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凤得到了高飞的允许,还真的就在府中找了起来,整个李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被钱凤找了一遍,非但没有找出李浑来,反而真的就如同高飞所说的那样,偌大的李府当中,现在连他在内也只有七个人而已。
一无所获的钱凤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前厅,脸上也感到颇为羞愧,拱手对高飞说道:“钱某因有要紧的事情,一时情急,才会出此下策,打扰了高公子的清静,实在冒昧至极。”
高飞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便对钱凤说道:“钱先生无需自责,若无十分要紧之事,我想钱先生也不至于会失去了理智。”
钱凤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忧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高公子,实不相瞒,钱某之所以会如此莽撞,完全是救子心切所致……”
话说到这里时,钱凤的声音便哽咽住了,眼眶中泛着盈盈的泪光,几欲坠落,真情流露的十分自然,倒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钱凤突然觉得有点失态,急忙抬起衣袖,抹去了眼眶中泛着的泪水,忙对高飞说道:“钱某失态,还望高公子不要介怀!”
高飞听钱凤话中有话,好像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本来,他不应该多管闲事的,但忍不住好奇之心,便问道:“方才听钱先生说是为了救子心切,难不成钱公子有性命之忧?”
钱凤登时愣在了那里,望着坐在自己眼前只有五岁大小的高飞,不禁觉得这个孩子表现的未免太过异于常人了,他只是情绪没控制住,一时失控,说到了救子心切这四个字,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居然能因此判定自己的儿子有性命之忧,不得不说,这孩子真的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让他吃惊的一个人。
“罢罢罢!钱某就算说出来了又有何妨?”钱凤先是重重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缓缓的说道,“其实,钱某此次来到建康,就是为了救我的儿子。钱某家里世代经商,积攒了不少家财,在吴兴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可惜,钱某虽然有钱,却没有权力。前几日,犬子在吴兴郡城之中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失手打死了一个人,惹上了人命官司。若那个死的人是一般人也就罢了,钱某家资充盈,多给死者家属一些金钱作为补偿也就算了。可那个死者却偏偏不是一般人,而是吴兴郡太守沈柔之子,那沈柔一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死了,心中便充满了怒火,立刻让衙役将犬子逮捕了起来,二话不说,便要将其千刀万剐。幸亏吴兴郡的长史与我有旧,认识犬子,当即劝住了沈柔,这才不至于让犬子死于非命。但是犬子却被沈柔关入了大牢,沈柔亲自指挥众人毒打犬子,折磨犬子,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到这里时,钱凤再次热泪盈眶了起来,眼睛里也流露出极度的伤感,声音再次哽咽了起来。片刻之后,钱凤菜继续说道:“犬子上街时,并未带随从,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我起初也不知道犬子被沈柔带走关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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