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老老太爷叹气,果然是情窦初开,这什么都不懂,不懂女人心是最严重的事了:“阿骓,老祖宗问你,你是心里喜欢她还是身体喜欢她?”
皱着眉头想了下,唐骓瞬间涨红了脸,半响磕磕巴巴的说:“什,什么嘛?”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都,都喜欢……”
“都喜欢那你可就要努力了,”唐老老太爷拍拍他的手:“她现在那么不喜欢你,如果你以后表现的不好,找不到让她喜欢的地方,就算现在老祖宗让她答应跟你在一起,那以后她也有可能提出分手。”
唐骓的脸色瞬间变了:“我怎么表现不好了?我以后肯定会表现的很好的,我什么都听她的还不行?”
唐老老太爷笑着摇头:“男人听老婆虽然不丢人,但这不是让女人喜欢男人的方面。你想想,除了你妈和你爸,你身边的人,你舅舅和你舅妈,你大姨和你大姨夫,人家处的好不好?你舅妈特别崇拜你舅舅,为什么?因为你舅舅有本事,有能力,能文能武不花心不乱来,你舅妈觉得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你舅舅这样的男人,所以他们能一直在一起。”
唐骓愣愣的,听的清楚但是并不能深刻理解,男人怎样才算有本事?他还上学呢,上学算不算有本事?
唐老老太爷知道不可能一句话就让他明白,成长是需要代价的,虽然他也盼着唐骓也能像那些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样成熟稳重魅力无穷,可这需要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能利用叶扶桑让他有点责任心也是好事。大学毕业到社会上磨练两三年都会有点样子,这个真是急不得的事。
拍拍他:“阿骓,你自己好好想想老祖宗的话,不着急。”
唐骓沉默的点点头,低着头,站起来:“老祖宗我先回屋了。”直接走了。
晚上的时候,白天还风和日丽的天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地面逐渐汪起了水,来往车辆溅起的水喷的行人一身透湿,叶扶桑打着伞,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收了伞坐上去:“师傅,麻烦去翡翠路的诚苑花园。”
展戎给她电话,说醒了,外面下雨让她别过去,叶扶桑嘴上答应,可人还是出发了。
有些话只能趁现在说,过了这两天,她怕她没有勇气也开不了口。
“师傅,你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就出来还乘你的车,行吗?”跟司机师傅说好了,她小跑进小区直接找到展戎的楼下。
这地方她来的次数一只手可数,展戎的住宅区,原本她就是打算搬到这里的,可惜现在不用了。
她伸手按了门铃,展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好。”
“展戎,是我,”叶扶桑镇定的开口:“你不用开门,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就走。”
展戎握住听筒的手一紧,“叶扶桑!你站着别动,我现在下去……”
“展戎,”她说,“想了很久,出了那种事,我们俩……还是算了。”
“叶扶桑,”展戎咬着牙说:“你站着别动,等我下去!”
他跌跌撞撞的穿上衣服,慌乱的往楼下冲,电梯并不在这个楼层,他急匆匆的沿着楼梯往下跑,十一楼的楼层,平时不觉得,如今却觉得异常的长。
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下,楼道里一片安静,楼房前空无一人,他冲到雨里,找遍了前后左右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他冲出小区,街道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再无他人。
☆、第051章三少的初恋情怀
前方不远的车流中,等候红绿灯的出租车内,叶扶桑泪眼朦胧的低着头,后视镜里一个男人身影在雨中疯狂徘徊,从她这里看,无助又绝望。
出租车司机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伸手擦去眼里的泪:“没事。”
“这人啊,没法凡事都顺心,活在世上,哪有事事顺心的?那多邪乎,就应该有起有伏有好有孬,这才叫日子。”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见她哭的伤心,好心开解:“人就是顺心事太多,所以碰到一点不顺心的就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就多想想好事,因祸得福不就是这个理?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哭两声就好了,等你明天睁开眼,一眨眼就过去了……”
叶扶桑安静的听着,只为了不冷场偶尔才应一声,司机大叔也不觉得无聊,一路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等车到了目的地,叶扶桑低头掏钱,结果司机大叔说了:“姑娘,你今天已经碰到挺大的不顺心的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哭成这样,那大叔就给你个顺心事让你乐乐,今天不收你车钱,等下次你顺心的时候给大叔双倍钱。”
说着司机大叔直接开车走了,真的没收钱。
叶扶桑顿时破涕为笑,连票据都没给,桐城这么大,以后哪有那么容易就碰上第二次?还双倍呢。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她撑开伞,站在雨地里,黑色的夜晚绚丽的霓虹,她看在眼里却异常的萧条,原来身边的景色美不美真和心境有关。
她回家,家里已经有人,明天周一上班,高婧从家里回来,听到声音她踩着拖鞋出来:“阿桑?”
