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两人共浴之后,同床而寝东拉西扯聊得很晚,倒是亲近了几分。不过下次打死都不互相搓澡了,倒不是因为暧昧怕擦枪走火,而是他差点被搓掉一层皮。而他帮常廷昭搓的时候,累死累活被人说是挠痒痒,皮糙肉厚的简直非人类。而背后那伤口更是神奇的愈合完好,只留下淡淡疤痕,这么短时间内竟是恢复如此迅速,令人咋舌。
“爷还在练功房。”
天天练功怪不得一副好身板,赵清河望望自己这小身板,深觉自个也得练练,否则遇到事逃跑都没力气,顿时心中有了盘算。
“领我过去瞧瞧。”
☆、第24章
赵清河来到练功房,被眼前之景震慑住。
常廷昭握长枪挥舞,一招一势凌厉利落,无一丝累赘。虎虎生威,极具气势,观赏性不足杀伤力很强,远远相望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威力。
此时的常廷昭比平时多了份煞气,与第一次见到之时颇为相符,倒是有了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气质。
常廷昭见赵清河并未立刻停下,又舞了一会才收枪。赵清河走向前,笑着拍手,“四爷果然威武。”
常廷昭朝着他笑了笑,突然将手里的长枪扔给他。赵清河顺手一接,结果差点踉跄摔倒。赵清河完全完全没料到这枪如此之沉,至少好几十斤重。
赵清河愕然,方才看常廷昭舞得轻松,还以为挺轻巧,也亏得他能舞起来。“这长枪还真有分量。”
见常廷昭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架势,赵清河只能认命的扛到一旁的架子,妥当时已经气喘吁吁。
常廷昭笑道:“你这小身板差得紧。”
赵清河拍拍手,“可不是,所以想向你学几招。”
常廷昭伸手捏了捏赵清河身体几处,“你这根骨太差,再努力也学不出个所以然。”
赵清河早就料到,却依然有些失望,大侠梦是做不成了,“我就想强身健体,再学个轻功什么的,好歹逃跑的时候有力气能快些。”
常廷昭乜斜着眼,“无论学什么功夫都要先打基础,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贵在日复一日的坚持,你能吗?”
若是从前兴许不能,可现在决定跟常廷昭混,这脑袋就跟放在裤腰带似的,只有勤奋才能多一分活路,他可不希望还未轰轰烈烈就被流弹中伤。
赵清河慎重点头,“能。”
常廷昭见他认真心中颇为赞赏,大佑朝如今越发重文轻武,就连六艺中的射御都不再重视,认为学武粗俗,实在滑稽可笑。文固然重要,若是无武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赵清河有此觉悟,倒是个明白的。
“每日扎马步一个时辰,若是能坚持再行商议。”
“好。可否从明日开始?”赵清河怕被鄙夷,连忙解释:“今日实在是晚了,我一会还要去病马监呢。”
常廷昭并未在意,“不急一时,不过明日再有借口,今后就不必来了。”
赵清河连连点头,“好。对了,昨晚上你答应帮我打造器具的事可还作数?”
常廷昭冷哼,“我是那般无信之人吗?”
赵清河讪笑:“这不是担心你昨晚说梦话吗,一觉醒来不认账什么的……”
常廷昭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记得把缝合术所需器具一同画下打造。”
“放心,畜生也需要这些,不会忘记的。只是人、兽用的终是有差别,不过应是不大。”
虽是昨日得了答复,依然忍不住再次确认:“开膛破肚真的不会致死还能治病?”
赵清河十分自信,“当然,我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
一时得意竟然露馅,赵清河心中无比懊恼。原身一直在学堂里,哪有什么机会开膛破肚。
常廷昭却并不在意他话里的漏洞,“畜生可以,人亦可行。传说中华佗割肠治病想来真有其事?”
赵清河想了想道:“华佗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手法得当、设备药物等齐全,许多人病都可以这般治疗。”
常廷昭眼睛一亮,“你可行?”
赵清河摇头,“虽都是医却大为不同,人体结构我不了解,若是让我来那就是拿生命开玩笑。畜牲治死了最多损几个银钱,人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常廷昭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不免惋惜。若是真有此术,许多药石无方的病症也有了新疗法,战场上也不至于死伤这般惨重。缺胳膊少腿还能接起来,肠子露出来还能塞回去把肚子缝起来,这听起来实在太令人振奋了。
“是我心急了。”
赵清河笑道:“都是医就会有共同之处,等你寻好人,我教他们缝合之术,今后也能用到人身上的,多多少少能有些用处。只是想切割什么器官之类难度比较大的,那就不成了。”
常廷昭听到这话不由嘴角勾起,“足矣。”
赵清河来到病马监,总管早就得了消息,对赵清河甚为殷勤,没多大功夫就安排妥当。病马监里坐诊的大夫算上钟兴元这个未正式出师的,仅有五人,最年轻的钟兴元也有三十岁。
除去钟兴元,其他四位大夫对赵清河并不热情。钟老大夫倒是罢了,就如同见到一般小辈一般,其他三位都不屑搭理他,其中一位曹大夫眼睛里的鄙夷更是遮都遮不住。
“这般年纪也敢来坐诊,如今真是什么人都往病马监离塞。”
赵清河对于这样的质疑早就料到,并没有多大厌憎。作为空降兵,还是这般年轻的,没展现实力以前,被人质疑很是正常,所以并没有理会。
一位学徒冷哼道:“人家可是救了常四爷的马,真是撞了大运。”
“撞大运,有本事你撞个试试!有这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多看点医书。”钟兴元从那两个学徒身边路过,训斥道。
两个学徒赶紧溜得不见影。
钟兴元笑着拱手道:“方才正在忙活,未能迎接实在惭愧。”
赵清河连忙回礼,“钟大哥客气了,初来乍到的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还未来得及寒暄几句,钟兴元便忙去了。病马监里所有的人都十分忙碌,只有赵清河一人直至下班回家还无所事事。
后来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无人会去寻赵清河看病。就算总管有意推荐,可来人一看赵清河这般年轻,便是宁可排长队去等待其他大夫。这畜牲可不是拿来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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