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他来到她边上时,她用力地推倒他,隔着一个枕头趴在他身上:“别紧张。毕竟你那是第一次,稍有生涩也是正常的,这种事啊,多练习练习就好了呀。”
“我.....”
“嗯?”
“没什么。”他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她点头:“这才乖嘛。”
然后她笑眯眯地抽走他的枕头,就在俯身要亲他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另一张脸,她愣了。
再低头看他时,君妩有些尴尬,她随便扯个了不舒服的借口,就翻身睡去了。
那小小的一幕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关系。
一路上王询仍旧亲历亲为地照顾她,连新买的奴婢也忍不住说:“奴婢伺候过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疼夫人的男人。”
王询的确很好,堪称完美的丈夫。
旅途无聊,他会吹箫驱散她的烦闷。或者会别出心裁地安排一场郊游。
一天,他们改变了在马车上用餐的习惯,让人在河边的草地上铺上布,他们边欣赏风景边用餐。
奴婢小云笑嘻嘻地说:“公子和夫人真是一对璧人呀。”
王询浅浅而笑,眸色温柔地看着她。
小云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笑嘻嘻地说道:“奴婢刚才看到前边有一片果园,公子和夫人要赶路,想来一定会口渴的,奴婢就去采些果子来。“
“好。”他道。
小云起身,走了几步,还暧昧地眨眼:“奴婢一定会争取晚些回来的。”
他脸色微红,尴尬地咳嗽:“夫人,那不是我授意的。”
君妩吃完最后一口,摸摸肚子说:“就算是你授意也没有关系。”乖宝宝到底也是男人,暖保思□嘛,这很正常。
“我......”
就在王询开口的时候,小云小跑着回来,神色略有慌张。
“小云,你怎么了?”
“夫人,果园那里刚才有官兵,吓死奴婢了。”小云拍着胸口。
她问:“官兵?什么官兵?”
小云吸了几口气,镇定了下才说:“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问了人,他们说那可能是什么太子的人。”
王询豁然起身,面色微微泛白,连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
君妩很奇怪:“你怎么了?”
他勉强地扯出了笑:“我只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只是普通人,万一惹上了太子,那就不好了。”
她觉得有理,轻轻地点点头。小云也凑了过来:“是啊,奴婢还听说,那太子和什么誉王,在争夺皇位,两人斗得可厉害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公子,夫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碰到那些人,被卷进去就不好了!”
“嗯,那就快点出发吧。”她说。
王询护送着她上马车后,就去吩咐车夫把余下的东西全部搬上马车。
君妩在车上无聊地坐着,见到小云正走来,她就随口一问:“小云,你还知道些什么,和我说说吧。”
“奴婢也就知道那些了。”小云想了想,恍然道,“哦,奴婢还知道一点,刚才他们说起的时候,谈到了太子的名字。太子叫......盛翎。”
“盛翎?”她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咣。
王询手一松,一只精致的茶壶被摔了个粉碎。他眼眸黯淡无光,失神地望着她。
君妩还来不及去想那眼神的意思,脑中好似炸开了般,一股剧烈的痛疼汹涌地袭来,她身子支撑不住地倒去。她的眼前,飞快地浮现出一幕幕陌生的场景,充斥在她的脑海。
“夫人!”小云慌了。
那一声也让王询顿然醒悟过来,他眼底的失落尽数退去,他飞快地奔向马车:“夫人,你怎么样?”
此时的君妩已气息微弱:“我......”
他当即吩咐:“快,进城找大夫!快!”
“是!”车夫也被这情绪感染了,连东西也不搬了,慌忙地上车。
王询半抱着她,神色担忧。
小云轻声安慰:“公子,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他垂着头,内疚地说:“都是我,要不是我,她不会......不会这样。”
小云有些不明白:“人难免有个病痛的,公子不能一味地怪自己,而且夫人心善,一定吉人天相。”
他仍是默默地不语,望着她的神情,更多了些令人看不懂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