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会全身起红疹,呼吸道红肿,以致窒息。昨晚,医生过来,给你开了副药,以后喝酒前按量吃。”
什么大夫,大半夜出诊?难道是这富二代公子的私人医生?怪不得半夜嘈嘈杂杂的。等等,那,那是谁喂的水?谁给她盖的被子?还有…。她猛地一抬头,对上他晨光下清澈的眼。
不屑,惊愕,羞涩,最后满脸通红。顾易北玩味地盯着她脸上有意思的变化,脸上有笑意。
“我…昨天…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她舌头都快打结了。
“什么话?”他唇角微扬,感觉脸慢慢靠上来。
“我…我怎么还记得,我走路都走不稳。”她缓缓后退,脸上烫的好似发了烧,或者他的眼神太过灼热。
“你走都走不稳….”他越靠越近,眼神在她唇上划过,又折回到她的眼睛,
“那,我照顾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我照顾你吧。”
请把这句话想象成高冷而闷骚的语气。捂脸~~~
☆、嘴和味道
很多事情的开始,让人始料不及。
这种时候,做出的大多数反应,想起来只会让人想咬断舌头。
天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木木地,竟回答了一个:“哦。”
她是过敏烧了脑子吗?
而他,赫然闯入了原来只有她的空间。
早餐吃了他熬得粥和煎鸡蛋。她窝在落地窗前看书,他就在饭厅的桌上卡啦卡啦地敲电脑。她在花园里浇水,他就泡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最新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他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报表。
最后,她无奈地瞪他一眼,他却不以为然地一挑眉。
终于周日下午,打开冰箱,发现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而他们周末没有买菜。
他关上冰箱,拉上她的手,说出去吃吧。
就这样,他们就开车上了高速,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农庄。
原来他还喜欢这样的农家乐?农庄似乎很大,但院子里,就停了六七辆车,不外乎都是叠字的号码。更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土气的红布彩纸装饰,而是低调的在门口摆了一座石灯,地上用鹅卵石铺了一条道,道路两边是白色的细沙,种着精心修剪的矮树。
经过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厅,就进了包厢,同风格的红木家具,一桌两椅。看来是个私家菜馆。
刚坐下,一个裹着深色旗袍的女人走进来,“易北啊。”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但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修长匀称,气质也出众。
“小姨。想吃你做的菜,所以过来了。”
原来是亲戚。
女人应了声好,就看阮襄,看得出了神,“小子也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了。这姑娘是….?”
“她是阮襄。”
“阿姨好,我是顾易北同学。”被他小姨打量了半天,她有些不自在。
“好,好。”女人连忙回答,“那,今天想吃什么?”
“不麻烦,平常吃的菜就行。另外再要个鱼。”
“好,我先给你们先泡个特供的金骏眉。”
茶香浓郁,菜色正好,颜色要清淡些,味道要自然些。
小姨端上来饭菜,午后不忙,就搬了张椅子过来一起吃。席间聊起,才知道这桌上的所有菜和肉,都是后面的园子里种养的,难得味道来的这么单纯。
他夹了一块剔了骨的鱼,放到她碗里,被小姨看到眼里。
“她很挑食,就喜欢吃鱼。”被小姨盯得不自在,他才开口解释。
“我哪儿有,我也很喜欢吃菜。你还不是很挑剔,不吃微波食品。”说着,她夹了块西兰花。
两人这一拌嘴,小姨笑得更诡异。
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山,她问:“这家店是你小姨的?”
“对,以前是我妈的,后来她在经营。”
原来他的手艺多多少少是遗传的。“那你妈妈呢?”
他沉默了。
阮襄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后悔问出的问题。
“她,在我初三的时候死的。”他摁下了车窗,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得凌乱。
咬了咬下唇,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刺耳的刹车声,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眼底深处的情绪涌动突然让她有些口干舌燥,便无意识地舔了舔刚才咬过的下唇。
可知,这一个动作,让他所有的血液哄的一声,涌向大脑,他低头压了下去————
她曾经也有想过,他们结识了这么久,这几年又走的那么近,所以也有可能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说有那么些喜欢他,她也不否认。但有多喜欢,她却不想去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