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鸡蛋做什么?”
“消肿。”朔风语言简洁道。
“你受伤了?”小路的担心表露无遗。
我在两人之间扫荡,笑得别有意味。朔风的态度很明显,倒是这个小路,少女怀春,八成会受伤。
“没有,你先去拿。”
等小路施施然的走出去,我忍不住调侃:“朔风,异性缘还不错嘛!”
“宣宣,你别笑我。”朔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是笑你,感情的事情自己要处理好,不喜欢就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伤人伤己。”我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事实上,我的感情处理才处理得乱七八糟的。
朔风突然静默,声音低下去:“我知道。”
气氛突然凝重,我望了眼墙壁上的暗器,岔开话题:“你刚刚说那开关是你爸爸设计的?不过内部电话,做那么复杂干什么。”
朔风跟随我的话题走,他说“我爸以前是做机具设计的,后来家里出事,才改行的。设计一直是他的爱好,可我家开了这家饭店后,他的设计毫无用武之地,所以一些小地方,他就喜欢自己捯饬捯饬过过瘾。”
“你爸爸挺有才的。”我忍不住道。
“有才?我妈还经常说我爸不务正业,他们俩经常为此吵架呢!”朔风似乎想起什么,忍俊不禁道。
“能坚持自己的喜欢的,其实不容易!”我微微叹息。
“不聊这个了,宣宣,你的婚礼还没给我发请柬呢!”他笑意吟吟道
我一愣:“没带身上,明天,明天亲自送到你手上。”
“好。”他也爽快的应道。
又聊了一会儿,小路端着一个黑色磁盘进来,六颗鸡蛋稳稳地立在上面,底下是一卷白色的纱布。她搁下磁盘,看向朔天:“要我帮忙吗?”
朔天走过来敲碎一个,低头认真的剥蛋壳:“你帮我把纱布剪开。”
小路欣然,站在朔天身边挽着纱布,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撇。
我呆在这里,莫名觉得尴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千万伏特的电灯泡。
“朔天,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借口离开,把这份小天地暂时留给小路。
从包厢出来,突然觉得自己真善良。
小路,给了你机会,好好把握吧!
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路过铜镜时,胸口猛地一抽,疼的我倒吸一口气。绕过铜镜,站在硕大且明亮的铝镜前,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某个位置,那日所看到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今天回到原地,眼前似乎还在上演着那一幕。忍不住揪紧胸口,仿佛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
摇了摇脑袋,想要晃走那些讨厌的人和事。可记忆有时候就是那么讨厌,它往往喜欢和你背道而驰,你越想忘记,它就越加深刻。
低头洗了把脸,本着节约是美德的思想关掉水阀。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熟悉的是那张不变的脸,陌生的是那让人恍然的眼神。
这样的阳宣,连我看了都讨厌。岑利明他,怎么喜欢得起来,更何况荀阳。
镜子里倒映着我一半的身影,隐约还可以看到我的后背,透过铜镜倒映在铝镜上的后背。
一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到手背上。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什么,快得让我抓不住,我蹙眉拼命回想,已经有东西呼之欲出,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无奈的从包里掏出电话,陌生的座机号码。
“你好,请问您是冯晨晨的朋友或者家人吗?”安静的环境,陌生的声音。
“我是她朋友,请问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看到她手机最近通话中正是您的号码,所以才冒昧给您打来电话。我们这里是市中心的xx医院,您的朋友在机场晕倒,现被市民送来医院,如果您在还在本市的话,麻烦您尽快赶来好吗。”
脑筋突然死机,我愣愣应道:“好。”
三秒之后,我反应过来,拎着包就往楼梯口跑去,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朔天打。在街口快速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心急如焚的在座位上胡思乱想。
冯晨晨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晕倒呢!突然想起她前阵子的各种异样,心里突然一紧,难道真如我猜的,冯晨晨步了岑利明妈妈的后路。
冯晨晨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
**
事实上,真的不可能,当我站在冯晨晨的病房门口听医生讲完以后,顿时冷静下来。
心里庆幸冯晨晨没有患上子宫肌瘤这样的重病,随后一想,既然不是子宫肌瘤,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
冯晨晨的情史我一清二楚,即使我和她生疏了,但她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她从未和我说过她怀孕的事情,所以,她是有意瞒着我。
为什么要瞒着我?
脑海里骤然迸出的画面让我心惊,刚刚在二朔天冥思苦想都没想到的事情,一下子清晰起来。
如果没有那面铜镜,岑利明还会如那日一样,突然推开冯晨晨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肚子疼,木有更新,抱歉。。。
呜呜,我又木有存稿了~~~~~
☆、chapter33
交了住院费,我坐在走廊上的椅子很久很久。这段时间里,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去想。整个人呈现放空的状态。
面前,先先后后经过几名女生,她们或是朋友陪伴,或是男友陪伴,或是父母陪伴。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的神态表情和眼神出乎意外的一致,那是对一个小生命的流逝所流露出的悲哀和不舍吧!
当然,少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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