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无门无派,贺掌门多虑了。”
贺仁光冷哼一声:“我没问你,我问你夫人。我记得半月前在洛阳城外三十里,曾经见过几个与她身穿同样服装的人,她岂会无门无派,还不赶紧报上名来,也省的我费心去查。”
“师兄,他们并不是武林中人,只是是师弟在路上遇到的。他们马车坏了,便搭车前往长安。”杜争鸣连忙解释。
贺仁光一扫杜争鸣,猛地推开他,厉声道:“谁是你师兄,你早已离开恒山派,如何还称我为师兄。”
杜争鸣微微一怔,苦笑说道:“争鸣已经离了恒山,不想你还是这样恨我。”
“恨你?”贺仁光冷冷一笑,道:“不恨你,难不成我还会原谅你。”
说罢,贺仁光跳起身来,随手拿过黑衣人的刀,便又朝着杜争鸣狠狠砍下。
倾河腰中的腾空剑猛地一闪,继而那刀便断做几节,众人都是大惊。
“你......”贺仁光惊疑不定,就连杜争鸣亦是暗自心惊。
“贺掌门,杜镖头已经离了恒山派,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倾河淡淡说道。
贺仁光深知不敌,便也不再强行抗衡,却不防听到杜争鸣开口说道:“倾兄弟不必如此,若是师兄一定要杀了我才罢休,那我的命便任由他拿去。”
阳灵立即道:“杜镖头你糊涂了,你这师兄心术不正,对你心存杀念,你的命又不是不值钱,何必白白给了他。”
杜争鸣淡淡道:“夫人有所不知,若非二十年前师兄带我回了恒山派,只怕争鸣早已饿死街头。我的命是师兄救的,师兄若想拿去,争鸣无话可说。”
贺仁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杜争鸣将自己的刀递给贺掌门,道:“若是师兄始终介怀,争鸣愿意以一死来解师兄心结。”
贺仁光冷冷打量杜争鸣,片刻之后猛地接过刀,狠狠向杜争鸣颈上砍去,却最终还是停在半寸之处,迟迟不肯下杀手。
终于,贺仁光狠狠将刀惯于地下,厉声道:“我贺仁光身为恒山掌门,早晚能光明正大赢过你,将你斩于刀下,杜争鸣,你且等着这一天。”
说罢,贺仁光径自带着同来的黑衣人离去,只余下杜争鸣留在原地。
杜争鸣苦笑两声,愣在原地良久,终是轻叹一声,吩咐众人启程。
路上众镖师具是面色沉重,他们都知道杜争鸣与贺仁光之间的过节,今日更是亲眼所见,明白杜争鸣心中必然不好受。
因为贺仁光,众人耽搁了行程,天黑之时离着下一个驿站足足三十里,便只得暂时休息在山中。
走镖之人自然携带帐篷烛火等物,众人支了帐篷,拾了柴火,烤了随手打来的猎物,简单吃下。
杜争鸣命人将食物分给倾河和阳灵,却被倾河委婉拒绝。
“多谢杜镖头好意,只是我与我家娘子素来不动荤,万望杜镖头不要勉强。”
杜争鸣闻言,不再多说,倒是阳灵闻着烤肉的味道有几分嘴馋,却被倾河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心中不禁有几分怀念从前在青城喝酒吃肉的日子。
夜来大家睡下,倾河和阳灵被安排到一间帐篷中。起初阳灵十分不适,后来也就放开了,反正两人都不脱衣服,她也不打算睡,不过是稍稍休息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