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你冷静一下,这事不一定就是林非惜干的,林非惜又不认识朝儿,现在还不能对他下手,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这周边的监控吧。”萧旭琮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平时看路白和单子朝也不像是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的样子,路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单子朝跟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的,而且单子朝明显的招架不了路白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可谁知道这俩人竟然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还是那么深?
“我说了,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认定是他了。还有,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路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吞活剥了林非惜,“这边也没什么监控,有,估计也已经被破坏了,先让我哥哥入土为安吧。”
“想开点,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不能”
“开车,送我哥回家!”路白直接打断了萧旭琮,坚定的语气不容反抗,萧旭琮摇了摇头,开车去了墓园。
路白抱着单子朝的遗体,跟守墓老人简单说了几句,守墓老人带着他去了墓园的一个角落,这里很偏僻,也很安静,周围的环境也还不错,而且只有两个位子,里面竟然已经放上棺材了。而且还立碑了,一个是路白之墓,另一个是单子朝之墓,还有两个人的照片,可见两人早就准备好了。路白朝着单子朝的位置缓缓走下去,把单子朝的遗体小心翼翼的摆在棺材里,轻轻合上棺盖,从守墓老人那里接过锤子和钉子就开始封棺,萧旭琮几次想过去帮忙,但都被她推开了,就自己默默做着,一句话都不说,汗水混着泪水,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血水,都落在棺盖上。
“哥,到家了,我知道你累,趁这会好好休息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了,我就在这给你守着,让他们谁也进不来!”路白跪在棺材边上,哭得一塌糊涂。
“朝哥早就买下了这个地方,说我们两个百年之后也是个伴,这也是他这些日子准备的,他说这次不比往常,一定要把家先盖好了,昨天,就昨天我俩才收拾完最后的东西,今天他就住进来了,他这是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吗?”路白封完棺才上来,像是在跟萧旭琮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人各有命,我欠他的。”萧旭琮的情绪也很低落,出门之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突然面目全非,连命都丢了,遗体还是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才不至于散落各处。
“你回去吧,我在这陪陪我哥。”路白盯着萧旭琮,眼神里竟出了一丝恨,“如果不是你,或许他现在已经了离开这个圈子了,有个姑娘挺喜欢他的,他也愿意娶那个姑娘,但是他说你这边还没安稳下来他不能走,所以他辜负了那个姑娘,却也因为你送了命。”
“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继续让他呆在这里的。”萧旭琮懊悔的抓着头发,他是真的不知道单子朝为了他婚都不结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路白却笑了,“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那几个兄弟,我们也是跟着你出入死的人,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当我们是你的兄弟吗?再说,就连一点回忆都没有了,彼此留个好印象吧。”路白看着萧旭琮的眼神已经完全都是恨了。
“路白,千万不要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让人坐收渔翁之利。”萧旭琮还是试图劝说路白。
“我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也没了,我早就该死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路白摇了摇头,“在我没有改变想法之前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
“朝儿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他就是我的脑子,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考虑,我早就把他当成了我命的一部分。当初我、朝儿,宝儿,我们三个是最铁最好的兄弟,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亲人。”萧旭琮又想到了宝儿,心里更加压抑了,“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哥哥叫萧旭琮,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萧旭琮哽咽地说着,“你在j市还有一个家!”
萧旭琮离开墓园去了离着昔年酒吧不远处他租的房子里,暗暗观察着林非惜的一举一动。
单子朝走了,走得很轻,很静,甚至于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本来他也是一个不太露面的人,这下更是被大家淡忘了。
路白在墓园呆了七天,基本上都是茶饭不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喝了吐吐了喝,整天就抱着单子朝的墓碑哭得像个孩子,他的胡子叶都长出来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颓废,幸亏守墓老人心善,给他送了几棉被让她不至于被冻死。
第八天的时候,路白很清醒的走出墓园,整个人的精气神跟先前也不一样了,他先去饱餐一顿,然后泡了个澡,从里到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又恢复了以往的帅气,但似乎多了一丝冰冷与戾气。
他没有去找萧旭琮,他的想法很单纯,单子朝就是因为放不下萧旭琮才会一直在这条路上走,而萧旭琮完全直接找许昌,不用连累他们,但说恨他也不是恨,反正感情很复杂。
路白先是去了单子朝前最后去的那个小商店,去的时候老板在忙着招呼客人没顾上他,他就站在门口等着,正好这时候老板的小女儿跑出来了,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就像公主一般美丽。
“叔叔,您要买什么?”小女孩说的有模有样的,还很有礼貌,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招呼客人了。
“乖,给叔叔拿瓶水。”路白笑着很温暖,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任谁看一眼都会喜欢上的,更何况是本性就像个孩子的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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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颠颠的跑去给路白拿水,还不忘冲他甜甜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