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婢去刑司打探过了,是三位贵人的口角之争,只不过俞贵人气性太盛,陈贵人受惊过度,这才都从轿撵上摔了下来。”
回禀的,正是今日大选上太后身边的宫女梁玥。
“太医可去诊治过了?”
“去过了,俞贵人头先着地,伤了脑袋,恐难苏醒,陈贵人的情况好些,只将腰摔断了。”
“嗯。”
太后侧躺在软榻上,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哀家是个明事理的人,今日是她们先挑事,这后宫纷争既然挑起来了,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说是不是?”
“是,太后不仅明事理,还偏心。”
梁玥是已故护国公的嫡女,从小侍奉在太后身边,太后的心思她岂能不知。
太后想起大选时郝仁的表现,道,“那丫头是机灵了些,可想在这深宫中活下去,光有机灵是不够的。”
“可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梁玥看多了后宫众人的嘴脸,这郝仁给她的印象着实不错。
太后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心中生出几分期待。
……
御书房
空气中温度低的可怕,离莘九渊最近的福德路只想回去添件棉袄。
皇上心中不爽,日\/日都如寒冬腊月天呐。
想想也是,皇上还没来得及临幸两位贵人,她们就都折了,是个男人都气。
“皇上,您若是气不过,就最后临幸那位郝贵人,让她受受被您冷落的滋味。”
空气中寒气凝固。
“再不然,您就让她这辈子都当个不受宠的贵人。”
空气冷冻结冰。
“还是直接把她遣回相爷府吧,免得皇上您见了糟心。”
“你、说、什、么?”
每个字,都是莘九渊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如冰刀般的眼神早就将福德路千刀万剐了,奈何那奴才一直低着头!
福德路感觉脖子上一股凉意。
“扑通!”
“奴才的意思是,郝贵人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安守本分,觅音殿之事定有内情。”
良久之后……
“事出有因,既不能冤枉了郝妃……贵人,也不能委屈了其他人,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提。”
“是。”
福德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还不停地打着哆嗦。
“你很冷?”
“比刚才好多了。”
“嗯?”
“扑通!”
“奴才的意思是,奴才之前冤枉了郝贵人,心中很是内疚,好在皇上您深明大义,才使奴才看清了真相。”
“心中内疚,就下去面壁思过吧,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是,奴才遵旨。”
福德路迈着肥腿就撤,再晚一步,他怕是要去面土思过了。
莘九渊望着窗外的皎月,月光遍洒,他仿佛又看到了梦中起舞的女子……
……
祎嘉宫
郝仁对那把从觅音殿淘来的古琴爱不释手,上等的紫桐木啊!古代的东西就是比现代仿造的好。
“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该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了。”青芽在一旁轻声提醒。
平常这时候,小姐都已经睡下了,今日抱着这古琴不肯撒手,莫不是在借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