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行个方便。”
林大同这时也走过来了,很识时务地将一锭银子塞到了官差的手中。
官差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两,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们会办事,我也不会与你们为难,说说吧,你家相公姓甚名谁啊。”
杨氏感激地看了林大同一眼,回官差道:“官爷,我家相公姓林名大志,乃是……”
“噢,我知道了,你家相公是昨天放榜时中举的举人。”官差一听林大志的名字,还没等杨氏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杨氏倒也没有计较自己的话被打断,当她听到官差说出自家相公名字的时候,顿时喜了,连忙答道:“正是,正是,官差大人,你可知我家相公的具体情况?”
“咳咳。”
官差假装咳嗽了一声,眼睛却是看向林大同的方向,“你家相公的情况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嘛,县太爷有令,不得透露林大志的情况,你这么问我,我很为难啊。”
你对得起你头顶上的那块牌匾么!
林云一看官差的做派,就知道他想要继续索要银两,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这句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无法诉诸于口。
林大同是个明白人,一听官差的意思便知不是县太爷不给说,而是没有银子不给说,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官差的手里。
官差将银子收好后,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衣服,慢悠悠地说道:“这话我只说一遍,你且听好了,林大志因乡试舞弊,已于昨晚押往千里之外充军流放,县太爷还有令,由于此事影响重大,林大志三代家人均不得再参加任何考试,我的话言尽于此了,请回吧。”
“相公!”杨氏一听到林大志在昨晚已被押走,悲哀地喊了一声,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林云听说林大志连审都不审就被押去充军,顿时怒了,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的节奏嘛!
她本想上前和官差理论一番,然而杨氏昏过去了,她也没辙,只能先把杨氏扶住,不停地给她按人中。
“娘,娘,你要挺住啊!”林云给杨氏揉了好半天,终于把她给揉醒了。
杨氏默默地流着泪,一言不发,在这个年代,所谓充军,基本和判了死刑没啥区别,林大志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试问这样的体质到了军队里,和炮灰有何区别。
林云看着杨氏心如死灰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声气,也顾不得问官差是谁将会顶替林大志举人的身份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把杨氏给安顿好。
“二叔,能否在附近先租个牛车,我们回家再商量如何应对此事吧。”林云抬头看了一旁的林大同一眼,出声询问道。
“好,好,回家再说。”林大同的眼睛骨碌地转了转,同意了林云的建议,自行跑到一旁边租牛车去了。
林云将杨氏扶起,柔声地劝道:“娘,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刻倒下啊,爹爹现在只是被押去充军而已,他还没死,你千万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