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江站在窗台边,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眼神幽深,窗外是一地的白雪堆积,天又下雪了,这秋天不知不觉就走近了尾声,隆冬又来临了。
这么冷的天,婉婉,你可别出事才好。
如果你出了事,怎么对得起你在天之灵的母亲?
金三角
天空中飘坠着雪花,一抹纤细的身影在雪地上艰难地前行,一片又一片雪花滴落到她肩头,点染她的气息后慢慢地化成了雪水,从她肩头顺着衣衫滑浇,头发上的雪全化成了一滴滴的水珠,鼻子里全充斥着雪水的味道。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了雪地里,不多时,身后就蜿蚓成了两排小小的脚印。
白雪继续疯狂地下着,慢慢地覆盖在了小小的脚窝上。
为什么要找来?为什么要过来?心里已经不止问了千百遍,尹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过来?
或许,她过来只是想当面问一下安少弦,为什么要让心莲阿姨传一句那样的话给她?
纤细的玉指摊开,雪光中,赫然就是呈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有一小排整齐的字迹,虽小却刚劲有力。
“尹婉,生生相望是我们的命,我爱你。”
即然爱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所有的事,将自己逼上绝路?
即然爱她,为什么要与卢蝶纠缠不清?
即然爱她,为什么要狠心无情地囚禁她?
一系列的为什么,让她找不到答案,而一张小小的便条上面却有显润过的痕迹,她懂,那是他写下短小字迹时滴下的泪珠,印上的痕迹,自古有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什么写这张小小的便条时,你流泪了?
少弦,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少弦吗?
少弦,你到底还有多少话没对我说?
直至今日,她才后知后觉,当时,他与卢蝶纠缠在一起,是故意给她看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说是成全,他明明知道她与敖辰寰之间,由于当年的恩怨,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哪怕她怀着他的孩子。
所以,在蔡心莲把字条给她的时候,她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金三角是危险恐怖的地方,她来,除了问他一个为什么以外,还有更重有些事。
“小姐,你找谁?”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伊婉挑了挑眉,回头四处观望了一眼,拿起手中的小箱子,趁他们不注意时,把他们撞开,然后,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疾步小跑,两名男人焦急地喊了一声,本想迈步追向前,没想到刚巧有几个警察拿着警棍在巡逻,只得慢下了脚步。
尹婉趁此机会大步向前面跑去。
由于跑得太急,雪水灌进了她的胸腔,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跑了一段距离,不得不停下脚步歇息。
抚着电线杆,眼尾掠过一间小小的商铺,是一间便利店,走了这么远的路,真的就饿了,抚了抚额角垂下的浏海,正欲向便利商店走去,突然,就看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商店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圆圆的小采蛋,头发黑而密,看起来是一个小精灵,他正低垂着头与小男孩说着什么。
紧跟着,小男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干爹太坏了。”
“太坏了。”
男人不停地逗乐着小男孩,用手指去搔弄着男孩的腋下,搞得空气里不时响起了男孩银玲般的笑声。
甩了甩头,男人想甩开额角蓄得过长的头发,没想到,余光就瞟到了立在电线杆旁的女人,她的脸蛋有些红晕,也许是因为走了太多山路的关系,只是短短几天不见,她瘦了,脸颊明显都露出了颧骨,虽然这样让她更美,但是,终究是让他心疼的。
两对幽深如黑潭一般的眸子在空气中久久地交集。
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追了上来,挡在了她的前面。
“对不起,尹小姐,安先生不想见你。”
“见不见不是你们说了算,走开。”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居然伸手就把两个男人拔开了,然后,意无反顾地向便利商店走了过去。
恰在这时,空气里飘起了小雨点儿,雨加上雪,世界冷的让人背心发憷。
风雨中,男人望着那抹向自己义无反顾走过来的纤瘦身影,不知怎么地,胸口闷痛了一下,他抱着孩子走上前,拔开了两个一直挡在她前面的属下,属下见他过来,毕恭毕敬地退开。
她望着他,深深地凝望着:“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她相信他能懂,为什么避开她,不见她?为什么要跑到金三角来,为什么要卖凶杀敖辰寰?为什么要假装与卢蝶纠缠?
几十几万个为什么,让安少弦一时间答不上来。
垂下了眼帘,避开了女人咄咄逼人的注视。
“你朋友啊?”一个女人撑了一把雨伞从屋子里走出来。
身上穿了一件冬衣,腰上却拴了一条围裙,着装有些不伦不类。
她笑着问。
“嗯。”男人低下了头,轻轻地应着。
“进去吧,雨太大了。”
女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便利小店。
店子不大,不过,生意却很好,仅只一会儿功夫,就有好几个人前来购物,女人收了债,清理了一下货物,然后转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利店的一间小圆桌上就摆满了好几个菜品。
“今天风太大,没什么现成的菜,将就吃吧。”
然后,她用一张毛巾擦着被雨水淋湿的秀发,擦干净后,拿起了筷子,闷声不响地扒着饭。
安少弦则给小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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