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明瞳孔剧烈地颤抖着,他上前猛地掐住二姨太的脖子,怒道:“你说什么?快交出来!”
“娘!”
“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梁景言连忙上前,拦住梁清明。
“老爷,三少爷把存折和地契偷走,就给了三少奶奶,没想到三少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携款潜逃了!”吴嫂惊慌道。
梁清明颤抖着,放开二姨太,不可置信道:“什么!孙莲君跑了?”他愣了许久,转身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大声道:“自古以来,休妻七出一是无子,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是妒忌,七是恶疾。二姨太犯了其中一、二、四、五条,现在我宣布,我要休了二姨太!”
这番话又如晴天霹雳在每个人的头上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二姨太眼含泪水,猛地跪在地上:“老爷,你别休我!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梁清明不为所动,续道:“梁鸣乃是外姓,并不是我梁清明的儿子,他与外人合谋盗取我的存折和地契,犯了偷盗之罪,来人啊,把他给我抓去警察局!”
梁鸣也吓傻了,猛地跪下,求饶道:“爹,你不要抓我去警察局,我求你了,这件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是孙莲君骗我,我是冤枉的!”
梁清明闭眼不理会,招手让洋枪队上前,架着梁鸣往外走。梁鸣却依旧挣扎着:“放开我,爹,求你放过我!”
“鸣儿!”二姨太见梁鸣被抓走了,心中如被刀绞,“老爷,求你了!你放过鸣儿,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二姨太猛地磕着头,一会儿,额头磕伤,额头上便全是血迹。
见状,梁景言不忍,上前劝道:“爹,他们也是无辜的,你还是原谅他们这一次,好吗?”
梁清明冷笑一声:“原谅?我已经原谅他们几次了?依然是狗改不了□□,都别说了,把二姨太给我赶出去!”
二姨太傻了:“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样无情啊!”
这时,洋枪队已经把二姨太拖了出去,大厅外依旧能听到她的尖叫声:“梁清明,我恨你!”
“爹,你真的要赶二娘和三弟走吗?”梁景言皱着眉头看着梁清明。
叶盈盈也上前道:“对啊,叔叔,我相信二婶和三哥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还是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试问老天,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可他们却把梁家害成这个样子,所有的财产没了,连地契也没了!梁家要毁在他们手上才甘心吗?你要我怎么原谅他们!”梁清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可是……”
“别说了!”梁清明打断梁景言,命令道:“你赶紧派人去寻找孙莲君的下落,把存折和地契找回来!”
“好吧……我这就去。”
梁景言叹了口气,和叶盈盈、陈阳等人一起转身离开。
这时,梁清明脸色异常的铁青,忽然开始大力的咳嗽,他用手捂着嘴,竟见手心里全是咳出来的血。
刚从厅里出来,梁景言便把一叠银票给陈阳,道:“陈阳,你快去找二娘,把这些钱给她,让她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告诉她,以后我才慢慢想办法接她回来。”
陈阳一怔:“少爷,二姨太心地这么坏,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梁景言道:“再怎么坏,她也是我二娘,如今梁鸣被抓进警察局,我不帮她,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存?”
陈阳叹了口气:“好吧,我这就去。”
梁景言又道:“对了,你立刻派人去寻找孙莲君的下落。”
陈阳点点头,离开。
黄昏时分,郊外的天边漂浮着一丝丝昏黄的云朵。陈阳带着梁府家丁在郊外四处寻找着。
“二姨太?二姨太?”
“二姨太你在哪儿啊?”
……
另一边,一颗大树下,二姨太静静地看着天边的落日,日头一点点西坠。二姨太脸上浮出一丝凄苦的笑,她慢慢打开了手中的小包袱,蓝色的包袱中露出叠好的白绫,她取出白绫,走到一棵树下,用力把白绫挂在树枝上,打好结。
二姨太的脚踏上了树下的石块,她凄绝地笑了笑,道:“鸣儿,为娘对不起你,先走一步了……”
二姨太的头伸进了白绫,身体不由自主的挣扎着,最后一动不动,死去。
“二姨太!”,陈阳带着梁府家丁猛地跑过去,“快救人!”
家丁把二姨太的尸体抱下来,平放在地上,用手指探在二姨太鼻尖,又翻了翻二姨太的眼睛,最后对陈阳摇摇头,“二姨太……死了。”
众人一愣。陈阳悲伤地闭上眼睛:“找个地方,把二姨太葬了吧。”
一个小时后,得知二姨太死去的消息,梁景言惊讶地看着陈阳,“什……什么?二娘她……自尽了?”
陈阳道:“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梁景言一怔,悲伤地说:“那爹知道了吗?”
“我已经告诉老爷了。”
“爹什么反应?”
“老爷一句话也没说。
梁景言转身看着天空中漂浮着暗灰色云朵,叹息道:“……风雨消磨生死别,人生何事缁尘老。今晚告诉所有人不要去打扰爹,想必爹也很难过。”
陈阳点了点头。
这时,梁清明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与三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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