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命,为孙女争上一争吧。
她愧对庆儿,令她年纪轻轻就仙去,不能再看着孙女的一生也毁了!
“祖母跟你一块进京!”石老太太眼中精光闪烁,看着祝湘一字一顿道。
“祖母!”祝湘震惊。
石老太太笑笑,“明睿那孩子刚到祝家时,我就知道,他非池中物。如今更是验证了我当初的推断,养在乡野也能得皇上惦念,更是被封秦王,成为唯一一位将王府建在京城的藩王。”说到这,石老太太压低声音,“咱说句僭越的话,就是顶头那位置,明睿也有一争之力。哪怕最后没成,他也定然大权在握,明睿那面相就是帝王之相。”
石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人定然杀伐果断,如今心又在王妃身上,你贸然进京,他绝不会容你。而我这把老骨头,凭着那最后一点情分,还有孝道压他一压,给你争一席之地!”
“祖母……”祝湘泪流满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怕。”石老太太目光自信坚定,“再亲密的关系也有裂缝,咱们不急,慢慢来,总能令明睿对王妃心生嫌隙。”
祝湘看着成竹在胸的祖母,忐忑的心一下子坚定起来。原本她就是走投无路拼上一拼,如今有祖母做后盾,祝湘甚至觉得连王妃之位都有一拼之力。
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祖母真的很强。
祝家就是在祖母手中成为江南首富,芝兰姑姑的蓝家也是祖母使手段,花费大量银钱救下。送姑姑入宫、以及在姑姑病重时托人给姑姑带话,让她对皇上说,把八皇子送到祝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祖母的手段。
可以这么说,没有祖母,就没有祝家,没有后来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地雷,么么!
黛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1-1512:28:30
其实前世,渣作者不想多说的,但是许多亲们好奇,就简单说一下。
前世,皇上是病重时叫回沈璋的,也没有封秦王,沈璋那时性子也乖张,他是属于夺位。
从今生,他性格温和许多,又有皇宠,是王爷,王妃地位又低,当然很多野花就蜂拥而至了。
还有啊,他无论前生今世,都只有黄莺一个女人,他对别的女人恶心,前世更甚。
其实如果没有黄莺,他前世会更偏执,生性加环境,也许都活不到成年呢,心思太重。
☆、第78章好喜欢
英国公世子夫人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还有点小俏皮,黄莺跟她聊天特别有趣。而且厉氏娘家是武将出身,她还会骑马,这次黄莺终于是找到伴了,两个人一块骑马遛圈,或驰骋,或漫步,总之过得十分之潇洒。
不过可惜,厉氏身体好了就不能在别庄待太久,毕竟家中有公婆、夫君,两人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别,约定等黄莺回到了京城,再一块聊天骑马。
黄莺真是难得遇见这么一个聊得来的人,以前在家中时,对待黄豆几个更多的是管教。而跟楚王妃的其他贵妇人,说话又太矜持,言语之中的挤兑和无视太明显。黄莺向来恣意,没道理上赶着,也就淡淡了。
在温泉别院的日子很快活,黄莺还和沈璋一块洗了个鸳鸯浴,每天就是恣意加扑腾,十分之快乐。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晃,一个多月就过去了,皇上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回了,叫他们回去。
没办法,黄莺和沈璋只好收拾东西回京,然而在回京的前夜,又收到一个坏消息。
黄莺将手上的信唰地扔到沈璋头上,然后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生气。
她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不仅是不让女人近沈璋的身,更是霸道得连别的女人觊觎他都心中不爽。
是祝湘诶!前世那个美得和她不相上下,甚至身姿仪态还要更胜一筹的女子,黄莺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总不能所有人都眼瞎,编瞎话吧。
可能是小日子的关系,黄莺这几天心情极端别扭,又想起厉氏的夫君一会一个真爱的事,心里更难受了。
厉氏跟她说过,和世子最恩爱那会,世子遣散了家中所有人的通房侍婢,还亲自动手给她扎风筝。想想看,一个金贵的细皮嫩肉的世子爷亲自给她扎风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满是伤痕。那时,厉氏是真的动心了的,想着一心一意待他,白头携老。
结果,还是被伤了心,曾经越美好,后来的背叛就越面目可憎。
听厉氏说得云淡风轻,黄莺却暗暗替她心疼。
她问她,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
厉氏是什么回答的?她说,亲眼见一次背叛就够了。所有的美好撕裂,露出本来的虚伪丑陋面目,你不接受,就只有死!
厉氏选择了活,所以她接受了丑陋的现实。
黄莺难受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痛。
见黄莺捂着肚子,沈璋忙凑过来,目光关切,“可是疼了。”他上前一把将黄莺抱在怀里,扬声吩咐花嬷嬷,“去煮些红枣过来。”然后大手探入她衣襟,放在小腹给她轻轻揉起来,眉心紧蹙,“以前不是不疼吗,这次怎么疼了,会不会是着凉了?”
黄莺本来很感动,紧接着又想到厉氏新婚那会小日子也痛,世子为了她厚着脸皮求医问药,连国公爷都惊动了,将他叫过来训斥一通,说他没出息。
看着目光关切的沈璋,黄莺心中突然伤感起来,以后,他会不会也对别人这么好。
心情一纠结,口气也不爽起来,她哼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疼?”
沈璋没有抬头,似乎还在研究她的肚子,闻言,下意识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到这,他还有些生气,“怪毛病极其多,冬日寒气重,阴气盛,你还要日日沐浴。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着凉,每次都要偷偷给你灌驱寒汤,偏你还麻烦,嫌苦,嫌撑,没法子,我只好研究药丸。为这我还翻山越岭寻了好几位名医,才制出这预防风寒的甜丸。”
闻言,黄莺一怔,她想起在园子时,有一次沈璋离家有半年之久。回来之后,祖母就拿出了药丸,说是遇到一位名医赠的药丸,日日吃一粒,可防风寒。
亲自寻医问药,和几年日夜苦读为她学医能一样吗?
一个表面功夫,入没入心谁知道,而另一个却是实打实的苦读与关心。
黄莺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沈璋为她做了这么多,万事俱全。而她呢,在黄家时,她事事关心,连天冷了,都会嘱咐下头人添衣。但她对沈璋做过什么,一味逃避,怨恨,哪怕现在好了,也是患得患失,对他一再生疑。
她有没有想过他的艰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煎熬,要揣摩圣意,要不掺手朝政,但又不能让人看低。
她只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低,配不上他,却没想过,他为了娶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不仅没有岳家相助,反倒是多背一个包袱。
黄莺仔细思索,为何在黄家时,她就能做的面面俱到,关心每一个人?
因为,她自信,她是黄家大娘子,嫡长女,有宠爱,美貌聪慧。
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黄家的主人!不,她就是黄家的主人。
那些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仆人,她关心、管教他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