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自然也忽略了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荣浅的门是反锁着的。
钥匙扭动的声音传到荣浅耳中,她拿起个枕头丢向门口,“我不吃,出去!”
厉景呈推门进来,荣浅坐在沙发内,“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你闷在房间里也不怕发霉了。”厉景呈三两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拽起她的手,荣浅想挣开,“别管我。”
厉景呈动作几近粗暴地将她甩到床上,她腾地要起来,男人长腿压住她的膝盖,扯下领带去绑她的手。
荣浅破口骂道,“你疯了吧,这是我家,爸,救命,我房里进了个老男人——”
“我老?”厉景呈手掌捂住她的嘴,“我可不像霍少弦那样宠着你惯着你,在我手里,你要还敢那样撒泼,我让你有苦喊不出来!”
“唔,唔唔——”
他拽住她手臂将她扛到肩上,荣浅人倒挂在厉景呈背后,直到他走出荣家,居然都没个人站出来制止。
他开车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厉景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学校老师的事,我听说了。”
“别说,”厉景呈似乎触到了她没法过去的一个隐痛,“别再往下说。”
厉景呈抿紧唇线,当真不再开口。
他带她去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安静的书吧,就靠在古镇的河边,厉景呈拽着领带在前面走,荣浅甩了下,“你先把我放开。”
“走,别废话。”
经过前面的咖啡厅,厉景呈推开一扇门,外面是个阳台,摆了几张桌子,还有挂满葡萄叶布条的藤椅。
厉景呈替她选了个位子,荣浅横眉冷对,“干嘛带我来这里?”
“不喜欢这吗?”
“不喜欢!”荣浅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厉景呈,你什么意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厉景呈手臂握住她的肩头,“我在帮你。”
“呸,别总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骨子里不知道存着什么坏!”
“你这会才意识到,是不是晚了?你和霍少弦都闹成这样了。”
一股恼怒爬上荣浅眉梢,她手不能动,头便用力撞向厉景呈,他手掌掐着她的下颔,“把你的利爪收起来,你要不好好配合,我拔了你的爪子再把你绑在这。”
他嘴角勾着笑,一眼,魅惑人心。
厉景呈示意她别乱动,“我在里面等你。”
荣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知道厉景呈带她来看的,其实是个心理医生。
厉景呈回到屋内,宋权手臂压在吧台上,“你真要那么做?”
厉景呈掏出根烟,以一个悠闲懒散地姿势倚靠着,“我是在给她治病。”
“心理暗示,也分黑白两面,她之前对那个男人依恋太深,你要让她一点点把这种依赖转嫁到你身上,从而像贪恋罂粟那样无法戒除,太毒了吧?”
厉景呈抽口烟,眼神微眯后露出性感的迷离,“她自责太深,要没有精神寄托的话,肯定会垮掉。”
“但你要明白,如果有一天,你想全身而退,或者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这对她可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厉景呈舌尖抵了下嘴角,“你今天废话真多,别人毁不毁管你什么事?”
☆、19爱情圈套
宋权到阳台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厉景呈坐在咖啡馆内,手里捧着本书。
荣浅出来时找了圈,见厉景呈坐在靠窗的位子,他人微微倾斜倚在沙发内,搭起的腿显得很长,见到她出来,他合起书本。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沉寂。
车开到半路,荣浅还是忍不住开口,“有时候想想,人真是自私的。”
厉景呈冲她看眼。
荣浅自顾往下说,“我总以为时间能消磨一切,出了那件事后,我一直希望霍少弦能忘记,甚至想着,他要放不下的话就是不爱我。可如今,相同性质的事情掉个头,我却无法接受,我是不是很自私?”
厉景呈不忘泼她冷水,“你出事是被强迫的,可他却是自愿的。”
“你——”有时候,她真想把厉景呈这张嘴给贴住。
荣浅颓败地窝回副驾驶座,“你那个朋友,不会是心理医生吧?”
“就他那样,当得了医生吗?他以前是电台的主持人,类似于知音,专门替老大妈和少妇排忧解难那种。”
荣浅白他一眼,想要不搭理他,可这会又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话,“刘老师的事,他也跟我讲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受了些。”
“我过两天再带你来。”
这回,荣浅没再拒绝。
半道上,荣浅去雕塑店买了些东西,厉景呈看着她手里的袋子,“不是不用去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