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一想起这年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如今他和常廷昭还真是不知哪个是老牛哪个是嫩草。
赵清河挑眉,似笑非笑,“这般高兴可是在那相公馆里遇到绝世美人了?”
原本一脸灿烂的常廷昭顿时脸僵,这些日子常廷昭经常流连那相公馆,虽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未真的做什么,却也让常廷昭觉得好似做错事一般在赵清河面前矮了一截。
常廷昭一脸讨好,“有了河儿,那些胭脂俗粉哪里哪里还能入得了我的眼。”
赵清河肉麻得搓了搓手,这厮演戏演上瘾了。
赵清河虽说病未将这事记在心上,可每日都要例行吃干醋一回,否则常廷昭又得气恼赵清河完全不吃醋,不重视他,否则怎么他上那种个地方却也半点不在意。要知道,当初赵清河也想去瞧瞧长长见识,常廷昭一想起赵清河被一群男人围着的场景就忍不住暴跳了。
常廷昭这换位思考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只可惜赵清河的心思实在太诡异,常廷昭天生又比赵清河霸道许多,所以想岔了。
赵清河觉得若不信任当初也不会同意这个计策,既然同意就不会在这事上纠结,这一点他倒比常廷昭要洒脱。
常廷昭虽然公然拒婚害得官都丢了,可并不代表其他人真的信了他真只好男风,尤其是常家的人。只要常廷昭一回京,官复原职,只怕又开始轰轰烈烈的逼婚行动。常廷昭为何这般作为,常家的人都猜得到一二,自是不会将常廷昭的话放心上。
这世家族的约束可比赵清河上辈子要大得多,并非一个不理不管不顾或是简单暴力反抗就可以解决了,除非是真的想脱离家族,可若是这般那么这辈子也就完了。而且这件事还远不到那个地步,没必要做得这般决绝。
所以常廷昭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毁形象,让他好男风这一形象深刻人心,看哪家好姑娘还敢嫁过来。而且还能给赵清河打掩护,在两人未成婚,提前暴露只会带给赵清河的前途造成阻碍而毫无益处。扔一沓银票打发还算好的,若是惹来老太太或者国公爷不快,误以为是赵清河这‘狐狸精’把常廷昭‘带坏’,直接咔嚓了,那就死得冤枉了。
这世想让一个人消失比上辈子可是容易得多,现在这般自毁,到时候也不会将常廷昭好男风这一癖好赖在赵清河头上,虽然赵清河也不算冤。
而且赵清河还觉得趁这机会让常廷昭经受一下诱惑的考验也是不错,谁知道常廷昭是因为初尝*所以晕了头,还是因为真心喜欢。若这点都撑不过去也好早早散了,省得误人误己。他这头冒着生命危险与门第抗争,希望终成眷属,结果那头常廷昭却在寻花问柳,岂不是把他给怄死。
赵清河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常廷昭在那花柳之地会有何不轨行为,每天晚上被他榨干,他就不信常廷昭还有那精力。若是硬逞能,那必是没多久就咽气,死在这上面,常廷昭这脾性必是不会如此,所以只能乖乖的归他一人使用。
赵清河觉得自个这一套御夫之术真是妙极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常廷昭见赵清河一直未说话,脸色慢慢暗沉下来,赵清河感到周身气氛不对这才反应,心里好笑,真是别扭的娃儿。
“不逗你玩了,今日那事是你做的吧?”
常廷昭不悦的哼哼,脸撇到一边。
赵清河笑着跨坐到常廷昭腿上,亲吻他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廷昭狠狠的亲吻赵清河的唇,觉得痛快了些这才道:“不过是只小苍蝇,若非你不喜,哪用得着这般麻烦。”
常廷昭为了保护赵清河的安全,一直在他身边安插着护卫。这些护卫都是机灵的,不仅仅保护赵清河的人身安全,更是拥有敏锐的嗅觉,能闻到阴谋的气味。
曹宽偷偷溜出去他们就察觉不对,便是从中做了手脚,让曹宽误以为那匹马已经死去,并怂恿曹宽让他亲自去告状,想贪那大功劳,于是便有了后来之事。
赵清河笑道:“我只是觉得杀鸡焉需用牛刀,能把事情做得漂亮,何必打打杀杀弄得一片血腥。”
常廷昭如何不知这理,可在战场上厮杀惯了,脾气又不好,就喜欢痛痛快快,不见血来不收手。
常廷昭顿了顿,道:“畜牲可用剖腹助产,人是否也可行?”
常廷昭虽是极力让自己显得平常,赵清河却也敏锐的发现他与平时有所不同,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赵清河斟酌片刻,“确实可行,我们那不少女子都是剖腹产。”
常廷昭再也控制不住激动起来,目光灼灼,语句里透着急迫,“若人也能剖腹产那岂不是妇人生产时就不怕难产了?”
赵清河微微皱眉,不知道常廷昭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并非如此,剖腹产虽然确实能帮助不少难产的产妇度过难关,却不是万能的,在我们那依然会有产妇和婴儿在生产过程中死去。自古生产凶险,在我们那也一样,只是比你们生的几率要高些罢了。”
常廷昭的眼眸顿时暗淡下来,透着失望和痛苦。
赵清河不自觉的用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
常廷昭紧紧搂住赵清河,头在他的颈间磨蹭,“我的娘亲就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若这世间有此术帮助我娘度过难过,兴许她就不会这般早逝了。”
无论外表看着多强悍的人,内心总有柔软的一面,常廷昭也是如此。母亲赋予了孩子生命,自己却失去了性命。生辰原本是一年中最盼望的日子,可对于常廷昭来说却是母亲的忌日,这对于常廷昭来说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痛。
常廷昭最是重感情,为了不与哥哥生间隙,不让哥哥为难,就能义不容辞的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就可知晓。母亲的死因对常廷昭来说是无疑是沉痛的打击,让他难以释怀。
赵清河搂着常廷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多余。事情已经发生,无论什么劝解的话都实在苍白无力,不如默默陪伴着。
常廷昭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并非是那沉浸忧伤不可自拔之人,不过突然遇到这种事一时没控制住才会升起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让你看笑话了。”常廷昭回过神,不由觉得有些窘迫。他在战场上就算被砍得血肉模糊也没这般悲春伤秋过,还能笑着让大夫包扎,现在竟是露出了这等神色,实在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赵清河一脸认真,“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喜欢你这模样,你若无动于衷,那我才要担心了。”
常廷昭咧嘴一笑,满面灿烂。
他喜欢赵清河很重要一点便是与他相处心里十分舒畅,想干嘛干嘛,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像在父亲哥哥面前那般拘谨,总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害怕自己做错事会让他们失望。那样的战战兢兢,让他有时候觉得憋得慌。
都不是那钻牛角尖之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今日亲眼见到清河施展那神技,果然非同一般。”常廷昭想起今日的手术,眼睛里都发出了光彩。不仅仅是因为绝技本身,更是因为这牛逼哄哄的人是他常廷昭的!
赵清河笑道:“原以为还需等到京城才能施展,没想到临行前得了机会,这般一来我考上的几率应该更大了。”
常廷昭嘴角勾起,一脸得意,“这事传到京城不知唬到多少人,那些老东西只怕晚上睡都睡不着。也能借此让别国的兽医瞧瞧我们大佑的能耐,成天拽了吧唧还不干事,真当我们大佑没人了吗。”
大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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