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贱。”他听见她这样说。
陈励深陡然停下了动作,抬手摸上她的头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清明的眸子。
“陈励深,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很贱么?”梁肆始终是笑呵呵的样子看着他:“第一次是你强迫我成了你的女人,非我所愿,第二次我情难自禁,是我不对,但我们真的不能再有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你想当情圣,可我…真的不想当第三者。”
陈励深忽然就明白了几分。
难怪,难怪她破天荒的穿得这么诱人出来转悠,原来是想找机会和他划清界限。
陈励深放开她,用拇指玩弄着她的唇,目色精明:“哦…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谈判?”
梁肆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目光似水,像是一块被人拨开包装的美味糖果。
“也就是因为你是陈励深,我心疼你,不然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谈判的呢?你看看,你背着你的未婚妻和我上了床,我没要求你负责,只是不想当小三儿,这不正常吗?我这叫道德,而你,时下有个新词儿就是说你这种男人,渣、男。”
陈励深倒吸一口气,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陈励深,你看看我,除了少一只耳朵,我拾掇拾掇应该还有人要吧?我干嘛非可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呢,虽然这棵树…”梁肆挑逗的摸上他的胸肌:“很中用。”
陈励深倔强的将头一别:“就你这样伶牙俐齿的,谁敢娶你。”
梁肆眨眨眼,轻轻推开他:“那就试试喽,总之你记住,我们这种不正当的关注,已经结束了。”
她说罢,整了整衣服,在陈励深的审视中,拧开门锁,出了房门。
陈励深方才被她勾得欲壑难填,这会儿又开始心乱如麻。他咬咬牙,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梁肆!”
梁肆还没走远,回头一瞥,就见陈励深撑着房门,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叫我干嘛?”
“我这儿真有感冒药...”
不是说嗓子疼么,今晚不吃药的话明天严重了怎么办?
“算了,我可不敢再过去。”梁肆嘴上拒绝,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的感动。
“我保证不碰你。”陈励深摊了摊手,眼神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梁肆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那好,那你去给我拿,然后敲三下门,放我门口就行了。”
她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上就响起了“咚咚咚”三声敲门响。
梁肆故意等了一分钟才开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她看到一盒感康被放在地上。
陈励深是个强迫症患者,那盒药被摆在与门线垂直的正中间,分毫不差,规规矩矩。
她的心里暖暖的,拿起药盒,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梁肆把小八从停车棚里牵出来的时候,发现它怎么打火都不肯动。
高崎楠也去停车场取车,路过的时候见她正对着电动车拳打脚踢的,不禁笑着走过去:“你怎么这么没人性,人家当电动车已经够惨了,你还要打它。”
梁肆眼都不抬:“杰伦娶了媳妇,让我伤心,妈的一破车,也让我伤心。”
高崎楠“噗嗤”一声笑了,上前抱起她的车:“走吧,我载你去修。”
“不用了…哎…”
由不得梁肆拒绝,高崎楠就将她的小八搬往后备箱。
…
“这几天你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也不和我一起吐槽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高崎楠一边开车,一边很很直率的问道。
“其实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对的。”梁肆无聊的搓着手心说。
“嗯?”
“我觉着吧,好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目的的。”
高崎楠不说话。
梁肆又自我检讨道:“可我对你有不满,有误解,却没有跟你说,而是选择与你冷战的方式,这样可能会产生更大的误会。”
“你对我有不满,有误解?什么误解?”
“高崎楠,我们俩是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是。”
“那我们要两盘小龙虾,好好谈谈心吧。”
高崎楠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行,我请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