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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父亲说要带他远渡大西洋,去看看世界另一端,旅途中只有他和父亲、以及司机三个人。
他们选了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路,可是还没到达海岸,就发生了意外。
秦一舟手拎针管注射器,几步上前,将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不剩地注射进司机身体里。
少顷,中年男人悠悠转醒,吃力地掀起眼皮。
秦一舟扯动颈部铁丝,迫使他开口说话。
司机声音沙哑苍老,言语间充满悔恨:“是我……害死了费先生,是我……对不起。”
他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话,如同提前演练了无数次,机械又熟练。
费慎始料未及,大脑一片空白,迟钝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父亲死了?是陈叔杀了他?
这是在哪……
有人碰了碰自己,邵揽余抬手,像摸条狗那样,摸了摸费慎头顶。
“看见了吗?这次死的是你爹,下次就是你。”
他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放在头顶上的手挪开,用掌心覆住了费慎双眼。
费慎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手心多了个坚硬冰凉的东西,他被动举起小臂,不受控制地弯下了食指关节。
轻飘飘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活着的前提,是杀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邵揽余的嗓音再度于耳边响起,带着不可拒绝的引导,强势钻进了脑子里。
可对于那天的记忆,费慎唯独剩下一段。
最初第一枪,是邵揽余教给他的。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我来啦~
感谢大家几个月的等待,这次是我本人比较喜欢的题材,拿不拿手另说,反正肯定尽全力去写,好坏与否就交给读者们评判了。
晚上9点准时更新,每周更五休二,周三周四休息,有事会提前请假。
无剧透排雷放在第一章评论区置顶了,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啾咪~
第2章荼蘼花
体力支撑不住精神的奔溃,费慎终于倒在了开枪后的第三秒。
邵揽余顺势用胳膊垫了一把,没让人跌进灰泥地的脏污里。
秦一舟降下机关门,看着他怀里那张惨白的小脸,叹了口气道:“我去叫医生。”
邵揽余仿若未闻,抱起费慎往外走:“把这处理干净,尸体打包送去费”
秦一舟脸抽了抽,默然片刻,认命般重新打开阀门。
费慎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可醒来时除去又换了身衣物,外面天色都还没完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