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样子,二十年过去,他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染酒其实很怕他,每次他来不是打针就是吃药,很是可怕。
记得小时候他生病,焦许给他打针,问他:“你怕叔叔吗?”
小染酒烧得脸上红彤彤的,意识也有些不清醒,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嘟囔着小嘴说:“叔叔好可怕。”
焦许笑着问他:“那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小染酒点点头。
焦许说:“那你就好好吃饭,身体好就不用见到我了。”
就这样,焦许就成了哄小染酒好好吃饭的法宝。
二十二岁的染酒现在见到焦许,还是会有本能的恐惧。
焦许比他高一个头,染酒明明已经长大了,站在他面前还跟个小孩儿似得。他冲着焦许嘿嘿一笑,“焦叔叔好。”
焦许伸出手,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怎么会呢,我可听焦叔叔的话了,每天都有好好吃饭……”
他说话的时候,焦许已经把电子温度计放在他的脑门上测量温度,显示数据后递给他看。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他立刻闭嘴。
“有点低烧。”焦许转身去翻自己的工具箱,“吃点药好好休息就好。”
他捣鼓着工具箱,把药瓶放在一个小袋子里递给染酒,随后在他炸毛的头发上摸了摸。
“好好吃饭,不然容易生病。”
焦许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和季南与交代好简兮要吃的药物,还把家里药箱里的药都换了,做好一切后准备离开。
染酒自告奋勇的说要送焦许,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去带路。
染酒做作的伸出手,“请……”
焦许跟着他下楼。
染酒在前面走着,小嘴巴拉巴拉个没停,“焦叔叔多年没见你又变帅了。”
焦许回答:“是啊,你都结婚了,我还是单身。”
染酒脚底一滑,差点摔倒,焦许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胳膊。
他讪讪的回头,干笑两声,“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他们几个一直在房间里,季南与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
焦许挑眉,“我看见的。”
后面说的话染酒都没听见,浑浑噩噩的把人送走,闻着骑车尾气,手上紧攥着的药被捏碎了。
打开一看,染酒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里面有一管膏药,消炎用的,还有许多的退烧药和止痛药……
染酒伸出尔康之手,真的很想解释自己低烧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