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海话只说了一半的表情,阮襄想,他是在推测老秃可能是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拉她一个兼职生去谈判,利用她来做筹码,获取更过的利益。
关系,在哪儿都是个犀利的字眼。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秃是怎么了解到她和顾易北的关系呢?
“怎么都站在外面?”话题的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走廊尽头,声音在走廊中有些回响。
林海像是立刻发现情况不妙,上翻了一个白眼,马上换了个嬉皮笑脸,“筹划大事中。”
顾易北走过来,手挽上阮襄的腰,将她拉进几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此刻连看自己兄弟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只听他有些冷地说:“什么大事儿?”
林海做好了一副赶快逃走的样子,侧了身子一滑而过,抛下一句话,“关于你生日怎么过。”
狼来了,就赶快抛下一块肉,然后跑。
而这块肉成功地转移了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注意力。
“你生日?什么时候?”阮襄问。
他脸上立刻写上了愉悦,“下周四。”
晚上,洗了澡窝在沙发里看书,抬头看着顾易北高大的身躯在她狭小的浴室里钻进钻出,差点撞到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b市的顶层豪宅不住,张叔那儿的大套间不住,非要跑过来和她挤这个又小又旧的破房子。这房子本来就不大,放了他的东西之后就变得更拥挤了,再加上他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她都感觉这儿不是她的地方了。
顾易北洗完走过来,摸着她的头发,说:“还没干,我帮你吹一下?”
“好。”
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宽阔的大手在她的发丝间穿过,触着她敏感的头皮。若不是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她仿佛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们在一起也有半年了,顾易北对她越来越好,甚至到了可以被称为溺宠的地步。除了工作和出差的时候没法陪她,除了尽量断绝她和别的男人的接触,她做什么,他都可以。
这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这么好?好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他。
“顾易北。你生日都收到过什么样的礼物?”问一问,也许可以借鉴一下。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车,房子,表。”
前面两项就算了,如果是表的话她应该能送得起,“什么表?”
“有收过glashutte的,也有richardmille。”吹干,他顺了下她的头发,把吹风机放回浴室。
她上过德语的二外,这两个德语区的产品名,曾经有班上的男生讨论过,所以她大概这东西让人卖肾的价位。算了,都是她送不起的。
“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顾易北一愣,他走过来,从她背后弯下腰,扶着她仰起的头,亲了下去,“想知道?”
这个闷骚男,又在吊她的胃口,说不定他又会说出什么想要你之类的话。被他仰着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她口水都无法下咽。她脸一红,说:“算了,我自己给你想个惊喜好了。”
说实话,他挤进来住的这段时间,他们一张床,除了被吃干抹净,他该摸的摸,该亲的亲,该看的也看到了。可这是生日,她不想这么顺理成章地把自己当礼物送了。他越是要勾引她,她就越是要顶住!
“好吧。那一定是要惊喜哦。”顾易北有些小小的失望,也带着小小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面与面子以及小剧场
但是,他生日送什么好呢?
阮襄靠着复印机,机子嗡嗡作响,一张一张地吐着纸张,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选择。虽然她这段时间打工也存了些钱,但太高大上的东西她送不起,他似乎也没有真正缺的东西。平日都是他送她礼物,那些衣服包包都放在柜子里,房子里放不下的就放到张叔那儿的房间里。
回到自己的座位,老秃就走过来,“小阮,复印的东西好了吗?”
“好了,正在分类。”阮襄急匆匆把东西都分好,交给老秃。
老秃脸上的褶皱如一朵菊花,“好,好。做事用心啊。好好干!”
“哦,是…。”阮襄又是一身的汗,低头见隔壁桌的同事嘴巴撇着。老秃对她的特殊对待,大家都眼明耳聪,在办公室里多多少少会有人不满。
老秃继而转向别的同事,语气却是另一个样儿,“你跟的那个单子回信了吗?”
“还没呢,对方可能还没来得及吧。”
“没回?那你不会再发一份信催啊!”
“哦,好,我马上就发!”
“就是,马上弄好不就行了嘛。跟小阮学学。”
关自己什么事?阮襄一抬头,却看到被训的同事白了自己一眼。
心里很不舒服。
午休的时候,她拿着自己带的盒饭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顾易北不想她吃楼下快餐店的东西,但她坚决不让顾易北给她订餐。所以晚上做饭他就会多做些,剩下的第二天带着,当午饭。
电话接通的时候,背景有点吵,顾易北好像在路上。
“听声音不太高兴,怎么了?”连他都听出她声音里的低落。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工作有些多。”工作上总会有不顺心的事。再说,同事们的那些不友好,但还没到排挤的地步。这些小事,何必要跟他说呢。
顾易北沉默了一下,说,“也不能一直在那个小地方待着,有没有想过以后来我的公司?”
“不要。”能源和投资方面,这么大的公司,她肯定能在他那儿找到用武之地。但她上了大学后就基本上是他间接地养着,毕了业还要在他的公司上班,她不愿意。毕竟好不容易才算自己找了份工作,搬出来住,自给自足了。
“你是不想进我公司吗?那,也好,那在我这边找个工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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