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寒疾,一件披风不能让她暖和多少,但披风包裹身体的瞬间,整颗心都暖了。
如故低头看着他正系着带子的手,眼底微微发热。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极品女的。
“你说呢?”他系好带子,抬眼起来。
如故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不知道他对极品女是不是也是这样,但这时她竟莫名其妙地希望他对极品女不是这样。
在矮桌旁坐下,随手端了桌上的茶来喝,温热的茶入了口,见他的视线落在茶杯上,才发现桌上只有一杯茶,那么这杯茶是他喝过的。
她自认自己是个厚脸皮的人,但这时脸上却微微发烫,轻咳了一声,装作没事一样,道:“你不知道,那些女人见了我,个个跟见了瘟疫一样,就像是吸口中气,都能沾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对着那些脸,我连喝口水的兴致都没有。”
“严大国的事,你怎么打算?”云末笑笑,识趣地没有揭开她的谎言,她是去了盗鼎,没时间喝水。
如故笑而不语。
马车一直到到了严大国家门口才停下。
刚下马车,就看见几个衙差被人从屋里横七竖八地丢出来。
屋里有人怒骂道:“你……你们想谋反不成,连官差都敢打。”
接着有人不屑地哼一声,“官差就得有个官差的样儿,就你们这德性,狗屁的官差,老子打了,怎么样?小子有本事去告啊,看皇上能不能给老子判个谋反的罪名。”
如故一听这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就忍不住想笑,瞥眼向云末看去,云末神色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见如故看来,只轻道:“里面是王坤。”
如故在丞相府的库房里看见过王坤,也听出了他的声音。
冷笑,王坤跑得比兔子还快,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化解丞相的心结,真难为玉玄一直守在这里。
金砂鼎在丞相府失踪,王坤事后细想,如果鼎是丞相派人做的手脚,不可能弄口香炉来让自己难堪,最后认定,这鼎是严大国找人偷了,立刻离开丞相府,快马加鞭地赶回临安县。
结果到了严大国家,却遇上了玉玄他们。
玉玄脾气暴躁,又一向看不惯王坤狗仗人势,欺压百姓,三言两语就动上了手。
换成平时,王坤也不会和临安府上的人冲突。
但金砂鼎在丞相府被换了,丞相认定是王坤弄个香鼎戏弄于他。
如果找不出金砂鼎,将功赎罪,别说升官,就是在官场混都别想了,狗急了跳墙才不理不顾地和玉玄发生了正面冲突。
如故正要进门,突然听见容瑾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骨头我已经帮你接好,三个月内不要乱动,我明天再来给你换药。”
严大国夫妇拼命点头,两眼却含着泪,他们心里明白,只要容瑾和玉玄一走,他们也就没活路。
容瑾不紧不急地收着药箱,“王大人当真不走?”
王坤怒归怒,但他带来的人,已经全趴下了,硬打只会自己吃亏,见容瑾要走,暗暗欢喜,只求容瑾和玉玄赶紧滚蛋。
等这二人走了,再慢慢收拾严大国,逼他交出金砂鼎。
哼了一声,“本官还有公务在身,不送二位公子。”
容瑾背起药箱,当真往外走。
如故皱眉,如果容瑾不想管这事,根本不必来严家,但来了严家,却管一半不管一半,等于脱了裤子放屁。
玉玄有些懵,“就这么走了,这狗官……”
“你一个小小男宠,居然敢骂本官……”
容瑾听到‘男宠’两字,眼底闪过一抹刺骨寒意。
玉玄勃然大怒,抢上前,揪住王坤的衣领,握拳就要打。
容瑾斜眼冷瞥了王坤一眼,“放开他,打他脏了手。”
“老子没你小子那些洁癖。”玉玄抬了拳头正要打。
王坤突然觉得心口上痒得厉害,但那痒在身体里面传出来,钻心钻肺地痒,比世上任何痛都更加难以忍耐,用手抓了两把,却越抓越痒,痛苦得脸扭曲得冒出青筋。
玉玄砸向王坤鼻子的手停住,‘咦’了一声,“痒心药?”
容瑾连眼角都不看王坤一眼,带着寒意走向门口。
玉玄忙把王坤掷在地上,生怕自己的拳头给王坤解了痒。
王坤吓得脸色惨白,“你给我下了痒心药?”
痒心草,功效和名字一样,痒心痒肺,偏又挠不到,能让人活活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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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是这文文中很重要的一个角色,会慢慢展现在大家面前,希望以后姑娘们会喜欢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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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打的不是我的狗
容瑾冷道:“如果钱大人这会儿回去,用泽泻、茯苓、猪苓、桂枝、白术各五百钱,再加艾叶,赶着熬一大锅,泡上两个时辰,或许晚上不会太过辛苦。如果迟了……能不能撑到明天早上,就看王大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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