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会有一天会坐上储女位置,和他们兵刃相对,就算他们的防范措施做得再好,但百密一疏,那么这分坛的数千兄弟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这些年来,殇王一直是他心中的神,但这件事,他不能认同。
“我自有分寸,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熙君握着玉笛的手紧了又紧,终究不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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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阁!
雅夫人仍穿着青衫薄纱,慵懒地半依在软榻上,细细打量着如故。
昨天看见如故,已经觉得如故长得极美,这会儿仔细看,更觉得她精致得叫妒忌。
一想到殇王对自己漠视,而视线不离开如故这张脸半分,就恨不得把这张脸抓得稀烂。
她身边的一个妇人喝道:“见了雅夫人还不跪下?”
如故冷冷地扫了那妇人一眼,让她给这样一个供男人寻欢的女人下跪,开玩笑!
妇人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敢无视她的视,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你跪下。”
“凭什么?”如故缓缓开口。
“就凭她是我们这里的主子。”
“她是你们的主子,但不是我的。”
“讨打。”妇人上前要抽如故的耳光,过去送来学规则的丫头,首先要做的就是顺从,不服的也要收拾到服。
如故抓住妇人的手借力往旁边一带,妇人肥胖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如故一脚踩在她肥腰上,把她踩趴在地上,冷笑了一声,她能被她们这些妇人收拾住,她这些年可就白混了。
妇人鼻子磕在台阶上,顿时血流如注,后腰被如故踩着,又爬不起来,捂着鼻子又气又急。
雅夫人知道如故不好对付,但没想到她嚣张到一来就敢动手打人,脸青了。
她派了人去打听过,殇王昨晚并没要这个丫头侍寝,天没亮就离开了,按惯例,殇王离开最少也得三几个月才会回来。
这么说来,他对这个丫头并没有心,既然这样,她也就没了顾忌,微眯了眼睛,生出一计,道:“我这庙小,也容不下姑娘这尊大神,我放你出谷,怎么样?”
“你放我走,不怕殇王找你麻烦?”如故哪能相信她的话。
“你打伤了我的人,我一个弱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没有任何办法,是吗?”
刚才打如故的妇人功夫不弱,在如故手上竟过不了一招,如故的功夫可想而知。
“你为什么要让我出谷?”
“我不想你亲近殇王,这个理由够吗?”
“够,但要我怎么相信你?”虽然老妪说殇王不近女色,但如故看得出来,这个雅夫人对殇王有意思。她既然对殇王有意思,自然不愿留个情敌在身边。
“我们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是不是出路,你看了就知道。”
“带路。”这鬼地方,如故一分钟都不想呆,反正她已经恢复了功力,不怕雅夫人玩花样。
雅夫人领着如故到了一个山谷口,“前面就是出口,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山谷有百来个护卫把守,不时有车辆进出,出去的车上大多装着一些手工物品,而进来的车上大多是食粮食物一类的东西,可见是把这里做出来的东西运出去交换物品,照这样看,这里确实是出口。
不过,事情进展得太顺利,如故反而觉得不正常,回头恰好看见雅夫人眼里闪过的得意神色。
有鬼!
果然听雅夫人高声叫道:“这个丫头要强行越谷,快抓住她。”她这一叫,立刻惊动山谷附近的守卫。
如故扫了眼扑上来护卫,个个是千万里挑一的好身手,笑了,原来是这个目的——老妪昨晚说过强越谷的人,杀无赦。
只是这么重要的出口,居然只有这点防卫,如故有些意外。
不管怎么样,出口就在面前,只要摆脱这些人,就能离开。
这些护卫没有一个差的,如故以一敌百,想胜不可能,但离开却不会太难。
雅夫人看着被护卫团团围住的如故,嘴角浮上一丝残忍笑意。
忽地身后传来一个吊儿郎当却又极好听的声音,“雅夫人,你这么做,可就不厚道了。”
雅夫人脸色一变,转身见熙君把玩着笛子笑盈盈地站在身后,立刻换了副妩媚的模样,“这丫头太烈,不训训,怎么收服得了?”
“训训?”熙君挑眉,门口的护卫都是死士,而死士出手,也绝不会手软,一招得手,非死既残,这是训训这么简单?
“她一出手就伤了我院里子里人,那身功夫可不是一般,我看也只有这里的人才对付得了她。”
“话是这么说,但雅夫人这招煞狠了些。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一个不小心,伤了怎么是好?”如故动手打胖妇人的时候,熙君已经要院外树上看见,知道如故身手不凡,他想知道雅夫人想怎么对付如故,才一路跟来。
“熙公子该不会是看上这丫头,心疼了吧?”
“雅夫人真会说笑。”熙君看着已经和护卫动上手的如故,慢慢眯起了眼,临安不会武功,而这位的身手却好到不是一般……
雅夫人纤手轻推了推他,“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主上要雅儿调教她,我晚上把她送到你那儿,也算让她知道怎么侍候男人。”
有熙君在,要想借刀杀了如故,已经不可能,但如果能把她送到孤熙床上,殇王就再也不会染指她。
熙君是地宫的二当家,要个女人,殇王不会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