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舍不得小米糍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兴许,她忍忍就能过去了,将每一天都当一年在活着,她只要抱住女儿,塞住耳朵,就能慢慢好的。
可是……
厉景呈要的不是一个活死人。
荣浅给不了任何的反应,她做不到。
嘴唇被尖利的牙齿刺穿,血流在了枕头上。
荣浅偏过头,看着女儿在小床内那张沉睡的小脸,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厉景呈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压在身侧。
她视线在撞击中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能结束,厉景呈每一次的索取,都被熨帖上强暴的影子,心里在排斥,身体自然没法给一点点反应。
厉景呈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人,光洁的背部被灯光打出层细腻的光,他手掌在她背上轻揉,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即将迎来最美好的花期,可厉景呈看不到那璀璨耀眼的一幕,却只看到她正在以快速到令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凋零。
他有些害怕,他也知道逼她逼得更紧,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厉景呈头一次这样无措过,他真的使不出别的法子了。
他从身后拥住荣浅,她松开嘴,牙齿刺入后离开,仿佛扎进体内的刀在慢慢拔出,痛得她不由呻吟出声。
厉景呈的喘息声落在荣浅颈间,她视线模糊,“我要离开这。”
男人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荣浅泪水顺脸颊淌落至嘴角处,“厉景呈,我要离开这,我要离开帝景。”
他亲吻的动作顿住,“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
尽管这样,厉景呈还是心有余悸,他现在一听到离开两字,浑身都会跟着难受。
他撑起身,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洗手间。
荣浅趴在那没动,这种生活,就像是落叶堆积后在慢慢腐烂,不是荣浅想要的。
她若执意还要留在这,她势必会逐渐枯萎,再也没有华美绽放的那天。
荣浅撑着身艰难地坐了起来,她将衣服穿上,不想让小米糍醒来后看到她这幅样子。
荣浅抽过湿巾擦掉嘴边的血渍,她再度趴向小床边,探出的指尖抚过女儿的眉眼,这儿长得像她,这儿也是,指尖碰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小米糍吧唧下,嘴巴探过来做出吸吮的动作。
荣浅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她脸枕着手臂恸哭,她没法想象跟女儿分开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可是坚持留下来,她怕她真的会被逼疯掉。
厉景呈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啜泣声,他不由顿住脚步,男人并未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耸动的背影。
为什么,他竟会有这样浓烈的感觉,好像这次,荣浅是真的要走了。
怕是任凭他用什么法子都留不住的。
一边是悲伤,一边是煎熬,静谧萧冷的房间内,只有不谐世音的女儿正在美美地睡着,也不知道明天,是要失去了爸爸,还是失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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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厉景呈,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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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厉景呈,我要走了
荣浅抱着小米糍坐在客厅内,月嫂寸步不离地守着,这还是厉景呈在家的情况下,他若有事出去,帝景的大门便是二十四小时关着的。
何暮跟林南买了东西过来,门卫打了个电话后给她们放行。
两人有说有笑进去,林南内心是有担忧的,一进入客厅,林南率先喊了声,“亲爱的。”
荣浅抱着小米糍转身,“你们来了。”
“天啊。”何暮惊呼,两人快步上前,“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荣浅摸了摸脸,“我怎么了?”
林南跟何暮面面相觑,方才的好心情瞬间消逝,林南坐到荣浅的身边,“你现在多少斤称过吗?瞧瞧你,憔悴的我们都快不认识了。”
“可能最近总睡不好的缘故。”
何暮凑过去看眼小米糍,“真可爱,皮肤好白好嫩啊。”
林南看眼四周,见厉景呈不在,这才压低嗓音,“浅浅,你别瞒着我了,上次就不对劲,我在朋友圈也没见过你的新动态,你再看你这样,你不是说你不想和厉景呈过了吗?”
荣浅这会神经敏感,林南只是稍稍触及,她瞬间变红了眼圈。
荣浅将小米糍交到月嫂手里,自从那次出逃失败后,荣浅就知道屋里面不安全。
外公安排得那样周到,可厉景呈都能掐着时间在火车站逮她,可想而知,他定又耍了什么手段。
何暮跟林南跟着荣浅来到外面。
偌大的遮阳伞下,佣人将果盆以及茶点心纷纷送上桌,但哪怕是平日里最馋嘴的林南,都只是看眼,没动手。
荣浅垂下眼帘,何暮看她眼,“浅浅,你怀宝宝初期,我看得出你很幸福,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她双手捂住脸,有些事藏在心底,就连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没告诉过。
“四年前,在我还是高中的时候,我被人强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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