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人发起火来也是很恐怖的,雄虎直喊冤枉,“苏总啊,这天灾人命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你怪我有什么用啊!这发生一起火灾,损失最大的人就是我了,你以为我愿意么?!”
苏玉恒慢慢松开拳头,漆黑的双眸中寒光刺人心脾,冲雄虎吼道:“还不快点叫火警!”
雄虎转过头冲小弟大吼:“还不快去叫火警!”
小弟泫然欲泣,“大哥,俺已经叫了啊,人家说路上正塞车呢,叫咱们等等啊。”
雄虎目眦尽裂,“我去年买了个表!!人命关天啊,人命能等得起的吗?!”
小弟泪流满面,“大哥,不关俺的事啊,俺又不是开车的……”
苏玉恒看着这两厮吵得不可开交,忍不住大吼一声:“够了别吵了!都他妈的去救火!”
雄虎和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默默地滚了。连斯文人都爆粗口了,情况真的不妙啊。
*
等到消防大队赶到,火势终于渐渐得到控制,只是那一栋房子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在苏玉恒的强烈要求下,消防人员将房子的残骸彻底搜查了一遍,但并未发现张子宁的丝毫痕迹,只在地上捡到了一条金项链,交到苏玉恒手里查看。
“这条项链应该是张子宁的吧?”雄虎偷偷观察着苏玉恒的脸色,“我好像看到她戴过。”
苏玉恒没应声。
雄虎又接着说:“真金不怕火炼,这项链虽然是保住了,可人是肉做的,就没那么坚强了,她……”
“不要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苏玉恒打断他的话,手心狠狠地攥住项链,目光如刀锋般凛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我没看到她的尸体之前,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25二十四绑
东京一万米上空,一架飞机在蓝天白云中穿梭。
任易宸仰头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张子宁将脑袋凑到他跟前,好奇地左瞅瞅,右看看,观察了良久后说:“任易宸,我发现你这段时间憔悴了很多。”
任易宸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说:“我已经几天没睡过觉了,能不憔悴么。”
张子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同情之心,“你真可怜,我这几天被锁在房间里,除了吃喝拉撒就只有睡觉了,光是睡觉就睡饱了。”话毕她提起他的胳膊,称猪蹄似的称了称,惊叹道:“天啊,你真的瘦了好多啊,肉都没了。”随即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渣也冒出来一片。”
“没受重伤就很不错了。”任易宸打了个哈欠,“好长时间没这么累过了。”
张子宁猛地拍了一下手,低声惊呼道:“完了!你瘦了这么多,该不会连小鸡.鸡也瘦了吧!”
“……”任易宸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望着她。
“完蛋了,本来就不是很大,这回该不会瘦成豆芽了吧?!”
“不劳你操心。”任易宸抬手送她一个暴栗。
张子宁委屈地抱住头:“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好意关心你你还敲人家头!”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你如果真的好意关心的话,晚上可以用你的身体亲自安慰一下它。”
“噗……”张子宁连忙躲得远远的,“不必了不必了,我只是精神上关心一下。”
任易宸弹她一个脑嘣,“蠢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任易宸快要睡着时,张子宁突然想起来一个事,用力摇了摇他手臂,问:“雄虎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是不是真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任易宸不太情愿地眯着眼睛,“我现在很累,再让我睡一会儿吧,等我睡醒了再慢慢讲。”
“不行!你先讲完再睡!反正时间还久着呢!”
任易宸没理她,闭上眼兀自找了个睡姿,又开始打起盹来。
“你不理我是不是?”张子宁嘻嘻贼笑,忽然将手伸到任易宸腋下和肚子上挠起痒痒来。
原本以为这招一定能让任易宸破功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怕痒,哼都没哼一声,照样睡得有滋有味。
张子宁挠了半天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不禁有些泄气。
“那些不痛不痒的部位有什么好挠的。”任易宸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胯部上,“你可以尝试挠挠这里,或许我就睡不着了。”
张子宁老脸一红,迅速将手收回来,娇嗔着瞪他:“你个死变态!现在是在飞机上!”
“我们可以去洗手间。”
“够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张子宁恼羞成怒地搔了搔头,“为什么不管什么话题到最后你都能绕到那个上面去!”
“这只能说明你引导话题的能力不够强。”
张子宁有些生气了,“你正经一点!”
任易宸挑眉,“好。”
“快点讲,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任易宸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你好好地看着我,自己先努力地回想一下,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张子宁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一丝不苟地盯着他深邃漆黑的双眸,好像一潭平静的千年深渊,看不见底。
那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复杂的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张子宁有些疑惑,在她的心底有一个人的影子与任易宸渐渐重合在一起,却又不能完全吻合。
对于那个人的记忆,张子宁已经模糊得几乎透明了。毕竟那个人的出现甚至比苏玉恒还更早一些,日子久远得让她不禁怀疑那究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张子宁想了很久,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疼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在乞讨?”
任易宸双眼微亮,看来张子宁的回答没有让他失望。
“说是乞讨也可以,不过如果更严谨一点,应该是欺诈。”任易宸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十岁,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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