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了,你们楚州水泥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卫国富甩开他的手,看着冯胜利一阵白,一阵黑又一阵绿的嘴脸,心里别提多痛快。
冯胜利慌了手脚,电话又打到儿子那里。冯楚州心情不好,刺耳的铃声令他更加心烦,动作蛮横接起电话,无奈开口:“我的亲爹,你又怎么了?”
冯胜利哆哆嗦嗦地说:“儿子,宋宇,宋宇要收购我们公司了。”
“怎么可能?”冯楚州不信。
冯胜利强调:“卫国富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就算他想,我们楚州也不是他想收就能收的。行了,我这头还有事,回去再说。”
冯楚州挂断电话,丢在一边,越想越气。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冯楚州口气不好:“进来。”
供应主管推门进来,急的满头大汗,说:“冯总,卫康那边不知怎么的,突然对咱们停止原材料供应了。”
冯楚州心不在焉,没听没白,“怎么回事,你给我慢慢说。”
“冯总,卫康断了咱们原材料供应,怎么办啊!”
冯楚州偏头想了想,“欠下的材料款付了吗?”
“从前阵子开始供应量逐步下降,我就怕赶上销售旺季供应量不足耽误事儿,上次开会后就把款子付过去了,一分不差都给了。刚才我给他们销售部打过电话,他们说是公司的意思。”
冯楚州想到了那笔欠款,“你先下去吧,我来想办法。”
“诶!”供应主管无奈离开。
宋宇这是逼着他把那笔欠款连本带利还回去,思及此,冯楚州拿上手包与电话快步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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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下的卫康集团,之前在别人口中摇摇欲坠的企业如今依然巍峨耸立,占据着全城经济的小半边天。
卫北与宋宇在研究工作,秘书敲门进来说:“宋总,楚州公司的冯总过来了,人正在楼下等着。”
卫北说:“姓冯的终于撑不住了。”
宋宇对秘书说:“跟他说我在开会。”
“知道了。”秘书退出去。
卫北唇角微弯:“让他在下面多等会儿。”
卫康一楼大厅,中央空调吹着凉风,冯楚州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站起来走走,额头出了不少汗。
想送钱都送不出去,还有比他人品差的吗?
前台接待人员接过电话后说:“冯总!”
“诶!”冯楚州抹了把汗问:“宋总开完会了。”
“嗯,请您上去呢。”
“好!好!”冯楚州快步进入电梯,封闭的空间里掏出支票看了看,手指弹出清脆响声。
秘书已经在电梯前恭候大驾,冯楚州被请进宋宇办公室,笑着说:“宋总啊,你可真是大忙人啊,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开了个会,让冯总久等了。”宋宇与他握手,请他坐下。
秘书端上茶水。冯楚州说:“宋总,我今天来是受家父委托,把欠卫董事长那八百万欠款给送过来。”冯楚州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支票,递到宋宇面前。“连本带利一分不差。其实,我父亲早想把钱送过来了。”
宋宇没正眼瞧支票上的数字,说:“借邻居一口锅都要亲自送过去,何况这八百万欠款了。”
冯楚州听出他对自己前阵子不声不响把钱打到卫康账户的做法不满意,赔笑说:“你说的是,是该亲自送来,问题是我父亲人老了,脑子不好使,忘了这把事儿,还把卫小姐惹不高兴了。”
宋宇说:“冯老脑子出问题了吗?我还想亲自去府上拜访他,商量一下卫康入股楚州的事情。”
“卫康要入股楚州?”冯楚州惊讶,“宋总,你开玩笑吧!”
宋宇拿起支票,看了看说:“我听我岳父说,你们冯家是利用了这八百万盘下国有水泥公司建成今天的楚州水泥公司。可以说,要是没有这八百万等于没有楚州水泥一样。这八百万的原始资金算不算我岳父入股楚州水泥的本金呢!按当初资金投入比例来算,时至今日,我岳父他在楚州水泥至少占有四分之三的份额。”
四分之三,那他们老冯家还有个屁!“不,不,不!”冯楚州连声反对,“宋总,账不能这么算,这八百万是借的,不是入股啊,白纸黑字当初可写的清清楚楚。”
宋宇笑了,“既然冯总这样说,这张支票我收下了。”
哪有这样吓唬人的!冯楚州暗自抹了把汗,又听宋宇说:“入股融资的事情不再提了,联合重组,你考虑考虑,我不是开玩笑的。”
冯楚州又紧张起来:“宋总,你还真打算收购楚州啊!”
“不是收购,是联合重组。”
冯楚州自信满满地说:“我们楚州水泥一直经营的很好,没有要找投资方入股的想法。”
宋宇心里嘲笑他目光短浅,说:“那是以前,整个行业即将重新洗牌,产能达不到要求的小公司只有两条出路,被兼并或是扩大产能。你的公司经营的再好,短时期内也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来上新设备技术改造,上新的节能环保项目。你唯一的出路是跟我们合作。”
冯楚州说:“宋总,你不会因为这个停止了对我们的原材料供应吧。”
宋宇说:“你这么认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