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
救护车很快赶到,待人全部离开后,荣浅这才蹲下身,这些珠子并不易碎,链子也随时能换,她又不傻,两百万呢,她好歹挽回了大半的损失。
帝景。
沈静曼急火攻心,抢救后被接回家里。
她背靠床头,哭得很凶,“我的宝贝啊,那可是我奶奶给我的,她藏着没舍得给我大伯家,就是因为疼爱我,如今,毁了,全毁了。”
盛书兰在边上急得不行,不住劝,“妈,您别这样了,一样东西而已,您身体要紧。”
沈静曼倚在那,伤心欲绝,“孙子也没要回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厉景呈靠在不远处的地方,听着沈静曼哭得这般伤心,他没有丝毫的难过,只是觉得好笑。
特别想到荣浅扯断珠子时的模样,她多少是要让沈静曼好看,沈静曼也算是宅斗里的老江湖,却这样栽在了荣浅身上。
盛书兰回来时说,荣浅当时脸上的焦急和犹豫,把她们全骗了。
厉景呈丝毫没把沈静曼的哭诉听进去,那是活该,但当时若他在场,绝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他早就将荣浅摸得透透的。男人食指在手臂上轻点,他透过电话喊出让沈静曼别签字时,他才意识到,他对荣浅是这样的了解。
“景呈,你倒是说句话啊。”
厉景呈回过神,看向盛书兰,目光再别向沈静曼,“还嫌不够丢脸吗?”
“你就护着荣浅吧!”沈静曼想到心头好被夺,又是阵心疼。
“颂颂的事,急不来,我自有打算。”
厉景呈丢下句话后转身出去。
过了两天,厉景呈带着小米糍去参加《爸爸带我玩儿》的录制。
荣浅临出门时,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菜几乎塞满整个冰箱,柴米油盐全部准备齐全,她吩咐着月嫂,“我出去几天,你待在家吧,我还留了几个外卖的电话,顾不来的话就让他们送来,我放了一千块钱在冰箱上面。”
“行行,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带好颂颂。”
荣浅要去的地方,是个偏远的山区。
她事先并不知道小米糍录制节目居然也在那。
荣浅和另外几个人坐在老宅子里,男主人拿出样东西,“这就是家里的宝贝,我们这条村上,前几十年出土过一次……”
这只是其中一家,荣浅忙到下午才出去,远远看到山路上一排人在行走,声势浩荡,“这都干什么呢?”
边上的村长介绍,“是来录节目的。”
“什么节目啊?”
“最近很火的啊,很多小朋友。”
“爸爸带我玩儿?”
“对对,就是那个。”
荣浅掩饰不住心情的激动,“他们要在这好几天吗?”
“可不是,村里热闹喽。”
荣浅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忙了一下午,村长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住处。
荣浅踩着崎岖的山路向前,不远处就是节目组的地方,村里的人就跟寻常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好像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几个孩子刚做完游戏,也选好了住的地方。
小米糍运气不佳,选了个最破烂的山洞。
小公主一看,直接崩溃了,哭着要回帝景。
厉景呈将她抱到边上,站在一片林子跟前安慰,“哭什么?”
“好破哦,我不想住。”
“我们前两期节目,住的也不好,再说,你在这有好多朋友,对不对?”
小米糍抽抽搭搭靠在厉景呈肩头,“爸爸,我想回家。”
“宝贝,你跟爸爸住一晚,那房子多好,抬头还能看到月亮和星星,月亮上有什么?有玉兔。”
小米糍哽咽两声,“真的吗?”
摄制组并未发现荣浅的到来,她走进林子内,听到厉景呈的声音传入耳中,“当然是真的。”
“那月亮上有妈妈吗?”
荣浅的心瞬间被击成两瓣,她伸手捂住嘴,厉景呈听到这个问题,心避免不了一阵抽痛,他亲了亲女儿的侧脸,“我们今晚睡在山洞,看看月亮上有没有妈妈好吗?”
“可是我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
“她长得很漂亮。”厉景呈说道。
小米糍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厉景呈,“那我跟妈妈讲话,她能听见吗?”
小米糍现在懂事了,这个问题被问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厉景呈抱紧她,“当然能。”
“妈妈,我在跟你讲话,你听见吗?妈妈,我是小米糍,妈妈。”
荣浅咬紧唇肉,双手用力捂住嘴巴,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如今,小米糍喊出了声,她却没有这个勇气去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