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辰寰不理她径自脱着身上的西服外套,还有裤子,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窝,果真闭起了双眼。
“喂,你不能睡这儿。”尹婉去拉了他一把,可是,男人身体太沉,她怀着孕,身体笨拙,也没啥力气,注定了要被男人欺负。
拉不动,她就只能站着用脚踢着他的身体,可是,男人似乎是铁了心般不睬她。
最好,她脚都踢麻了,只得转回身躺到了大床上。
然后,屋子里就逞现这样一幅画面,女人睡在软床上,男人睡在地板上。
屋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窗外蛐蛐虫鸣的声音。
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因为男人在屋子里,所以,有些失眠,而且,口还有些渴了。
她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刚掀开被子,就听静谧的屋子里响起一记低沉的迷人声线:“有什么需要?”
“呃,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男人掀被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地冲出卧室,不到两分钟,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就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在想,动作如此神速,如果是她遇到了坏人,遭人绑架了,他会不会也是以这种迅速不及掩耳的姿势去救她。
即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敖辰寰,如果没有当年与黛眉庄的事情,也许我会原谅你,其实,不是我原谅你,而是一个人被伤得太深之后,心就会怕了,此刻,她的心就好比是乌龟的脚在受到外界伤害后,就会自顾躲起来舔伤,那份伤騚太过于沉重,她不想与再重覆重辙。
仅此而已。
而你,又何必对我这样的好?
尹婉默默地喝着水,慢慢将一杯喝尽:“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其实,我是在等你喝完了,好把空杯子拿走啊,笨女人。”
敖辰寰没好气地斥责她,他把她当心肝宝贝儿疼着,把她当仙女儿一样供着,她到好,是智商低,还是情商低?
两者都有吧,爱上这样的女人,注定他敖辰寰的人生不会太平。
“呃。”
是她笨,还是因为她的心思没在这上面。
她也不客气,把空杯子递还给了他,然后,他把空杯子拿走了,拿去了哪儿,她不知道,总之,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然后,又钻进了被窝里,撑着头对她轻声地喊:“喂,尹婉,我是你忠实的保镖,你有什么需要,讲一声儿就行,不必自个儿来。”
“我随时听你差谴。”
他就是她的下人,可以随时听她的吩咐。
他睡在这里不是抱着这个目的,他不想她半夜起床出事,磕磕碰碰到了,他都会心疼死半天。
这个女人他怎么疼都不过份,怎么疼都觉得自己疼不够,现在,估计如果有人伤害了她,他定会找人家拼命。
月光下,俊美的轮廓泛出来的灿烂的笑容,让尹婉猛地怔住,她没想到,高高在上,向来目空一切,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屋子里灯熄灭了,那天晚上,尹婉是带着微笑入梦的。
大清早的,她刚起床,地板上早已没有了男人踪迹,包括床单,棉被,枕头都不见了,让她感觉昨晚的一切就好似一个梦境。
穿衣,起床,叠被子,进洗手间洗漱,然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下楼,才刚走到花木抚疏处,下面的佣人就迎了上来。
“尹小姐,敖先生在花园的车里等着你。”
这男人又在干什么?
秀气的眉毛微拧,淡淡地问:“要去哪儿?”
“这个我可不敢说,去了就知道。”佣人神秘一笑,卖着关子。
“这是早餐。”佣人提着一个保温杯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望着坐在驾驶座上戴着荼色墨镜,一脸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男人,她嚅嚅地问:“要带我去哪儿?”
“杭州。”
两个字迸出性感的薄唇。
“我不去,太远了。”她怀着孕,又有些晕车,真不搞不得去杭州干什么?
男人抿唇不语,墨镜上倒映的佣人身影及时跟过来,笑嘻嘻地劝解:“尹小姐,敖先生工作繁忙,他要去杭州出趟差,你就当陪着他赏赏心。”
“不去,太远了。”尹婉还是摇着头,她才不去呢,真是莫名其妙,他去出差她跟着去干嘛?再说,她还不乐意与他整天呆在一起呢。
敖辰寰挥手示意佣人离开,佣人将手上的保温杯轻轻地放到了车座上,默然退走。
“上车。”
“不上。”
她似乎是铁了心与他卯上。
“不上可以。”敖辰寰从操作台上拿起了耳塞,一根白色细线塞进了左耳。
“蓝风,收购‘黄海国际’企划案继续开启……”
这死男人就知道用这个威逼她,尹婉气鼓鼓地绕过了车头,打开了另一则车门,见她到了自己旁边,敖辰寰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长指火速转动着方向盘。
车子开下了山,在穿过一条平稳的道路后,冲上了高架立交桥……
杭州承载着多少女孩子的梦想,也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好所在,据说,杭州不但风景美,女人更美,尹婉都巴不得敖辰寰能在这里看上一位美女,那样的话,她与他之间就不会继续纠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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