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我包了?”
我心里一惊,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孙守业。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喜欢翻别人东西的人。
“没翻,不是,翻了不是……唉!”
孙守业被我这一问,赶忙解释,一着急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禁狠狠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这才说道:
“我们不是在车上等着么,彦絮就让我从你包里把塑料袋拿出来,说你衣服没干,别在里面捂馊了,我打开包往外拽塑料袋,一下就带出来那个护照,我就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赶紧拍着孙守业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小声问道:
“还有谁看到了?”
“我看到以后赶紧放回去了,也没告诉别人。”
孙守业更加紧张了。
“你听我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回火车上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就因为不明白情况才直接拿了回来,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等我找机会单独问问他。”
孙守业使劲点着头:
“好,好,听你的……”
“行了,赶紧进屋收拾收拾,一会儿吃饭了。”
看着孙守业悻悻的走进大厅,我赶紧往吉普车那里跑去。
背包还好好地待在车斗里,拉开拉链,装衣服的塑料袋不见了,护照还在,我拿起背包往大厅里走去。
进了大厅径直走进了餐厅,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整个餐厅很大的消毒水的味道。
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坐在餐桌旁,桌上放着从超市拿来的各种食品。
“都自己找好房间了吗?”
我放下背包问道。
“找好了,光二楼都足够咱们住了,现在一人一间房,正对楼梯的房间是你的。”
严良一笑眯眯的说道。
“好,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先上去换洗一下。”
说着我提起背包快步走出了餐厅。
刚上二楼,就看到我的房间门大开着,之前包里没干的外套就挂在窗台边上晒着。
进屋关门,从背包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丢在床上,看着冯远那两本护照,想了想,一并放在了背包夹层里,把背包放进了床头柜。
正准备脱衣服冲个澡,T恤脱到一半,腰上猛地一阵沙疼。
这才想起来腰上还有伤,唉,忘了这茬了。
咚咚咚。
敲门声。
“谁啊?”
我嘀咕着,打开了门。
彦絮手里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一看我还光着膀子,赶紧低下了头:
“我是想着你要是冲澡的话得换药……”
“我都忘了这事儿了,你看这……”
我也觉得有点尴尬,窗前的外套,应该也是彦絮挂的,我打心眼里对这个善良的姑娘充满了好感。
“没事我在外面等你,你换洗好了跟我说一下,今天看到孙可欣换药了,我会了。”
彦絮小声的说着。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你进……”
说到这感觉也不对,赶紧刹车。
肯定不能进来等啊,毕竟还没过门。
“进去吗?”
彦絮声音更小了,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我强装镇定,看着她说道:
“请你稍等,我很快就好。”
说完马上关上了门。
脱个精光走进了浴室,顾不上调水温,打开水龙头冲湿了就在开始胡乱涂香皂,再次冲洗干净,这才开始往下摘纱布。
毕竟是破皮的伤口,万一暴露在外面的部位有什么病毒细菌,感染变异就麻烦了。
纱布一摘,瞬间感觉凉飕飕的,抓条浴巾赶紧擦干,穿好裤子,又把堆在地上的脏衣服丢在了浴室里,这才再次打开了门。
彦絮走进来,我顺手带上了门,想了想,又转身打开了门。
孤男寡女的,开着门反而免得尴尬。
我站过去,彦絮坐在凳子上,小心的叠着纱布,拿着棉球蘸上碘伏轻轻帮我擦着伤口。
说真的,她下手比孙可欣下手可轻多了,不会感觉到很疼,垫上纱布,然后用纱布缠上两圈,轻轻的系好。
“这样就好了,明天我再来给你换。”
彦絮说完就提起医药箱,快步走了出去。
她这一出门,正好碰上准备下楼的孙守业,感情孙守业也上来换洗衣服了,怪不得在餐厅没看到他。
走廊里传来了孙守业阴阳怪气的声音:
“要我说还得是人彦絮啊,贴心,啧啧啧。”
我把马甲放在一旁,枪什么的都没拿直接往外走,顺手拔下了房卡,带上了房门。
“别贫了,吃饭去。”
到了楼下餐厅,众人三三两两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这才仔细看看我们的食物,主食就是方便面,再就是卤蛋香肠之类,其他零食倒是挺多的。
严良一端着两桶方便面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给你们泡好了,趁热吃吧。”
好像很久没吃方便面了,冷不丁来一桶感觉特别好吃,汤都喝了个精光,再看孙守业,抱着个猪蹄子正在那啃呢……
早就吃完的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评论着这个新的避难所,哪个地方有隐患,哪个地方可能会出危险。
从火车到旅社再到这个服务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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