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塔娜,咱们先去正屋,打电话求援。”
说完我弯下腰捡起四散在地上的奶糖。
奶糖的外包装上沾了些点之前洒在地上的土,我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王栋儒,对着塔娜的方向努努嘴,起身往外走。
王栋儒接过糖揣在了衣服兜里,哄着塔娜跟了出来。
一进正屋,就看到王守业正在绘声绘色的给大家描述我们如何如何惊险作战,之前在小屋里没参与行动的几个人围着他聚精会神的听着。
老干部坐在吧台里,正在拨电话,哑巴站在他旁边翻着桌子上的账本,大个子正举手从吧台后面的展示柜上往下拿酒。
我径直走向吧台:
“打通了吗?”
老干部把电话扣上,摇了摇头。
“110?119?都试了?”
我接着问。
“连120和112都试过了,通了,没人接。”
老干部叹了口气说道。
我把座机调整到我这边,拿起电话,按下了熟悉的电话号码,直接通往部队传达室的。
“嘟……嘟……嘟………………………嘟嘟”
没人接听。
这电话可是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接听的,甚至嘟声从来都不会超过第三声肯定会被接起来,至少这十二年里都是这个样子,除非………
我心头闪过一丝顾忌,但是瞬间终止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军队!
就现在看来,唯一可能的解释,只能是全部人员都已参与了紧急的战斗,极有可能全部调离。
如果这种设想成立,那基本可以确定,我们所面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只出现在了这一个地方!
这样一来,那这次突变的波及范围,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
“……嘶……嘶……”
无线电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王栋儒正在摆弄着窗台上的一个老式收音机。
“……嘶……攻击性……嘶……在家中……”
收音机里传出了像是新闻广播的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嘶…灾情正在向全国波及,多个地区包括救援单位也受到殃及甚至瘫痪,灾情原因正在调查,被感染者有极强的攻击性,被攻击者会在短时间被感染同化,请所有幸存者务必待在家中,紧闭门窗,不要外出,等待救援。重复,紧急广播:一场未知的瘟疫由哈密市向四周地区迅速延伸,整个北方大区已经全部受灾,灾情正在向全国波及……”
王栋儒端着收音机,一脸愕然的看着我,屋内所有人盯着收音机,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只剩塔娜轻轻的抽泣声。
“给我记住了,既然选择了当兵,就要有兵的样子!你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
沉寂中,我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当兵第一天新兵队长的这番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十二年前的这番话,等收音机曹重复到第三遍广播的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
看着这一屋子不知所措的幸存者,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外面的情形大家也都听到了,这是一场浩劫,我们有幸存活了下来,我们的军人正在第一线战斗,他们不会放弃我们,我们更不能放弃自己!即使现在我们只能暂时靠自己,还是要坚持住,直到被救援。事已至此,只能做好长期在这里停留的准备。”
“还好没跟你走,不然指不定啥样呢…”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穿风衣的姑娘在那埋怨着那个南驴友。
“我强拉着你走了?是你要跟着走的,再说了,这不没走呢么,还赖我了。”
男驴友一脸厌恶的回应着。
“行了行了别说了,这都啥时候了,那啥,士兵兄弟,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大个子打着圆场。
“咱这样吧,估计再过会儿天也黑了,天也阴了大半天了,风也停了,估计得有一场大雨,男同志就跟我一起,把屋里尸体抬出去,挖坑烧了再埋上,以免引发什么传染病,修车的板房那边有几个空的机油桶,女同志就弄点土铺在血迹上,再扫起来弄出去。”
我看着瘦弱的王栋儒和冯远,接着安排着:
“你俩就负责给女同志运土吧,到处找找有没有消毒液之类的东西,没有就去储藏室拿白酒,有过尸体和血迹的地方清理好以后消消毒,这样安全点。哦,对了。”
说着我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坐在吧台里的老干部身上,赶紧补充道:
“老哥,你也在屋里帮帮忙吧,最里屋那个门锁…。”
老干部眯眼一笑:
“好好好,我再给装上。”
我忽然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好像现在联系不上外界,他的神情反而更加放松了。
“没有异议的话咱就赶紧开始吧。”
我拍拍手掌示意众人打起精神,边往里屋走边说着:
“咱们先清理尸体,他们也好干活。”
陆陆续续的,我们几个人把尸体都抬到了院子的最西北角上。
大个子跟我一起抬出去第一具尸体后就没再回屋,而是挥着工兵铲开始挖坑。
等我们把尸体都抬出来,他已经挖了一个两米见方,半米深的大坑了,这哥们挖的真够快。
哑巴拿着撬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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