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应该是瞄准的位置往上抬一寸左右。”
“好!”云将军喝彩。
喝彩完了之后,云将军对他说,“你来为大家讲解一下是怎么操作的。”
那人本以为只需要说答案,没想到还需要自己讲解,一时卡了壳,只能实话对云将军说道,“因为我射箭的时候,就是按照类似的方式瞄准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个距离的时候应该往上抬一寸左右。”
云将军:…
兴致勃勃开课,满腹愁绪离去。
云将军坚持认为不是自己的手下傻,是自己不会教,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心腹好兄弟,给他们讲明白了抛物线的计算原理,让他们给军中普及。
一开始的时候,云将军的心腹手下们拍胸脯保证:不就是教一个计算吗?这有什么!
后来,担任夫子之后看到下面这些不开窍的学生,云将军的心腹们算是第一次理解了基层文书们的痛苦,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教人识字明明很简单,基层文书们各个避之唯恐不及甚至甘愿加班埋头工作也不愿意去教课。
大概就是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吧。
造孽啊!
说起上辈子杀猪于将军,这些肚子里都是黑墨水的人就想起了我们屠户将军姚万里。
虽然姚万里的两个孙子掌握的都不算很好,但是教那些总是学不会的人还是足够的。
姚苍和姚苏突然就接受到了一个任务。
一开始的时候,姚苍和姚苏之所以报告自己的长官,一方面是想通过给抛物线的知识,为自己和姚芹积累一点军功的贡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学的这么辛苦,你们射手营其他的人还在那里嘻嘻哈哈,凭什么呢?大家要卷就要一起卷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姚苍和姚苏的设想是只是在射手营里普及,然而事情不可能全部随着他们的想法发展,当云将军把精兵营也叫过来学习的时候,看到自家爷爷亲爹和叔叔伯伯们凉飕飕的眼神,两人已经脖子一凉,预感到自己回家会挨揍。
但是万万没想到,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恶劣的想法,希望人家和自己一起卷,却把自己坑去当他们的老师。
姚苍和姚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到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还有人比他们更加痛苦。
如果说姚苍和姚苏只是需要教会一群成年人怎么利用抛物线计算落地位置,那么云将军则是从姚芹教授的抛物线知识里举一反三的想到了很多可以应用的地方。
作为本地最高长官,云将军想了,也就做了,他让云守边以及自己军里擅长此道的文书们一起来群策群力的利用好这些知识,最好是有一本深入浅出的教材,全军推广。
云守边刚刚带人去草原逛了一趟,回家就被自家亲爹抓着传授了抛物线知识,刚学完抛物线知识,又得知自己要研究这个所谓的坐标系的体系。
绕是云守边习惯了承担责任,也难免觉得头秃:这可真是亲爹才能搞出来的事情啊!
云将军公务繁忙,发现这玩意一时半会儿很难研究出结果,干脆把姚芹和云破军和他两的所有同窗抓来,陪云守边一起研究这些东西。
姚芹:二哥三哥害我!
云破军和云守边:亲爹害我!
众被牵连的同窗:所以是谁害了我?!
不管是被谁害,几人都必须坐在一起把抛物线和坐标系知识的归纳梳理,从而把它形成一本行之有效、可以教授其他人的教材。
在开始研究之前,姚芹觉得云守边是一个稳重靠谱的青年,云守边觉得姚芹是个远超与同龄小孩成熟靠谱的潜力股。
在开始研究之后,姚芹觉得云守边是个脑子异于常人、极为顽固的喜欢追根究底的怪人,云守边觉得姚芹是一个干事干半截没有弄懂就充大头的小破孩。
从互相欣赏到互相嫌弃,中间只隔了一个坐标系。
眼看这两人就要大打出手,云破军连忙找到亲爹云将军反馈,希望亲爹救救当夹心饼干的孩子!
云将军没办法,决定把自己的老婆和儿媳妇派去中间给他们俩调停。
谁能对温柔的美人姐姐发脾气呢?姚芹不能,云守边面对自己的亲娘和亲老婆显然也不能。
事情就变成了姚芹这边刚拍桌子,云守边的亲娘就对她说:“小芹菜呀,手拍的疼不疼?这里有尺子,别拿手拍。”
云守边刚提高声音,他亲娘就一个眼刀斜过去。
云守边:就是差别待遇是吧?!
经历了两人激烈争执的云破军面对这一场景,算是松了口气,现在可比之前好多了,亲娘和大嫂救我狗命啊!
云家女眷也不是随时都在的,比如吃饭的时候,她们就比较少和一群小孩子一起。
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守边的妻子专门带了儿子过来,和一群人一起吃。
云守边抱住自家才两岁的儿子放好,问妻子:“怎么把孩子带过来了?”
趁着云守边和妻子说话,一群七八岁狗都嫌的小男孩对着小男孩做鬼脸。
姚芹也在问云破军:“你小侄子叫什么名字啊?”
云破军一边对着侄子做了个猪鼻子,逗得他“嘎嘎”笑,一边回答姚芹:“他叫云灭奴,我都喊他噜噜。”
说着云破军就开始逗侄子:“你说是不是啊,小噜噜?!”
姚芹一听,感叹云家可真是北疆的定海神针啊,听听人家的名字都包含了一家的志向,守边、破军、灭奴,也不知道云将军叫什么,是不是也是类似的词语。
云灭奴对着云破军喊:“酥!酥!噜噜!”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做出要抱的手势。
云破军非常熟练地抱起云灭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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