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还有啊,你父母又是怎么对待我的?见到我像是见了过街老鼠。自从咱们结婚以来,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谢家。”
“任凭你有百张嘴也抹杀不掉丁家对谢家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谢思因听到最后已经没力气去冷笑了。
“感情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白说了?”丁亦宇也渐渐不耐烦。见她眼眶又湿润,他内心又软了下来,“你现在情绪太激动,咱们先不谈这个。”
“那好,我说离婚,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不可能。”
眼见她要发狂,丁亦宇忙将她的手又抓紧了几分,又担心她疼,仔细去看她的脸,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为什么一定要离婚?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我原本已经在规划重新办婚礼,就等你点头。”
“你想都别想了!”谢思因用同样的意思回敬给他。
丁亦宇却无视她的抗拒,自顾自地说:“别总是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我知道你妈非常不喜欢我,但是如果说到离婚,只怕你爸也不会站在你那边。你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
她哽声说:“我爸肯定支持我。”
“那只是你认为。”
“你别想挑拨离间!”
他按住她激动的手,“你当你爸傻呢?他本质上就是个商人,我没想说他有什么不好,当初他肯答应你嫁给我肯定就是做了长远打算。你爸比谁都看得透,知道谁更适合你。”
谢思因冷哼:“你对自己很自信?别忘了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烂人。”
她可真是敢说,丁亦宇听到那两个字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缓了缓,才又说:“我们只谈现在,还有以后。”
“没有以后。”她试图甩开他的手,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听到他在后面低低地说:“谢思因,你到底是因为讨厌我,还是害怕爱上我?”
谢思因觉得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她转身,毫不掩饰眼里的讽刺,“你可真是不要脸。”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你脑子没病吧”。
丁亦宇似乎笑了一下,上前一步,表情又渐渐凝重。
“说真的,不是我非要抓着你不放手。我今年三十二了,跟我差不多年龄的,你看威哥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当时就想,娶了你,这样可以安心过日子,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又上来摸她的脸,像是上了瘾,模样痴情:“我不想听你说离婚。谢思因,能不能忘掉从前那些不愉快,咱们两个好好的。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只要你开口,我尽量去改。”
谢思因如同麻木,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胡来,想冷笑却被他使劲将脸揉的变形,她终于忍不住拍掉他的手,冷而无情地说:“可能吗?”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
“别说你不想。我也不想听。”他干脆堵住她的嘴。她呜呜咽咽,他从她眼里读出了她的意思,却笑起来,放开她的嘴去揉她的头。
谢思因觉得他像是在揉一条狗。
“今晚你好好休息,今晚过后,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不好的东西。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他快速在她嘴上偷亲了一口,颇为满意地看到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他愉悦一笑,“我发现你越老越习惯我吻你了。”
她一张脸顿时通红,还没发作,他又说:“晚安。”
谢思因倒没料到他就这么走了,恍恍惚惚半天没回过神。搞什么,居然让他为所欲为。她非常懊恼。
那人到了门口却又停住,回头看了她半天,像是迟疑又像是斟酌措辞,最后说:“明天童奇奇真要做手术,你要是想找证据就赶快。”
“你滚!”
她想也不想,随手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朝他的脸人扔过去。
丁亦宇准确抓住了衣服,一面穿上一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开心。
出门的时候又想,这么折磨她,他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点眉目?其实这文就是狗血小言,但凡我写的东西都有一个特点:一个作死的女人和一个不怕死的男人胡搅蛮缠最后面腻腻歪歪(莫名其妙)在一起……
仅供娱乐,大家不要太较真233333
当然一切友善意见,好听或不好听的我都可以接受,感谢一直默默看文的妹纸们,么么哒~
☆、第24章
丁亦宇走后谢思因又抹了一会眼泪。想起以前种种,想到自己当初上门找他,说不出的委屈和心酸。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后悔。
是的,她后悔了,后悔嫁给了他。
当初是因为走投无路,说要嫁给他也是出自自己的选择,中间又夹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利益关系,谢家得到了帮助,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可是就在刚刚,她把一切她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肮脏的交易。有她参与,并直接促成的交易。
她慢慢蹲下来将自己抱住,先是压抑地哭着,到后面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开始大哭。
温热的眼泪打在光滑的膝盖上,并顺着小腿滑了下来,额前的碎发也一并被沾湿,粘粘的,呼吸不畅,她觉得难受,微微扬起了头,眼泪就这么顺着脸庞滑下来,划过下巴,最后滴在木质地板上。
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好受许多。
止住泪水已经是十分钟以后,腿也蹲麻了,她龇牙咧嘴地怎么也起不来,摇摇晃晃间,双腿一酸,人又倒了回去,躺倒在湿哒哒的地板上。她突然觉得懊恼,双手毫不留情地捶了锤已经发麻的两腿条,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感觉不到痛。
索性放弃,坐在那里发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她都没多大的反应,眼珠子转的极慢,半天才发现沙发上放着的包。她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又缓慢将目光移开。
铃声断了一次,再响。
应该不可能是他。
这么想的时候人已经动了起来,酸麻感渐渐消退,她毫无费力站立起来,仍是不慌不忙去翻包里的电话。
看到是舒文丽来电,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电话接起,放在耳边,轻轻“喂”了一声。她颓然地坐进沙发里,顺手扯过一个抱枕,压在胸前,好像这样能带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