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言休这话,沈夜反倒松了口气,“就算上”——那就是还没来得及上,一点点拉过薄被,把她仔细包裹起来,眼看着就要弯腰抱起她。
言休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伸手抓住沈夜手腕:“你要干什么?”
沈夜倒也不挣脱,而是抬起另外一只手,探入怀里摸出一张照片递到言休面前:“看清楚,这不是莫离,她的真名叫陶夭,她不是你的情人,而是我的妻子。”
言休看得很清楚,这应该是一张婚礼现场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是打扮随意的沈夜,而那个女人,说实话,妆画的真丑,但,不难看出,轮廓和莫离很相似。
沈夜趁着言休愣神的当口,挣脱他的抓握,抱起莫离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被言休拦住:“合成照片这东西,在现在并不稀奇,沈先生用这么张东西就想抱走我的女人,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沈夜似笑非笑的:“是不是你的女人,言先生心里自然有数,请让让,改天我做东请你喝茶。”
“如果我偏不让呢?”
沈夜表情不变:“点荡附近已经清场了,周边楼顶视野开阔的好位置,蹲守了不下十个顶级狙击手,言先生想不想试试他们的准头?”
言休也笑:“你不敢。”
“你劫持了我老婆,而且有暴力迫害的迹象,非常时期,我们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达到解除人质的目的。”
言休还没让,沈夜又说:“你们用不正当的手段和对手竞争,纪检就不必说了,或许,我还应该去工商、城建、环保等各部门打个招呼,让他们重新审查一下你那个项目的。”
言休眯眼看着沈夜:“你到底是谁?”
“沈夜。”
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下半夜,空荡荡的走廊,瞿让拦截了给莫离检查的妇科医生,贼眉鼠眼,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凑近她,声音压得低低,大半夜的,在这地方,听着挺瘆人。
“就是知道你口风紧,才特意把你找来,但咱们的关系不一般么,你偷偷的告诉我一个人就行,记住啊,千万别乱说。”
女医生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瞿让凝重的:“是这样的,她有没有被那个?”
“哪个?”
“哎呀你装什么糊涂,找你来查什么的啊,就是那个——那个啊?”
“亏你还是堂堂一局之长,性侵就说性侵呗,像个老八股似的扭扭捏捏,不嫌磕碜?”
“……”
“不知道。”
瞿让急眼了:“你是专业的吧,又查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唬弄我呢?”
女医生确实够专业:“单看身体表面,她确实遭受了侵犯,不过体内却没有xìng交的痕迹。”又十分敬业的补充了句:“应该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瞿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双手握住了女医生的手,十足领导慰问下属的架势:“我代表沈夜同志,对你表示深深的感谢。”
“呸!男人劣根性。”
沈夜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陶赫瑄站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离,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是夭夭,没错,一定是夭夭……”
瞿让这家伙,为人仗义,之前米夏疯了似的找莫离,他没有忘记,等从女医生那里得到可喜的答案后,就给米夏打电话:“喂,莫离找到了,现在人在市医院。”
都还没跟他说句谢,米夏就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医院,并且,还带来那个不会说话的漂亮男人。
看到洛邈,瞿让就替沈夜头疼。
某女睡得香,浑然不知,迷迷糊糊中已经被转了两手。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莫离缓缓睁开眼,对上一众兴奋地脸,关键是,其中好几张,她瞧着甚眼生。
昏迷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钻入脑海,又一下看到这么多张陌生的脸,莫离害怕起来,将身子缩成一团,好像婴儿在母体的姿势,紧紧的抱住被单。
“夭夭。”
被挤在外层的米夏和洛邈听见这一声,洛邈要往里挤,可好像被故意排斥在外。
米夏眼珠子一转,大喊一声:“让让,大夫查房。”这招果真奏效,米夏直接把洛邈推了进去。
陶赫瑄——对莫离来说是陌生的;
沈夜——对莫离来说是莫名排斥的;
唯有看见洛邈,她的委屈顷刻宣泄出来,一头扑击洛邈的怀抱,紧紧的搂住洛邈的脖子,脸埋入他胸口,哽咽的喃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浅尝和辄止了,还有你和米夏,我怕——表哥,带我回家。”
洛邈抱紧她,亲着她的发顶,失而复得的幸福泪水跟着落下来。
沈夜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似曾相似的感觉扑面而来,他记起来了,很多年前,在s市的海边,有个女孩子就像眼前这样,缩在他怀里,紧张无助的哭泣。
陶赫瑄说,那个女孩就是陶夭。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爱了他将近十年。
可现在,她不记得那些爱,更是将他彻底的忘掉了……
是的,她就是陶夭。
言休不认识他,可他知道言休。
那个男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不会轻易放手,可他并不太严重的两个威胁,就让言休放了她。
言休和莫离在一起很多年,他了解莫离的身体,会轻易放手,肯定是发现了她的身体和莫离的不同之处。
一堆人,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被洛邈背走了。
瞿让哼哼唧唧:“得,这一通上天入地的翻,都算白忙活了,最后被那个家伙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操——英雄救美啊,酷呆了的‘阎王’成了龙套甲,帅爆了的夜少成了龙套乙,更别说咱这小虾米,统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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