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铜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心情好着呢,速度很快的扒饭,还跟叶扶桑说:“姐,待会我去小学操场打篮球,你要不要去看?”
叶扶桑摇头:“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要先做完了才能过好年,不然年后的日子难过了。”
其实她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宅,天气又冷,她更懒的出去。
苏蕙一直绷着脸,就是像让叶青铜看到她不高兴了,结果叶青铜跟没事人似得,吃完饭碗一扔就往外冲,苏蕙当时就把碗摔在桌子上,叶青铜走了,她这就跟摔给叶宪和叶扶桑看似得,叶扶桑这饭吃的也不香了,好歹吃了点,吃完了往沙发上坐,等着一会洗碗。
倒是叶宪不耐烦的说了句:“又发什么神经?大过年的,你能不能消停点?整天就看你这样那样的,孩子难得回来一次,你非让他不高兴。”
叶扶桑不吭声,乖乖坐着。
苏蕙一边抹眼泪一边反驳:“我怎么惹他不高兴了?我还不是为了他好?现在社会上找不到老婆的男人那么多,我替我儿子操心有什么罪?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现在还对我使脸色,还告小状,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就扯到叶扶桑身上了,叶宪伸手敲敲碗:“哎哎,你又乱扯什么?吃你的饭。”
告小状这话苏蕙跟叶宪吵架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叶宪知道她说的叶扶桑。毕竟不是生母,再怎么着孩子都这么大了,都养这么大了,现在也出息了,非得搞的她有心结,这是何必?
苏蕙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叶宪的话,只管说自己的:“我乱扯什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直接掉头对准叶扶桑,“阿桑你自己说,我这当后妈的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我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我那是拿你当亲生闺女养的,你呢?你都对我做了什么?背着我跟你爸告状是不是?我把你养大还有罪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良心都去哪了?”
叶扶桑原本一直低着头,等苏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完才开口:“妈,我知道你对我,我也感激。虽然不明白这告小状的话从何说起,但是我还是要解释一句,我没对我爸告过你一个字的状,刚好爸也在,你可以问问我爸。”
不等叶宪回答,苏蕙已经开口:“这话你也敢说?难道不是你跟你爸打电话说桃子的事?这还不是告小状?桃子都跟我说了,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要不是你,桃子跟展戎不定现在就见家长了……”
叶扶桑无语,半响才道:“妈,我知道你喜欢丁桃,觉得她比我聪明,但是我得替自己辩解一句,我只是告诉我爸,丁桃在公司,老板觉得影响不好,就算我跟我爸告状,我告的也是丁桃这个外人的状,你把我养大,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这样不知好歹的跟我爸告你的状?”
又站起来说,“妈,要是我让你生气了,我真心诚意给你道歉,对不起妈。”
道完歉,叶扶桑站起来对恭恭敬敬鞠了躬,在苏蕙看来,这种类似城里人的做派让她怎么都看不顺眼,脸还绷着,虽然没再说话,不过看表情就知道她还是不高兴。
叶扶桑就知道大过年的她回来就是给自己添堵,也是给苏蕙添堵,可是她爸是这个家的主人,她不回来不行。
小说里演的那些父母不好就能怎样怎么样的事她做不到,再怎么着那也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小时候这个父亲对她并没有多好。
苏蕙后期的情绪总算好了点,叶青铜虽然没因为之前的生气给跟她道歉或者谈心什么的,但是能撒娇似得往苏蕙要东西吃,苏蕙就高兴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最好。
过年时的春晚没能吸引叶扶桑,她就看了一会意思了一下就说困了,要是小时候叶宪肯定训她一顿,过年不得守岁?不想看也要待到十二点。如今叶扶桑大了,叶宪什么叽歪的话都没说,她可以直接。
叶青铜一看他姐要去睡觉,急忙跳起来:“姐,我带你放烟花!我之前在集市上买了很多,你等着!”
