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生

    “哥哥，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打个电话给她。”这是妹妹在早晨六点二十七分的时候发来的信息，这个时候，我还没有醒来——我多么希望我真正地“醒”来啊！

    “叫爸爸买些什么给她，一定记得啊！”妹妹最后补充了一句。

    今天是农历几月几号，我依旧不知道，呵，我可算是大不孝了吧！

    “妈咪，生日快乐！愿青春永驻，身体健康。天气冷了，多穿衣保暖！

    不能在身边陪伴，对不起！“

    这是我发给母亲的信息，在细水长流，川涌不息的伟大的爱面前，我的迟来的祝福，惦念，是何等的苍白无力呢！还没等说出来，便已经溃不成军，落慌而逃了！

    “多谢，不要挂念，用心念书！”

    母亲的回复，连文字加上标点统共十来字，很简短，却像有无尽的话语藏于其间，而我又摸索不出；又如一把匕首欲捅穿我的肺腑

    母亲曾经问过“你假如有了老婆，是否会不要母亲了？”她笑着，看着我。呵，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当然现在也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因为我的爱的渺小，可以忽略，怎么能说得出口，拿得出手啊！

    只是，有一点，我更加地清晰，母亲不能在别的地方找到，不能用别的东西换来；她是习惯了在温暖的家遥相守望，欲眼望穿等你回来的那个人，她是唯一的爱的伟大。无须权衡轻重，也无法权衡轻重。坦白说，我一直认为作为母亲——天底下的母亲，是观世音的应身，来普救众生，哪怕蚍蜉！

    父亲是个不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哪怕是对母亲。关于这点，我以为，是个失败。即便是公开地说，我也不讳言，女人是一种需要“虚情假意”的动物。当然，他们不会在花言巧语中沉迷下去，或以此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人，是需要“刹那”的，女人，尤其如此。昙花一现的美丽，像光环，如彩虹，都不必担心。因为那一刹那的“永久”已经被人们见证了，以一种不为人知而又街知巷闻的力量延续下去。

    最让人动容的母亲，所有的母亲——便是得到父亲的一句“我爱你”的时候的那个母亲。你相信么？假如你反驳说，我认为听到儿女说我爱你的时候也如此，那么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伯！你今年几岁？母亲爱父亲多少年了？

    我不是在缩水母亲与子女之间的爱的力量，但，相对于她与父亲的力量而言，这种力量是明显的，外露的，张扬的，而彼力量是低调的，内敛的只有在他们的心中，彼此互渗，水乳交融！

    罢了，胡说八道的够多了，没资格，——我对母亲的爱那么，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