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过去很久了,低头,却发现裤角上有星星斑点,昭然若揭
——题记
1.
窗外,有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吵杂喧天。
伸头寻去,原是楼下有人结婚。一大群人围着新娘、新娘,脸上全是皱在一起的笑容。花花的纸屑,在空中快乐地飞舞,为新人的牵手。
躲在玻璃后,晃着眼。窗外的世界就随之扭曲、变形。不痛,因为错觉,却在错觉中失去平静。
捂着耳朵,看,咫尺的幸福,笑,为别人;
闭着眼睛,听,遥远的快乐,哭,为自己。
2.
清晨,静静地彼着路边走,一个人,两个声音,心跳与脚步。
间或有急匆匆赶往上班的人,一脸急躁,撵着时间的脚。有风扬起衣袂,露出一截淡粉的绸缎,属于记忆里的颜色。频频回头,眼睛湿了一下,这本是水样年华里的质地呢,光滑的平面,如了光洁的皮肤,水过无痕,无须氤氲,就已润透,那个年龄里的那段情怀。
一辆车呼啸而过,掠起浮尘,就这一瞬,就失去了那淡粉的踪影。开了又合上的水面,让记忆从懵懂抢步到成熟,却没有催开那一树淡粉的花苞,花期早已错过,在背离的季节。
3.
夜里,灯,散着光,昏黄的,不清朗映着脸。很喜欢这种灯光,可以给一切不想得出结果的思考找个借口。
不是月圆夜,月儿没有理由地明亮着眼睛。楼下门市的防盗门已经落锁,月光斜斜地照在门上,四分之三光亮,四分之一黑暗。疑惑,为什么比例不能置换?让黑暗遮住人眼。
编辑一则短信:今夜,谁牵着月儿的温柔入眠?
“哗”谁家的关门声,振落了我按动发送键的手指?这样突然而合情合理。
4.
好久没有开邮箱了,似乎当初天天收信的热情已经枯萎。
朋友在q里留言,说,发给我很久的信,没见回音,很是愤怒,在她一大串伤心的表情后面赔一个笑脸,然后跑去开信箱。
一封“postmail”的信,落满灰尘,躺在邮箱一角,打开一看,苦笑了:
“既然没有开始,还谈什么结束?如同从没有牵过手,怎么去放手一样。”
邮件地址有误码,请核对后重发。
是的,既然没有结果,何必强加一个结果给人?没收到这封信的人,照样毫发无伤地过着日子。
原来,原来一切自有定数。
5.
深秋了,落叶遍地,凉风簌簌,忽然就觉得衣服不再是取暖的工具了。
偷着空,上坛子。坛子里正热热闹闹地举办匿名情书大赛。平日里私下里表达的温情上了桌面,火辣辣地,暖着人眼。游戏已不是游戏了,成了真情告白。临着屏,一个人看着一封封的情书,感动了许久。
在q上跟朋友说起这件事情,那边沉默了半天,问我:“为什么电视报纸上天天批网恋,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骛?”
我愣了一下,打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我网恋了,宝贝,很美。”朋友幸福地抱了抱我。
突然想起公园里,玫瑰花前的那个牌子:
小心,此花有毒,勿摘。
下面不知谁跟了一句:
骗人!
6.
雨过了,留下斑点,谁是谁的清洗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