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回到房间便将手拿了下来,莘九渊的身高高出她许多,这么攀着肩膀,只几步路,手便酸了。
一点都没有她哥贴心,都不知道站矮一点。
还未吐槽完,只见莘九渊的双手撑在自己脑袋两边,用极酸的语气说道,“妃儿莫要乱碰其他男子。”
被壁咚的郝仁心跳有些快,“他是我哥。”
“他是男人。”
郝仁:“……好吧。”
你帅你说了算。
眼看着帅气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嘴馋的老鼠?”
府中没有老鼠,不代表外面没有。
刚发完大水,老鼠窝定被水淹了,窝中粮食发霉,定会出来觅新食。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老鼠都在晚上出没。”
“那我去看看冬暖的伤怎么样了。”
郝仁仗着自己身形比莘九渊小上许多,便缩起身子,将房门打开一小半,蹿了出去。
莘九渊收回手,对着郝仁的背影摇头一笑,还是这般害羞,可让他如何是好。
郝仁的话并非嘴上说说,到了冬暖屋外,房门未关,房中不止冬暖一人,非非公子也在。
本想直接进去的郝仁,观察到冬暖眼中的……娇羞,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墙角听起来。
“听说我不来,你便不愿喝药?”
除了在郝仁和曹闵面前,非非公子一直以冷酷状示人,她认为这般更像男子。
这酷酷地声音,郝仁听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冬暖。
“药太苦,我不想喝。”
冬暖不敢正眼看非非公子,只是每每偷瞄一眼,脸上的红便多晕开一分。
“我来了,药便不苦了?”
非非公子不懂,她也觉得这药甚苦,但只需多吃两颗甜甜的梅子,便可化去口中苦味。
“你来了,我心中便是甜的。”
冬暖手中揪着被子,嘴角的笑容泛着春光。
听墙角的郝仁心中大叫“不好”,这都秋天了,哪来的春光,分明是春心荡漾。
非非公子不解,“我又不是糖果,为何会甜?”
“自公子那日为我取箭,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的心中便有了公子。”
“可自那以后,公子便从未来看过我,我对公子心心念念,只得以不愿喝药为由,见上公子一面,与公子袒露心声。”
“公子可是公务繁忙?”
非非公子摇头。
“那公子便是将我忘了。”
冬暖脸上春光不复,满是寒凉。
非非公子动了动手指,即便她不懂男女之情,但冬暖已是这般言明,她又怎能一腔深情错付?
索性将束发的头饰取下,表明身份。
“冬暖姑娘,我实则女儿身,只因迫不得已才扮作男装,若是让冬暖姑娘误会,我给你道歉。”
在非非公子表明女儿身的那一刻,冬暖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
冬暖拔出床头的短刀,翻身下床,将短刀抵在非非公子的脖子上。
“说,你故意接近小姐,有何意图?”
非非公子是怎么被郝仁带回来的,冬暖作为贴身丫鬟,自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