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委屈?”
“没有。”
“阿若,我们办完婚礼,就离开这里,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他从后轻轻地抱住她,低语呢喃。
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心绪,淡淡地点头:“嗯。”
之后,她一连停药了几天,为的就是想知道,陵修说的话到底是谁。
好几个夜晚,她失眠了。陵延一直拥着她,担心她睡得不安稳,只占很小的一块地方,在她起身往外吹吹风时,他还不住地伸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抱着她的姿势。
“阿若.....”在迷迷糊糊中,他唤着她的名字。
君妩盯着他,她站在窗口吹着冷风,百感交集。她当真不是阿若吗?如若不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他眼中藏着的情意,他所有的温柔缠绵,都不是假的。
“阿若,你怎么起来了?”身后一暖,陵延轻轻地拥住她,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我只是在想.....”
“睡吧。过几天就要成亲了,你要好好休息,做个最美的新娘。”他半闭眼,抱着她到了榻上。
那一夜,她又失眠了。
有很多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她头疼欲裂,但最终点点滴滴都汇成同一副画面——一张妖孽无比的脸庞,笑意盈盈地在她面前,娇滴滴地叫着她娘子。
蓦然,她只觉胸口被猛捶了一下,痛得发慌。
陵延已起身,温柔地对她说:“你昨夜一晚都没睡,再睡一会儿吧。”
她木然地点点头,等他离开时,她忙捂住发疼不已的心口,不让哭出来。
原来陵修说的都是真的!
君妩忙穿上了鞋,随便地梳妆了一下,就奔往御花园。陵修说的,每日午时,他都会一直在那里等她。
身后的宫女跟在她后面:“娘娘,你还未用早膳。娘娘,陛下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她充耳不闻:“不准跟过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人坐在亭中,焦急地等待着。
陵修来的时候,正好是午时,见到神情颓靡的君妩靠在亭中,蜷缩着身躯,周围经过的宫女太监,窃窃私语着什么。他立刻意识到不妙,喝退了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给本世子滚!”
他皱着眉,慢慢地靠近,他很想去安抚一下她,但伸手的那刻,他一下收了回来。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她点点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坐下来,长叹一声。
“我要带他走!”她缓缓地抬头,语气坚定地说。半响,她转头盯着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陵修望着天空,悠悠吐了口气,道:“是。”
“在哪?”
“天牢。”
君妩脸色微变。
陵修说:“我也是听太后偶然提起的。太后还说,就在前几日,盛国的人来劫狱,不过没有成功。我去调查了一番,才知道天牢关押的人是......”他微挽嘴角,无奈地苦笑,“想不到你的驸马就是他。难怪我会输得一塌糊涂。”
“你要带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皇叔设下重重机关,为的就是困住他。”
她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他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既然盛国的人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
“我?”
“为什么皇叔会对你......”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皇叔从来对她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现在会费尽心机地留下她,还要不顾众人的反对立她为后呢?
她沙哑着声音:“他说,我是阿若的转世......”她娓娓将那些事道来。
陵修听后,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动容道:“原来皇叔他......”
他在心里是恨皇叔夺人所爱。但听了这个故事,他忽然觉得,和皇叔的执着相比,他的那点心思真的不算什么。他斜了眼,小心地打量着她,闷闷地开口:“既然你们前世是相爱的,皇叔也肯放弃一切,你真的不愿意和皇叔在一起吗?”
君妩眨着干涩的眼,盯着他,缓缓地说:“物是人非。如果他在当年能够说那句话,我死一万次都愿意,可惜太迟了。今生我是君妩,心中已有所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她在说明若和云延的故事,但在陵修听来,却是另外一番味道。他的脸色唰地白了,眼眸中尽是哀伤,他豁然起身,转过身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带你出去。”
在陵修走后,她一直呆呆地坐在亭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陵延来了。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清冷的脸庞缓缓地笑了:“阿若怎么在这里?”说着他塞给她一个暖炉,“不怕冷吗?”
她空洞的眼睛一点点恢复神采。
他摸摸她吹冷的脸,疼惜地说:“喜欢看雪,也不能这样任性,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他敞开披风,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抵在她的头顶,他的关怀密密麻麻地落下:“听宫人说,你今天早膳都没用?是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