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又没……”还没说完,嘴巴里就被塞得满满的,美味可口的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吃吧,难得我喂兰兰一次。”小花又舀了一大勺子的粥,“好吃吧,这是我用文火熬的,最容易消化的,这两天你可受罪了,贡院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我没受罪……安平王特地打过招呼了,我晚上还可以用热水洗澡呢,这可是独一份的。”花兰忙解释说,就怕小姑姑生气她招呼都不打跑去考科举。
“呆会先到我家里洗个澡睡个觉明天再回花家吧,你现在累成这样,再回那冷冰冰的家更受罪。”小花霸道地决定了,想来也知道连她都没说一声,花老爷肯定也是被瞒在鼓里。
“也行,其实不回花家也无所谓,他们都以为我在书院学习,消失个十天八天也不会有人留意到。”兰兰歪着头想了想说,最近因为小姑姑上砥报两次天下闻名的缘故,很多和祖父不对付的人老跟他说风凉话,祖父的脸色太难看了,她不敢撸虎须,干脆一躲了之,住书院去了。
小花脸色有些不豫,她那渣爹,为人长辈真的很不像话,居然十天八天都没联系兰兰,听兰兰说渣爹现在对她娘亲思念之极,画了她娘亲的画像经常看着流泪,看起来是后悔不堪,小花只想“呸”他一脸,俗话说爱屋及乌,她娘亲至死都放不下她,真思念她娘亲,会对他这个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真感觉到后悔,会对兰兰的情况一无所知?花国材这种只会做表面功夫的深情真令人恶心。
兰兰模模糊糊陷入半睡半醒状态,头上湿湿的头发被小姑姑耐心地用布一点点擦干。
在陷入黑甜梦乡的时候,她好像听到小姑姑在嘀咕着什么,“要是有电吹风就好了,不对,有电吹风也没用,没电也是白搭……”
电吹风是什么?电又是什么?兰兰来不及想就安心地睡着了。
被小姑姑当成病人养,喝了一肚子各种滋补的汤,兰兰觉得这两天起码胖了几斤,大概对她的长势十分满意,小姑姑终于大发慈悲挥手让她回书院了。
然后兰兰发现自己更有名了,到处被眼睛发亮的姑娘们追着问为什么会想到去参加科举,考试的感觉如何?能踩下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臭男人吗?
被视为“为女人争光的先驱者”的兰兰只得笑着对女生们说,“其实这科举难度还没我们书院的考试难呢,既然大家这么好奇,去试试吧,反正考上了不去当官就行了……这不是更能证明咱们女人不比男人差吗?”
众多姑娘们眼睛发亮,是啊,反正大庆法律双不禁止女人参加科考,为什么她们不去试试呢,而且现在虽说世家们歧视女人为官吏,但如果她们通过考试但不去当官的话,那就是她们歧视这些不如女人的臭男人了,好主意!
姑娘们沉思着离开了,一个个去找历年考试题目了,嗯,先去参加乡试吧,想证明她们智商不低,进得厨房下得厅堂,有什么比科举更好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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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小花又开始体会到考生家长的心理了,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兰兰的成绩怎么样,如果能上榜固然好,但若是落榜了该怎么安慰兰兰呢。
因为这事,在春光灿烂的一个日子里,她特地拉着兰兰又跑到水月庵上香,又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当我们做完能做的一切时,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了。
小花和兰兰爬到树屋里,准备来个野炊。
山上的桃花开了,桃花花瓣随风飘舞着,在树屋上看,可以看到半个天空都被粉红笼罩了。
春日是那么明媚,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就连地上的青草都像地毯一样,处处鸟语花香。
“真美,太美了……”兰兰沉迷在春日的美景中,她现在能体会到为什么小姑姑跟李湛明明久久都不能来一次,但却坚持建树屋了,为了这美丽的景色,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啊,我抓到的鱼也很美,果然还是这小河里养的鱼更肥呢。”小花笑嘻嘻地将杀好的鱼放到锅里,因为最近一直下雨,地面太湿,她们还是决定在树屋里煮东西吃。
兰兰不理会这破坏气氛的家伙,将李湛留在此处的纸墨和绘画工具拿出来,她决定画一幅春日图当个下次绘画课的作业。
“嗯,盐,还有胡椒,糟糕……”小花低头看着掉落在木头地板上的盐包。
小花低头捡盐包,“不对啊……”她观察着木地板,“我记得去年我不小心将油洒这里了,应该有痕迹才对啊。”
小花仔细地看了看木头墙和木屋顶,是的,看起来跟去年一模一样,但仔细看木料更新呢。
对了,今年冬天那么冷,还下了好几场暴风雪,这树屋肯定被风吹走了,一定是李湛让人照着原来的样子重新休整过了,不然哪能保持得这么好。
一时间小花心里有些酸有些软,但又觉得整个人都被泡在蜜水中,李湛现在是摄政王,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和闲情出来,但他还是让人将这树屋修葺好,为了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醒来的花兰睡眼惺忪,好像睡前小姑姑说有电就好了,电是什么?
橘子:小姐,什么样的婚姻才是幸福的?
小花:男女之前来不来电很重要,不来电成亲也不幸福。
花兰:来电?电是指感情?
多年后
技术官:花大人,居然有人用我们发明的这个能使灯泡发出亮光的能量自杀了,这该怎么定义他的死亡?
花兰:殉情自杀。
ps:谢谢minkamin的地雷,收到地雷心情总觉得十分愉快,这文我本来打算这个月完结的,但只能拖到下个月了,希望不要拖到下下个月。
☆、第172章
春闱的成绩终于下来了,京城诡异地陷入安静中,众人都被这神奇的结果打击得目瞪口呆。
今年的状元是个女人!
一个名叫花兰的女人!
谁能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女人居然去参加科举了,法律上没禁止女人参加,但这也是百年前的事了,这百年来没哪个女人有勇气再去参加科举……
谁能告诉他们为毛这一届春闱的状元居然是个女人,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相对众多男人的一脸屎色,女人们则感到从来没有的扬眉吐气,谁说女子不如男!
京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像是一大瓢的水被倒进烧得正滚烫的油锅中,千百年来都觉得女人只是附庸的大男人忍受不了,本来科举就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竞争已经够激烈了,现在居然有女人要来抢一杯羹!
于是这几日出现了很多愤怒的男人,他们挤在酒楼里饭馆里茶楼里讨论抗议愤怒,他们准备上诉让皇帝颁发法律禁止女人从政!
京城最热闹的酒楼里,小花坐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听着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男人诅咒着花兰……
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小花一脸阴沉,现在冲出去就算将他们打死也只会给兰兰带来麻烦。
一位年近三十岁的男人在愤怒地说了一通女人滚出朝堂的话之后对着天呼喊着,“天地不仁啊,牝鸡司晨将会给大庆带来厄运啊!”
然后数个男人有老有少的跑过来扶住这男子,“方兄,方兄,且安心,皇上不会眼睁睁看着女人取代咱男人的地位的,女人除了生孩子还能干啥。”
“没错,我们去敲登天鼓,牝鸡司晨的恶果我们谁都负担不起,老天爷一定会降罪咱大庆的……”
男人有老有少聚在一起,小花用力的闭上眼睛,拳头捏得紧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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