叶扶桑身上湿了一半,她收了伞,看到高婧勉强笑笑:“你回来了?”
高婧的眼神飘了飘,低低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身上又快速移开,说闲话似得问:“去哪了?怎么身上都湿了?展戎没送你?”
把伞放在卫生间,叶扶桑回头对她笑了笑:“没,他车在门口,没法送。我洗个澡,不然怕感冒。”
和高婧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差不多是无话不说的程度,不过一般涉及到私密事,她还是有所保留,这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秘密,就如苏蕙是她后妈这件事,她就从来没敢说过,私心里希望能和大家一样,不想让人瞧不起,后来就成了习惯,也慢慢分得清和闺蜜说话的内容。
有些事她不能说也不想说,既然已经这样,就维持身边人的生活常态。
高婧想了想,突然问:“阿桑,我弟生日那天你走的早啊?我忙完了想起你的时候你人都不见影了,不好意思啊,我知道我怠慢你了。”
叶扶桑神色未变,对她笑了笑:“傻,咱俩谁跟她谁啊?还谈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好了,我先洗澡,你去歇着吧。”
她不想谈那个夜晚,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高婧从她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生出些失望,唐骓不是出现了吗?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高婧虽然不知道叶扶桑喝了什么,但是从高翔嘴里知道那些人的手段花样层出不穷,随便用点什么就能把人放倒,叶扶桑绝对不是喝多了,身边的人只有高婧知道,叶扶桑其实酒量很大,一点红酒啤酒不可能让她醉。叶扶桑有过两斤白酒下肚头都没晕的记录,她似乎对酒精免疫,是高婧知道的少有的喝酒不上头不上脸的人。
所以那晚叶青铜跟她说他姐醉了的话,她就知道叶扶桑其实不是醉的,她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至于唐骓有没有得手,其实高婧不知道。那晚她心虚的厉害,心神不宁的总想找点事做,最后她成功的让岳明辉逮住,拉着向一位青年才俊的母亲聊天,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也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慌情绪。
叶扶桑洗澡的时候高婧回了卧室,她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拿起电话打给高翔,她打个高翔的第一句话就是:“高翔,我问你,你们那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高翔心里一慌,看看周围没人,才敢压低声音开口:“姐,你小声点!”
高婧瞬间就明白,原来真做了,她伸手压制住突然加速的心慌,镇定的开口,问的隐秘而含蓄:“是不是唐骓……”
高翔心虚的原因是因为之前高婧警告过别对叶扶桑下手,这毕竟是自己亲姐姐的好友,他知道是缺德事,可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皇少泽已经怪他多管闲事,他明知道会发生也没办法。
换其他人他都无所谓,但是叶扶桑不是其他人,是他小时候的邻家姐姐,是他铁哥们的姐姐,对他本身也不错,结果他助纣为虐。
高翔继续小声说:“姐,阿桑姐也不笨啊?我不是让你提醒她了吗?她怎么还这么大意啊?你说这事……阿骓好像被他老祖宗关起来了,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冒头,我猜八成事成了……”
高婧伸手挂了电话,按着心口半条没动,她比任何人都心虚,想了想,重新打电话过去,“高翔。”
“姐,你怎么挂我电话啊?”高翔不满:“我还在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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