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桑姐和阿骓现在不是挺好?”他笑:“多好的一对?是不是?”
叶扶桑愤怒的不能自己,她暗自呼出一口气后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
皇少泽嗤笑:“报应?我可是好人,好人怎么会遭报应呢?”然后他站起来,弯腰凑到她面前,说:“哎,看你和阿骓琴瑟和谐的样子我又觉得不爽。知不知道阿骓还是挺感激我的?你说,阿骓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成全了自己,这事你怎么就不怪他呢?”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劝,又笑道:“说真的,那晚要是我留在房间,现在好的就是咱俩,对不对?”
叶扶桑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她伸手,“啪”一下打在他的脸上,“畜生!”打完的手被气的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
皇少泽不以为意,显然也没打算反手大女人的意思,只是舔了舔嘴角,伸手又拭了下,“阿桑姐别生气啊,就是做个假设,这还当真了?”指指唐骓房门:“把他看牢了,这天下有几个他这样的傻蛋?还记得他拦下你的那杯酒?他自己加了料的。叶扶桑,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展戎还是其他什么人的,有几个人会不在乎其他对你无条件好的?你那个朋友高婧?还是那个叫展戎的男人?”
他再次嗤笑:“一个觊觎你男友的闺蜜,眼睁睁的下个圈套让你弟弟往里钻,明知你的处境还假装不知道。一个贪慕富贵舍不下荣华,他要是够男人就直接带着你远走高飞就是,放不下就是认输,他可真不够有种。还有你那弟弟跟傻子有什么区别?倒是真心为你好,可惜不够有脑子,你觉得最好的人,其实没一个靠不住。看看阿骓,他也就在你面前是个龟孙子,换个地方,别人在他面前才是龟孙子。你有什么不知足?你闹腾个什么劲?不甘心?不服气?但凡你身边有个靠得住的人,你就不会跟阿骓扯到一起。知不知道拦你酒的时候他就放弃了?他那样的个性,放弃了谁都不能替他捡不起来,可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逼着他要你,怪不了别人!”
指指自己,笑道:“有些事不是非要说白了才是授意,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无心一句话,愿意成全的人多的是,你找不到坏人。当然,如果非要找一个发泄对象,那就恨我好了,阿骓不过是我无聊游戏的牺牲品,你折腾他也折腾不出结果,反倒让自己闹心。你的心思阿骓暂时还琢磨不透,对这方面他还迟钝的很,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说完,皇少泽转身,吹着口哨下楼。
叶扶桑站在原地半响没动,被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唐骓手忙脚乱的从屋里出来,手里提了个大箱子,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还有片衣料露了出来,他兴高采烈的过来:“桑桑,我们走吧!”
叶扶桑看他一眼,木然的点点头:“嗯。”
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只有皇少泽一个人在,其他人也不知去哪了,唐骓一脸喜气洋洋,完全没觉察到别的,见皇少泽一个人在,还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耗子他们呢?”
皇少泽翻着手里的杂志,头也没抬的说了句:“都跟你一样,找各自的心上人去了。”
唐骓奇怪:“那你怎么一个人?”
“我?”皇少泽抬头,伸手拿下他戴着的眼镜,笑笑,说:“我女朋友那么多,不管找谁其他的都伤心,所以干脆谁都不找算了。”
唐骓嘲笑他:“反正就是一个都没有的意思。”伸手搂着叶扶桑往外走:“桑桑,我们走,不跟光棍走一道,掉价。”
等那两人走了,皇少泽扔下手里的书,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嗤笑。
鉴于唐骓自己不是光棍,所以他得意的很,走在路上都比人家拽三分,叶扶桑看他不得了的样子就来气:“你好好的得意什么呀?脸上的表情看着可磕碜人了。”
唐骓伸手摸摸脸,奇怪:“怎么会?不是幸福吗?”
叶扶桑没好气的说:“你有什么好幸福的?”怎么看怎么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冷不丁又想到了皇少泽的话,看他又不顺眼了,“你离我远点,挨这么近走路哪方便了?”
唐骓就知道她好像又不高兴了,平时惹她生气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错哪了,现在就更加不知道了,小心的离了一点点位置,才说:“桑桑,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叶扶桑绷着脸说:“我没生气。”
唐骓偷偷瞅她一眼,“可是你没有笑。”
站住脚,扭头看他,“我又不是傻子,难不成整天对着你笑?”
唐骓赶紧认错:“桑桑,我错了!你一点都没生气!是我多想了,我再也不多想了。”
他这样一说,叶扶桑找茬都找不到了,默了默,也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在前面走,唐骓急忙跟上去:“桑桑!”
叶扶桑扭头看他一眼,“我没事,我们先把你的行李箱送回酒店。”
唐骓一听,顿时笑的花似得:“好!”
叶扶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无缘无故高兴的跟什么似得样子,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一起回了酒店,唐骓动作麻溜的把他带过来的衣服一股脑拿出来,专门往叶扶桑挂的好衣服旁边挤,叶扶桑的每一套衣服旁边,他一定要塞两件他的衣服。
叶扶桑在旁边等他的时候发现这个规律,皱着眉头问:“唐骓,你把我衣服都弄乱了,非要塞在我衣服中间干什么?”
唐骓一边挂着他歪歪扭扭的衣服,一边理所当然的说:“咱俩的衣服挨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
叶扶桑想说怎么就应该了,想想算了,皇少泽有句话说的对,唐骓现在根本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确切的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琢磨,她回回都把自己气个半死,唐骓自己还特无辜,好像他才最该被人安慰似得。
叶扶桑摆摆手,放弃沟通,只说:“挂吧,你挂吧。”
挂完了,自己也觉得衣服挂的不好,又伸手拽了,结果不但把自己挂的衣服拽下来了,还把叶扶桑挂的也拽下来了。
叶扶桑忍着没发火,抬脚走到靠窗位置的,那里摆放着一个服装模型,她那件改好的小礼服就套在模型上,在皆是地毯和壁纸的套房里犹如装饰,完全融为一体,所以并不显眼。
唐骓快速的回头看了眼叶扶桑,生怕她看到了生气,结果发现叶扶桑没看到,赶紧哆嗦着手把她的衣服拿起来,重新挂上去,以挂上去为目的,整不整齐已经是次要的了。
要关柜门的时候看到好几件原本挂的好好的衣服有慢慢下滑的趋势,他赶紧伸手关门,转身,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衣服自己掉的跟他没关系。
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叶扶桑直接走过来,唐骓挡在衣柜前不动,叶扶桑拉他:“是不是没挂好?你过来我看看。”
唐骓使劲赖着不动:“桑桑你,你转过去,我重新挂。”
叶扶桑懒的跟他磨叽,直接说:“你让不让?”
她语气一强硬他就怕,怕她发火,怕她突然生气,垂头丧气的站开,拉开门一看叶扶桑就知道他怎么心虚了,不但他自己的衣服没挂好,还把她的好几件衣服也弄掉了,柜子衣架上只有两件长裙孤零零的吊着。
她看他一眼,唐骓赶紧往后站了站,不吭声,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桑桑,我错了!”
她什么话都没说,挨件把衣服整理好,然后才把柜门关上,冷不丁唐骓从身后把她抱住,搂着她的腰,语气委委屈屈的说:“桑桑,我以后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他们说喜欢生气的人容易长皱纹……”说了一半,觉察到她在挣脱,赶紧抱紧了改口:“桑桑,我没说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