案发现场附近仔细搜索过,并没有什么尸体。除非,除非熊雄是有同伙的,他的同伙负责带走尸体。”
“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熊雄是凶手了呢?为什么不可能是吴瑕?”自从顾涵浩给她讲了之前的那一番推测之后,凌澜就已经在心底里认定了,吴瑕那个恶毒的女人才是凶手。
顾涵浩侧目瞧了凌澜一眼“很抱歉,吴瑕不是凶手,凶手是熊雄没错,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熊雄杀人的证据。”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熊雄是凶手,吴瑕是清白的?依我看,是吴瑕先发制人,想要利用熊雄的创伤后遗症折磨刺激他。”凌澜有些不满,但是她知道顾涵浩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熊雄家的附近,顾涵浩一边下车一边回答“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个道理你明天就会知晓。现在我已经肯定了凶手就是熊雄,有了结论之后,接下来探究过程那就简单一些了。”
凌澜不以为然似的白了顾涵浩一眼“那你说,熊雄的同伙会是谁?”
顾涵浩站到了第一起案发的现场,熊雄家后巷里那根孤零零的路灯下“很遗憾,熊雄没有同伙。”
凌澜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刚刚明明是顾涵浩说熊雄有同伙的啊。“摆脱,大叔,没有同伙,那是谁负责回收尸体和运尸藏尸的啊?难不成是鬼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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