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峻一生,成为峻永远的新娘,不论贫苦还是富贵。
想到这,雪禁不住吻了一下风铃:“这个小懒虫,看我不哈你的痒”
雪用钥匙轻轻地旋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懒虫,还不起床,太阳”话没说完,雪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地下凌乱地丢着许多女人的衣服,一只小巧的红色内裤那样醒目地盖在峻蓝色的拖鞋上,如同从鞋的心里流出了一地的血。
缓缓地,雪抬起头,目光掠过地板、床罩,落在峻那因惊愕而变得苍白的脸上。一条女人雪白、圆润的玉腿正不慌不忙地从峻的身上拿下来,旁若无人地下地,然后穿衣、走人,而雪象呆子一样,没有了思维,没有了力量,只剩那条腥红色的内裤占据整个脑海,一点点地剥离了雪的自信。
当峻从惊愕中苏醒过来,雪已经是摇摇欲坠了,一张脸早已失去了血色,象一枚在被风吹到半空中不停飘摇的树叶,那样的无助,无助得连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抓不住。
“啪”雪手中的番茄酱摔在地上,红红的番茄酱洒了一地,裂着一张空洞的嘴,狂笑着,痴笑雪的软弱。
峻赤着脚奔下床,要扶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雪,眼中依旧有着雪熟悉的心疼,夹着一丝的狼狈,恍如隔世,曾经的曾经,是不是太阳玉颜上的黑子?
“不要过来!”雪悠悠地说,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那份空灵,蕴于雪的无望里。眸间的麻木,已不带任何色彩,僵硬得失去了生命。
“你我一步之遥,却已是今生的无期。曾几何,辽阔的天地里,唯你,再无其他。我欲与君绝,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雨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多美丽的誓言呵,曾经吟风唱月地遍布我的生命。你看,外面起风了,该是入秋的季节了,离人心上秋呵,离人心上秋”
“雪,”峻跪在地上,懊恼而又无望。“她是我的上司,我单薄的背景容不得我有抗拒她的任何理由,我需要有留在这个城市的支点。雪,贫贱对于我太恐怖了——”
“对,权势就是斑马线这边的风景,既然你选择了它,那边的我,就是的红灯,不再轮回。”雪幽灵般走出峻的房间,一身瘦骨却挺立如松,不再回头。
几天下来,雪交待了手中的所有工作,谢绝了好心老总的挽留,毅然辞职。
在雪孤零零地站在站台上,准备登上未知的将来时,一个长发的流浪歌手,一曲沧桑的旋律,让雪停止了脚步:“我听到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与峻的点点滴滴如电影一样,播放着。仰望天空,朵朵白云悠悠地飘动着,云且留住,云且留住——
掏空所有的衣袋,轻轻地放在歌手前面的盒子里,雪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有苦、有乐、有笑、有哭的城市,踏上了列车,身后,只歌手的声音在空中激荡:“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