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耐心一点温柔一点告诉我怎么做才对,为什么非要把我丢到一边冷落直到我自己搞清楚再来找你道歉,我没有差劲到屡教不改让你失望灰心的地步吧?为什么要用刺痛我的方式把和我的相处状态调整成你觉得舒适的程度,我也是有感情、有自尊心的啊。”
我看着他。
“但是就在伏黑甚尔差点杀了我那次,可能是濒死激发潜能吧,我不仅想通了反转术式,还想通了跟阿樱的事情。”他的侧脸在昏暗的车里显得线条柔和了许多,眼睛却仍带着倔强的明亮,“是我自己要喜欢阿樱的,没有道理说阿樱就必须同等喜欢我,阿樱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杰了吧?所以面对一个不喜欢、又不讨人喜欢的人的纠缠,阿樱会那种态度也很正常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看有什么机会能让阿樱也喜欢上我,而不是怨恨阿樱为什么不能公平对待,因为爱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嘛。”说完,还咧嘴笑了一下。
我心里发涩,把戒指轻轻放回他手里:“悟,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婚姻大事不是靠头脑一热就……”
“阿樱为什么老是觉得我只是头脑一热一时兴起?”他反问我,“十年前我们就有婚约了,我是认真的!一直都是!”
我不懂,到底是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一见钟情,让他早早就定下了余生的归宿。
所以拒绝的话打了几个转还是没有说出口。
喜欢是热烈的、鲜美的,爱是深沉的、晦涩的。
五条悟太过明亮,我不太能分辨他的光芒下面有没有浓烈的色彩,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看倦了褪色的房间,就不经思考地把他当做一桶新油漆随意地拿来粉刷,那样对他不公平,对我自己也不负责。
金屏风是幸福的衬托,不是意难平的掩饰。
“悟,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我也需要和家里商量,过几天再答复你。”
我只能这样回答。
--------------------
第129章五分钟的苦
====================
(一百二十九)
狐狸宅院里异乎寻常地宁静,听说是有客人到访,应该不是那些吵闹的旧友,而且我猜想酒吞童子和大岳丸应该短时间内都不会过来晃了,毕竟还没活得不耐烦。
我慢慢地在回廊上踱着步往前走,身后静悄悄的,不回头都不知道还有个人跟着。
“鬼切君,”我问他,“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樱大人是指五条君向您求婚一事吗?”
“嗯,”我垂着腿坐在廊边,示意他也坐下,“你觉得我和他般配吗?”
“从人类的角度,您和五条君年纪、才貌、家世都相当,性情合得来,也有共同的喜好,”鬼切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跪坐下来,“我认为是很般配的——您中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