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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回红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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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父母双亡的,是那个人,害得我父母双亡。”

    白潇才想起,沈错据说是出身寒微,他的亲生父母很早就亡故,他是被一个单身的瘸腿老汉领养才没成为孤儿的。

    沈错,原来就是沈错,他不是什么沈公子,也不是她后来渐渐以为的,另一个世界里的贵族纨绔。他没有祖荫可供借庇,他是在草根里成长起来的。同出草根的亲切感,让白潇恍惚回味到了与沈错并肩行走在雨夜的默契。

    那这么年轻,这样的成就,他又是怎么取得的?钦佩的同时,白潇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了。带着同样难言的复杂心绪,白潇继续一声不吭的听着沈错倾诉似的独白。

    这个神秘的男人,在这个神秘惊险的夜里,突兀地,就开始向白潇掀起了他神秘的面具。

    “我的父亲,出身在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从最兴旺的时候开始,传承于那个动乱的年代。列强入侵,国家内忧外患之时,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个高层一半选择加入红色阵营,一半开始了艰难的民族资本主义旅程。统一战争以后,资本主义经济收归国有,这个家族也就明智选择了低调归隐。

    说是归隐其实是转到了暗地里去掌权。在现在的中国,其实还是有真正的大世家的,只不过越是世家,反而越是低调他们的根节和网络,散布到了各个领域,分开来不起眼,聚合起来,却是恐怖的财力势力。他们按世代传承,同样也就更讲究规矩和格调。我的父亲,就是严谨教育之下出身的世家贵公子。”

    白潇开始愕然,心里的评价是:这很出乎意料。沈错,说来说去,又不是草根?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也不是那个家族的人,我是不被记在族谱的。”沈错的声音虽然沙哑不变,但平缓也没变,他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可正常时候,沈错的声音是醇厚清冷的。也许是他身体不适,嗓子坏了,最近声音才会一直沙哑。

    “我的母亲,是一个狼女,一个山林里,被野狼养大的女人。她与我的父亲相识的时候,父亲即将与家族安排的一个女子结婚。那是他准备彻底服从家族之前的最后一次叛逆,他去了东北的大森林,遇见了她,把她带出了山林。

    那一刻,两个人都中的魔咒,于是火山爆发,彗星相撞,我的父亲抛弃了所有荣耀与枷锁,投入了这一场要人命的爱恋当中。可是现实,与家族的力量,不是他们能抗拒的那个人,我父亲的父亲,没有逼迫他们分离,反而让母亲进了沈家的门,那个沈园。

    可是进入沈园,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而是恶梦的序幕。

    我不知道,他们爱的有多深刻,也不知道他们基于恋情的信任,有多牢固。只是有一天,母亲看到了父亲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床上,然后,他们冷战了,再然后,父亲又看到了母亲与另一个男人同在一张床上那个人告诉自己的儿子,狼是野兽,狼女的野性没有人可以驯服,她没有人性只有最原始的肉欲。她不懂得信任,她不会坚贞,甚至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一定就是沈家的那个时候,母亲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白潇的心,被他的话揪紧了,紧到她几乎忘记了死神正踩着她的脚后跟,一秒一秒地逼着她。沈错正在说的,被他的祖父指责的,没有人性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啊!

    他的心,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在泣血?

    白潇很想说:“你小子,不要拉个滥俗的八点档情仇剧来忽悠人。”但是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是觉得鼻头发酸。然后彻骨地感觉到,这个人真寂寞。

    有这样的出身,他是怎么长大的?

    “沈园故事”沈错低吟“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白潇很想出声,很想说:“原来沈错,就是沈园故事,错、错、错?他的人生,就这样,全然用来承载上一辈分不清是非的恩怨情仇了?似乎无论谁对谁错,沈错,都是错的!”

    “陆游与唐婉之错,是错失,是错过还能婉约哀唱,还能酬唱相和。可是我的沈园,错了就是错了,野蛮血腥,一出完全的,掩盖在最华丽帷幕下的,已经分不清是非真假,理不清悲哀愤怒的人伦丑剧”

    ps:好吧,我忏悔,我也错了泪汪汪ing,小墨抱着爪子,好冷,一边说,今天又要两更打补丁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又忙不过来了啊

    这样说,以后要是又慢了,哪天没更,俺一定在第二天补上,真的,俺在努力维持信誉(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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