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舒服加上对即将生产的害怕,人会变得敏感。”
厉景呈听进去了她的话,手里落了把空,身侧的位子也没了余温。
荣浅坐在床沿看会电视,厉景呈进去时,她头也不回,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电视画面。
厉景呈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晚饭都不吃,待会又要喊饿。”
“我不饿。”
男人双手捧住她的脸,“不气了,下去吃点东西。”
“我不吃!”
厉景呈坐到她身侧,他抓住荣浅的一只手,“这样闹脾气,当心将来小米糍也跟你一样,到时候连你都收不住她。”
“收不住就收不住,”荣浅挣开手,“别碰我。”
平日里,尽管荣浅也会耍小性子,但没像现在这样难伺候过,厉景呈折腾了一天,也觉得累了。
荣浅见他面露倦怠,她抬起双腿坐到大床上,“你给我做俯卧撑。”
“嗯?”厉景呈一时没听懂。
“做一百个俯卧撑我就原谅你。”
尽管厉景呈并没觉得他错在那,但还是起身挽着袖子,“做完俯卧撑,你下楼吃饭。”
“好。”
荣浅拿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起先的二三十个很省力,厉景呈毕竟平日里也经常锻炼,他对她的要求几乎言听计从,七十个过后,厉景呈动作稍缓,他动作很标准,双腿并拢伸直,身体呈一直线,荣浅在旁边一个个数着,“快点,太慢了。”
一百个做完后,厉景呈站起身,额头的汗直往下淌,胸前渗出一片,湿透了,荣浅后悔没让他做两百个、三百个。
厉景呈抽出纸巾擦拭下,“去吃饭。”
荣浅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问出口,“宋权,他应该是个心理医生吧?”
厉景呈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荣浅继续道,“从刚开始我就怀疑过,只是你没承认。”
“怎么突然想到问起他?”
“随便问问。”
厉景呈脱下湿透的衬衣,露出阔肩窄臀,他认为到了这个时候,不需要再隐瞒,“对,他是心理医生。”
荣浅冷笑下,暗暗咬牙。
“当初怕你不肯去,才骗你说他是电台主持人。”厉景呈将长裤也褪掉。
他果然什么都计划好了的,老师出事后,她和霍少弦闹成那样,他转眼就替她安排心理医生,宋权让她情绪转移,如今看来,恐怕又是蓄谋好的。
荣浅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的不满神色,最初的愤怒和伤心在这刻忽然都被她极好得掩藏起来,以至于厉景呈今后回想起这时,都恨不得说一句,她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厉景呈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时见她还坐在床沿,“还气着呢?”他弯腰,手指在她脸上轻抚下,“瞧你,嘴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荣浅并没回应他,男人去衣帽间换身衣服,出来时拉着她往楼下走。
佣人知道荣浅心情不好,伺候得时候更是小心翼翼,勉强吃了几口饭,荣浅就上楼了。
厉景呈并未立即上去,荣浅走到阳台上,目光瞥到抹人影走出帝景。
那套衣服是厉景呈刚换上的,他也没开车,荣浅见他走到外面的垃圾桶前,她不由瞪大双眼,只见厉景呈将盖子打开,里头的东西每天都有人清理,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
垃圾才清理过,只有很薄的一层,厉景呈看眼,将盖子放了回去。
荣浅形容不出此时的心情,她看到厉景呈在原地转了圈,似乎在想还有什么可能性,男人双手插入兜中,身影萧瑟,月光错开茂密的枝叶,层层落撒向他。
荣浅回到房间内,她知分寸,有些事做得太过反而显得不正常。
披上件大衣,她再度下楼。
佣人看到她,战战兢兢喊了声。
荣浅停住脚步,“方才的事,不好意思,我情绪有些激动。”
“没,没事。”
她走出客厅,顺着小路来到帝景门口,厉景呈看到她的身影,快步过来,“你怎么下楼了?”
“我在楼上看到你出来,别找了,既然不见了哪有这么轻易让你找到的,等我生完宝宝,我再给你刻一尊。”
“真的?”
“当然真的。”荣浅挽住他的手臂,“大晚上的,你穿得人模人样去翻垃圾桶,路过的人还以为你干嘛呢。”
“我没翻,就是看看。”厉景呈还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荣浅挽着他的手走向玻璃房,那天她激动地差点把玻璃房也拆了,幸亏她没做得太过。
她走进去拿起画板,收拾了几支笔,厉景呈按住她的手,“做什么?”
“带卧室去,没事的时候我能画画。”
“你现在这样,医生让你静养,要在床上多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