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骏:“怎么办?”
驰骏耸耸肩:“没关系,他们肯定早就习惯。就是不好带走作纪念有点可惜。”
叶初晓恼羞成怒地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退房的时候,叶初晓都不敢看人家老板,低着头一副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反观驰骏,简直就是一派镇定自若,理所当然。
果然如他所说,检查完房间的老板,脸上没有半丝玩味,只大约有点不高兴两个不知检点的小年轻弄脏了他的床单。不过也许是驰骏长着一张不好惹的冷脸,老板也不敢太甩脸色,收了房费和套套的钱,退了押金,还假惺惺的欢迎两人再来。
出门的时候,叶初晓拉着驰骏小声道:“我们下次还来好吗?”
其实这段旅行,并没有看到多少风景,可对两人来说意义非凡,便也成了一段不寻常的旅行经历。
驰骏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好,下次还来。”
回了学校后,因为临近期中考试,她不敢再携带,老老实实备考,只每日同驰骏一起吃饭。
他还未确定离开时间,只道过些日子。
叶初晓问他多久回来一次看她,他也语焉不详。
若不是她百分百信任他,她也许早就生疑。可即使是这样,叶初晓心中仍有不安。
期中考试结束的周末,叶初晓一早起来发了短信给驰骏,两人准备一起上街买冬衣。她不想让他每次都大老远走到宿舍等他,便说好去校门口会面。
此时已经进入初冬,昼夜温差很大,叶初晓站早晨雾中,抱着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慢慢驶到她面前,车窗摇下来,覃凯从对面的驾驶座探过头:“初晓,这么巧!”
叶初晓脸色微微一怔,看着这温润清俊的男人,想起驰骏说过的话,于是努力露出自然的表情:“早上好!”
覃凯笑了笑,问:“等人?”
叶初晓点头。
“男朋友?”
叶初晓再点头。
覃凯又笑了笑:“我也要在这里等人,你进车里坐坐吧,外面太冷。”
叶初晓下意识地要拒绝,但又想着这样的抗拒,会不会太明显,让他怀疑。思忖片刻,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覃凯继续保持着他完美的温和表情:“说什么谢谢不谢谢,做不成恋人也能做朋友,毕竟我也算是你学长,关照你也是理所应当。”
叶初晓看着他,脑子里却想的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制作冰毒的毒枭,那有多可怕?
覃凯看了看外面:“你在这里继续等,我去买点早餐。”
叶初晓点头。
覃凯下车后,她顿时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重重靠在座椅背上,本来抱着双臂的手也松弛下来,搭在座位两边。
但是就在她手碰到作为边缘后方时,一个硬硬的盒子膈了一下她的手。她随手将那盒子拿起来看了下,原来是一支普通的感冒康药盒。
她本来没放在心上,准备放在车前的台面上,却不知为何,脑子灵光一闪,鬼使神差一般将那盒子打开,剥出一颗。
她举着那白色的药片看了看,好似和普通的药物没什么两样。
她看了眼窗外,未见覃凯回来,思忖了片刻,用牙齿将药片咬破,细细的透明晶体,从齿间散落出来。
叶初晓将那咬破的药片摊在手中,看着白衣内包裹的晶体怔忡良久,方才反应过来。齿间没有甜意,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证据,这就是证据,她蓦地有点激动,同时也有些恐惧,只是一刹那的犹豫,便拿出电话。
可是手指才按了一个一字键,忽然一个身影从车外闪进来,手机便被夺了过去。
“badgirl!”覃凯脸上仍旧是温和文雅的笑意,只是那笑着的眸子,却仿佛透着恶魔的光芒。
叶初晓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惊骇地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大叫,可手才伸到门边,口中的声音还未发出来,已经被覃凯捂住,而后脖根后一阵钝痛,便再无知觉。
再次醒来,叶初晓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脑袋疼得如同要爆炸。
她本来准备挣扎着起身,却发觉四肢几乎不能动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是被绑在床上。
“醒了?”覃凯从门口走进来,依旧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
“你要干什么?”叶初晓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而之前的猜测,此时完全被证实,她惊恐地大叫。
覃凯好整以暇地在床尾坐好:“之前在车里没让你叫出来,没关系你现在可以随便发泄,我家隔音很好,不会影响周围的人。”
叶初晓听他这样一说,虽然害怕得厉害,还是收了声,环顾了下四周。
这是一间主卧一般的房子,装修很简约雅致,只是厚厚的窗帘将窗户遮盖的严严实实,让叶初晓看不出外面的天色和风光。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开口的声音,还是颤颤巍巍:“覃凯,你到底想干什么?”
覃凯笑着看向她:“初晓,你知道吗?你很让我失望,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你,却还要报警。我只是放了一点东西在车上试探你,没想到你真的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