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红尘,一缕香魂,游戈于通幽的斑驳浅影响到中。
涓涓溪流,跌宕起伏忽起忽落的胸间,绿盈盈的青苔,于水中摇曳,舒展着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偶尔因快速掠过而飘浮的惊喜,收藏着你曾经来过的信息,可怜的是,这里仅是你暂栖的驿站,天涯的霏霏雨雪如罂粟般妖艳,吸引你为之匆匆赶去,谱曲填词,歌唱不绝。
于是,独饮罂粟雪白的液汁,解渴。
追思里,阳光如静默娴雅的栀子花,从褐黄虬曲的枝干间,在雨露滋润的欢畅里,慢慢怒放成黑白分明的冷艳芳华。所有的衣痕酒字深刻似铁烙一般,剪切、粘贴;排列、组合,依然逃脱不了尘寰之潇潇烟雨。远迁的候鸟,目睹来来往往的物是人非,刹那惊愕的嘴巴是因了情断的悲凉而捶胸哀痛么?
“风住尘香花已尽”沧海桑田,将痴女的守望坚韧成一尊风蚀雨浸的孤寂苍茫。冰冷的神经面对着遥远的悠远呼唤,漠视过眸缱绻的杨柳细风,素面面无表情地与南来的、北去的、寒冷的、温和的、形形色色的浮尘,吻别。留下了什么?也许只在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了一个四面透风的破巢,亦或是欢畅后或深或浅的粪便印迹。最初的那份狂热,渐渐地缩减成风雨飘摇的苦闷,幽怨地仰天长啸“一蓑烟雨任平生”
雁过时,晚来风急惹得满地黄花拥抱成堆,旋转、晕眩、凋零、潇瑟,岁月憔悴了,眯着眼搜寻昨日阳光透过羽翼的怜惜。湛蓝的天空,清澈、明亮的双眸累叠着往昔的情愫,掬一掊目光在手,竟看到了纷乱的倒影、苍皇的衣衫、蓬松的发髻、藏垢的面容。心立刻痛了。浓浓淡淡的雁叫声哽咽着,一步一回头。念去去,烟波下的仰视,辗转反侧,诠释不清沉默的夕阳,享受梦靥。
细雨弥漫在冰冷的玻璃上,起雾了,伫立在窗前的日子也跟着朦胧起来。屋外风雨交加,屋内春意盎然。处在夹缝中的玻璃,半边身是冷的,半边身是热的。只有指尖懂得它的心,在凝泪的面庞上,轻轻的勾画出一个又一个溢满爱的丹青。雨住了,风将爱吹干了,连伤痕都席卷一空。层林尽染的霜红,还能将天空涂抹成一副绚烂、热闹的油彩么?
不敢听,不敢看,只能枕着一腔的烟云,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