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好了?”
“谁跟你说的我们要离婚了?”
“嘉嘉说的。”
蒲越心里就有数了。嘉嘉和诗如是好姐妹,平时也比较要好,能知道这些完全很正常。
“你别听她们乱说,我不会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蒲越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
何瑞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蒲越的家庭情况,也知道蒲越在小时候受家庭的挫折很多,可能存着阴影了,离婚不离婚的,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什么也没多问。
蒲越等他开门,顺口问:“你和嘉嘉还好吧?”
“还好。”何瑞笑笑,“反正还不就是那样儿,比不得你舒服。”
蒲越道:“你没说错,我最近过的确实舒服。”猛地死了一次,然后回到最遗憾的时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挽回,确实是一件大好事,值得好好的珍惜。
“你又泡到哪位美人了?”
“哪有什么美人?就你嫂子一个。”蒲越笑着说,“尝遍了世间滋味才知道最好吃的还是在自己家里。不骗你,你嫂子厨艺很好的。”
“我可不信。”何瑞瘪嘴,“别是怕得什么病吧?”
蒲越笑着拍了他一巴掌,“混小子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些?”
两人一边往里面走,正巧看见嘉嘉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真丝的睡衣,面前若影若现,蒲越扫了一下,马上避开眼睛,非礼勿视他还是懂的。
嘉嘉也愣了,没想到会有人进来,赶紧扯着衣服往房间里面躲。
三人中最尴尬的还是何瑞,他本来心思就比较细,又事关男人尊严和哥们情谊,嘴巴动了两下,才干笑了一声,对嘉嘉说:“躲什么躲?他又不是没有看过。”
嘉嘉脸色一白,把房门给关了。
任谁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都多多少少的会有点不舒服的。蒲越摇头,拉过何瑞,“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好了,我来是找你有事的。你自己先去收拾好,然后我在你这里吃个饭,吃完饭,我们去办事。”
何瑞一笑,眼睛亮亮的。“什么事啊?”
“吃过饭再说。”
“你要在这里吃饭?”
“怎么?不行?”蒲越收起笑,带着点琢磨的味道,“兄弟一场,连在你这里吃顿饭都不行?还是你不想招待我?”
这话说的就要叫人带上思量了,要是一个没回答的好,蒲越可是会记仇的主儿。
“嗨,瞧你说的。”何瑞连连带笑,“这不是怕你吃不惯吗?你又是山珍海味伺候大的,但我这儿什么都没有,连冰箱是空的,你要不介意,我也没关系。”
蒲越没想到这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居然会过成这样,一时愣了一下,“那你们这里有什么?”
何瑞笑了下,“啤酒、白酒、红酒。”
“我们还是出去吃吧。”蒲越已经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何瑞深以为然,去叫嘉嘉,嘉嘉推说下午有戏要拍,不去。
蒲越在这房子里不好久呆,见嘉嘉不去,也愿意这个结果。
“算了,就我们两个去吧,下午还有事呢,嘉嘉不好去。”蒲越拉过何瑞,“你还害怕我把你吃了不成?我们两个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
何瑞听懂了,知道蒲越要拉着他去那种地方,嘉嘉确实不大好参与,便点点头,对嘉嘉说:“你自己点份外卖。”
嘉嘉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少喝点酒。”
相处多年的老夫妻也莫过于此了,要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还真的没人信。
何瑞惦记着蒲越说的“事”,就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蒲越快些。
“催什么?没吃早饭啊?”
“别说,我还真没吃。”
蒲越看着何瑞翘出一根呆毛的脑袋,心里亲切,顺手搓了一把,“着什么急,这个时候餐厅里有没有吃的都还要打个问号。”
“那你这么早把我带出来是干什么啊?”
“去做些好事。”蒲越方向盘一打,转出了小区,直接往西城区驶去,他车技不错,开的又是好车,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向阳街。
向阳街是蒲越的老窝,最初的时候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都是在这里成交的,后来生意慢慢的做大,才慢慢的挪了出去。不过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在这里完成。
何瑞以前贪玩倒是常来,后来有次被吓到了,就再也没有来过。
街上没什么人,老旧的楼房,脏乱的环境,还有路边蹲着眼神里不怀好意的混混。
下车的时候何瑞咕哝了一句,“一点都没有创意。”
蒲越好笑,“走吧,等下还有更没创意的。”
两人穿过一条又黑又长的弄堂,直直的来到一油布搭下的棚子前。这是一家五金店,里面堆积如山的东西杂乱的很,叫人竟一眼看不见两米开外的东西。
老板也黑乎乎的,穿着一件破着三个洞的背心,正在喝一大杯子里乘的茶。
“我来找老尹。”蒲越说。
他虽然衣衫也是闲闲垮垮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老板多看了他一眼。
“你从哪里来的?以前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