好歹拉着她出去放了一圈烟火,等放完了,叶扶桑感慨:“烟花易逝,就美在那一瞬间就没了。”
叶青铜抛着手里的火柴盒,笑:“姐,你去写诗算了。”
叶扶桑回了屋,跟叶宪和苏蕙打个招呼去睡觉,躺着床上迷迷糊糊的,耳朵里一直都有或远或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后来竟然也睡着了,连万户齐响的午夜十二点辞旧迎新鞭爆声都没听到。
新年过后就是走街串巷去亲戚家拜年。
叶扶桑的爷爷奶奶住在离集市上,算是最早有眼光在闹市中心买了商品房的人,叶宪当初也想买,可惜没钱,结果叶家爷爷奶奶那房还增值了,多少人羡慕的不行。
作为女孩的叶扶桑自然不会有叶青铜受欢迎,更何况跟老人一起住的老小家里还有三个女孩,最后的那个宝贝男孩也是老人的心头宝,知道叶青铜出息,两个老人拉着叶青铜的手“青铜长青铜短”的说话,叶扶桑就流落到无人问津的位置。
叶青铜哄老人还算有一套,又是自己爷爷奶奶,也会比旁人更喜欢他,反正老人高兴了就什么都好。
叶扶桑还在回复短信,这一阵发新年祝福短信的人特别多,时不时就短信过来,她的短信又比旁人要多,趁机多聊两句的大有人在。
从爷爷奶奶家回去,天上飘起了雪花,叶青铜大喊:“姐,快看,下雪了!”
叶扶桑点头:“看到了。”
叶青铜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跑,叶宪和苏蕙在后面走,叶宪笑着说:“小兔崽子跑那么快干什么?自己跑还拉着你姐跑,多大的人了?”
叶青铜孩子性重,看到什么都要跟叶扶桑说,叶扶桑累个半死:“青铜,你玩你的,别拉着我,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好容易到家,叶扶桑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看雪花,一点也不觉得冷,隔壁高家可能有人走亲戚,听声音热热闹闹的,好像有很多人似得。
苏蕙听到动静也走出来:“隔壁怕是儿子带老婆回家串门走亲戚了。”又八卦的自语:“怪了,这么多年没回家,今年还回家过年了。”
苏蕙又进去跟叶宪说这事,叶宪正在找零钱准备出去搓麻将,过年时间就是搓麻将的好时机。
屋里又开始因为搓麻将这件事吵架,叶扶桑还是坐在外面,突然听到“咣”一声,叶扶桑奇怪的抬头看怎么回事,她要是没听错,好事是从上面传来的。
然后她就看到她家院子墙的一处慢慢冒出块砖头,一只手握着那砖头,正一点一点敲她家墙头上为了防盗镶嵌的玻璃渣,一敲一个准,那一片冒出来的玻璃渣已经被敲的差不多了,叶扶桑心里一惊,这别不是小偷打算晚上进来偷东西的吧?
她不声不响轻手轻脚的走出大门,顺手在门口把早上用来扫雪的扫帚拿在手里往外走,绕过院子,又偷偷探头看过去,发现一个人踩着一个凳子,正举着砖头在敲玻璃渣,还有一个在下面扶,还时不时催促:“小心点!别把玻璃敲院子里面,扎了人怎么办?”
叶扶桑看了一会,伸手把扫把扔了,踩着积雪走过去,问:“你们俩干嘛?”
正专心致志的敲玻璃的高翔动作一顿,慢慢的扭头,一看到叶扶桑的脸,不由自主“啊”了一声,身子一歪从凳子跳了下来,砖头往伸手一别,没事人似得说:“啊,阿桑姐,我们敲错墙了!”
唐骓头上戴着帽子,脸上还戴着口罩,低着头,背对叶扶桑,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什么话没说,撒腿就跑,一眨眼功夫跑没影了。
高翔“哎哎”两声,对叶扶桑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扔了砖头跟着就跑:“哎,你等等我呀!”
叶扶桑站在原地,看看隔壁高家的凳子,伸手端起来送了过去,敲敲门,把凳子放在门口,掉头就回去了。
回家以后又搬了凳子在那处墙头看了看,真是被打磨的十分平,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叶扶桑气个半死,破人,这不是故意破坏她家的防盗墙吗?
那墙就那样了,家里也没人发现,快上班了,挑了个有暖阳的中午,叶扶桑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正托腮发呆,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一个大包被人举上墙头,一只手轻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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